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狄奇道:“你说什么,你说陆姑娘从来不与男子说话?”那弟子道:“不错。”秦狄道:“那是为何?”那弟子道:“那是因为陆师姐……”忽然住口,喝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关你什么事?你说你是陆师姐的朋友,可有凭证?”
秦狄道:“这个……”那弟子见他迟疑,心中疑虑更甚,又道:“你若真是陆师姐的朋友,那你可知陆师姐的大名么?”
秦狄道:“陆姑娘的大名?”心中不由得甚是不爽:“我靠,我都被陆姑娘睡了,却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真是有够二了。”说道:“这个陆姑娘叫什么名字,她也没和我说啊。”
那弟子“哼”了一声说道:“你连陆师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还敢说自己是她的朋友,你当我们是蠢货么?你究竟是什么人,擅入我冰河谷意欲何为,还不从实招来?”
秦狄道:“这位大哥你别生气,这个……”忽然想到:“我靠,不对啊,这小子特么怎么比我还牛逼了?这不是审问我呢么?”喝道:“不错,恭喜你回答正确,我就是当你是蠢货,你特么算个吧唧,敢这么和我说话,在我面前装什么大瓣蒜呢?”
那弟子吓了一跳,也有点感觉自己这比装的有点大,壮着胆子道:“你……你到我冰河谷来,我问你几句话也是合情合理,你怎么还骂人呢?”
秦狄道:“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话?你难道自认为武功比那位仁兄还高么?”说着指了指那位撞树的弟子。
那弟子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同门,颤声道:“你别以为你武功高,就可以随便伤我冰河谷弟子,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就算我不是你对手,那我也要与你周旋到底,可不能让你小觑了冰河谷弟子。看剑!”说着将长剑向秦狄猛力一掷,然后转过身去,撒腿就跑。
秦狄挥刀击落长剑,见那弟子跑的比兔子还快,忍不住哈哈大笑,心想这小子当真脓包,当下也不追赶,回身又向激斗声处而去。跨出几步,忽又想到什么,转身来到那仍旧昏倒的弟子身旁,将他身上衣衫脱下,穿在自己身上,这才向拼斗之处奔去。
行了数十丈,只听得激斗之声是从左首树林之中传来,秦狄听呼喝声中,隐隐夹杂着女子娇叱声音,心下一凛:“这女子是谁?莫非是陆姑娘么?她和敌人交上手了?”当即展开轻功,进了树林。
他躲到一株大树之后,向林内望去,只见林中有四人舞动兵刃,斗得正酣,乃是三人夹攻一人。围攻的那三人都是冰河谷弟子,三人各执长剑,剑法沉稳狠辣。被围攻的是个绿衣少女,容貌绝丽,身形苗条,手中持着两柄短刀,却是与自己多日不见的苏雨嫣。
秦狄见到苏雨嫣,心下又惊又喜,想不到竟会在这里遇到她,连忙飞身上前,喝道:“大家先住手!”
四人听得有人喝止,一齐停手,苏雨嫣趁机跃出包围圈,四人一齐望向秦狄,都是“咦”了一声。
一名冰河谷弟子说道:“这位师弟,你为何要我们停手?”他见秦狄身着冰河谷弟子服色,只道秦狄也是本谷弟子,因此称呼他做师弟。
秦狄一拱手道:“几位师兄,这位姑娘是咱们自己人,大家不要再斗了。”
另一弟子问道:“自己人?你认得她?”秦狄道:“是啊。”
那弟子道:“她是你什么人?为何要擅闯咱们冰河谷?”
秦狄道:“啊……她是……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哈哈,擅闯冰河谷……她是我未婚妻啊,我们好久不见,她实在太想我,所以便来谷中找我,哈哈,不错,就是这样。”
三个冰河谷弟子看了看秦狄,又看了看苏雨嫣,一弟子问道:“你说她是你未婚妻?”
秦狄道:“是啊,难道不像吗?”苏雨嫣脸上一红,斥道:“你胡说……我哪里是你的什么未婚妻了?”
她此番前来冰河谷,正是要找秦狄,她在这里陡然见到秦狄,自是十分高兴,见他身着冰河谷服色,知道他是有意为之,便不敢多言,免得露出马脚,这时听秦狄不要个逼脸的竟然说自己是他未婚妻,不由得大窘,忍不住出言否认。
那三名弟子见了她的娇羞动人之态,都是呆了一呆,心中更认定她便是秦狄的未婚妻,一个个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均想:“这位师弟长这个逼样,未婚妻却和个仙女一样,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我长得这么帅,怎么就没有一个美女看上我呢,这上哪说理去?”
一名弟子道:“原来这位姑娘是师弟的未婚妻,这么说来,大家都是自己人了,看来这是一场误会。”
另一弟子道:“张师兄说的有理,都怪咱们太过鲁莽,事先未好好问问这位姑娘,以致有此误会。”
那张师兄道:“吕师弟,话虽如此,可是这也怪不得咱们,如今谷中大敌当前,不知有多少敌人混进了谷中,咱们小心防范,那是理所当然,更何况这位姑娘又甚是面生,有点……咦?”他说到这,看了看秦狄,忽然脸现怀疑之色,问道:“这位师弟,我看你也有些面生啊。”
秦狄心下一惊,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抚了抚长发,说道:“不会吧,张师兄,你不认得我了?”那张师兄又仔细看了看他,摇头道:“不认识。”问那两名弟子道:“两位师弟,你们认识他?”
那两名弟子也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忽然三人一齐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秦狄嘻嘻一乐,说道:“几位师兄,咱们冰河谷千余名弟子,谁又能个个都认得?你们不认识我那也正常啊,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像我记心这么好之人,也只认得张师兄、吕师兄你们二位,而这位俊美闲雅的师兄,我却是不认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