那汉子摇了摇头道:“在下不知,还请小兄弟不吝赐告。”
秦狄这一路上求教于苏雨嫣,对这武林中诸大宗门帮会也已知道了个大概,心想这人既然要问,自己就说个牛掰点的门派,吓一吓他,说道:“在下是天极……”他话未说完,站在一旁的苏雨嫣连忙说道:“我二人都是天鹰帮的帮众。不知这位大哥是哪个帮会的呢?”
秦狄本是要说自己是天极宗的弟子,哪料话未说完,却被苏雨嫣抢过话头,心中颇为不爽,心想:“这天鹰帮是什么帮会,难道名头比天极宗还牛逼么?”忽然省悟:“我靠,我当真笨的很了,这冰河谷虽不是什么大门派,但也是天下正派中的一个,这至尊岛既然与冰河谷为敌,那自也是与天下正派为敌了,我倘若说出我是天极宗的,只怕当场就要被他们群殴了,还好嫣妹应变及时,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那汉子道:“原来两位是天鹰帮的,真是幸会幸会。”他口中虽然说的幸会,但脸上却殊无幸会之意,语气更是傲慢至极。原来天鹰帮不过是中州的一个小小帮会,势力不大,帮主也是武功平平,在江湖上更是无半分名气,那汉子听秦狄二人是天鹰帮之人,当即满脸不屑之色,心想:“那天鹰帮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帮主武功都差劲的很,这小子又能牛掰到哪去?”他对天鹰帮既心存轻视之意,对那苏雨嫣的问话自是懒得回答了。
秦狄见他一听到“天鹰帮”三个字,态度立即由恭敬变为傲慢,心想这天鹰帮估计啥也不是,不然的话,这二货怎会转变态度?正要说几句话找回点面子,忽听人群中有人说道:“大家快看,主事的人来了。”
众人闻言,齐往峰下望去,只见三个人影快速无伦的正攀上山来。山道虽然险峻,但那三人却登山如行平地,转眼便奔到近处。
三人行得近了,秦狄这才看清三人样貌,只见当先一人是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公子,相貌俊美,意态闲雅。那公子左后方是个宽带缓袍的中年人,身材高大,一张四方大脸,相貌颇为凶狠,他身旁则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女子,身形高挑,相貌甚美,那雪峰上气候甚是寒冷,她身上衣衫却穿的甚为凉快,凹凸有致之身材,一目便可了然。
这三人一上峰来,在场所有男子只对那青年公子和那中年人看了一眼,然后目光就紧紧盯住那衣着凉快的女子,议论纷纷:“哇,这个小妞当真不错,你看这身材,要是能和老子睡上一夜……”
“你看这娘们长的多标志,老子真想上去亲上几口。”
“这娘们当真不错,老子睡过的娘们之中,可没一个人及得上她……”
在场诸人都是江湖上的粗鄙之人,或是绿林黑道,或是舵会帮众,口中所言自是低俗下流者有之,肮脏龌龊者有之。苏雨嫣听在耳中,甚觉厌烦,见秦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女子,嘴边口水都流到了下巴,心中更是不爽,拉了拉秦狄衣袖,低声呵斥道:“你看什么呢?”
秦狄心中与那女子正自交流,被苏雨嫣一***时从美梦中惊醒,连忙吞了口馋涎,说道:“我看这三人派头不小,正自琢磨他们究竟是何来历。怎么,你看出什么端倪了?”
苏雨嫣明知他在说谎,却是不便出口直斥其非,只得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去理他。
秦狄见她竟然生气,心中一喜,心想:“这小妞恼我看那个风骚美女,心中定是在吃醋了。”凑到苏雨嫣耳边低声道:“嫣妹,你是在吃醋么?”
苏雨嫣闻言登觉大窘,羞得耳根子都红了,正要辩驳几句,忽听一人大声喝道:“胡老大在何处?门主驾到,怎地还不出来迎接参见?”
说话之人正是那宽袍的中年男子,他中气充沛,这一喝声音极响,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他喝声刚落,只见人群中一人快步抢出,来到那青年公子身前,低身行礼,说道:“属下胡大海,参见门主。”说话之际,还不忘偷瞄他身边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不等那青年公子说话,已自格格娇笑,向那胡老大道:“你就是胡老大么?”
那胡大海又看了那女子一眼,说道:“不错,在下正是胡大海,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那女子道:“你想看我,又何必这么偷偷摸摸呢,等今日大事一了,咱二人便找个清静所在,我让你看个够。”说着又是格格一笑。
那女子人既风搔,声音更是搔浪的很,那胡老大一听那女子竟要让自己看她个够,美得鼻涕泡都差点喷了出来,只是碍于眼前那青年公子在场,不敢失礼,连忙说道:“姑娘开玩笑了。”
其他人见状,都是满心羡慕嫉妒恨,均想:“这女子什么眼光,怎会看上胡老大?那胡老大有什么好,哪里及得上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都狠狠瞪了胡老大一眼,异心同声的暗骂:“下流!”
那青年公子向那女子一摆手,说道:“你别闹。”语声尖细,声调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众人闻声,都是心底诧异,面面相觑。秦狄心想:“看不出这小子仪表堂堂,原来竟是个娘炮。”
那青年向在场众人望了一眼,对胡老大道:“胡老大,你就带了这点人来么?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那胡老大躬身说道:“启禀门主,这些弟兄当中,除了属下以前的部属兄弟之外,都是属下结交多年的江湖朋友,个个武功不凡,本领高强,此番前来相助,定能助门主打下冰河谷。”
那青年公子点了点头,胡老大转过身去,向众人朗声说道:“诸位弟兄听着,这位毕公子就是本宫玄字门门主,大伙儿从今往后,要齐奉毕公子号令,不得有违,都听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