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老师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几句,白小海带着满心的疑问下了山。就说在你最专注的时候时间过得非常的快,上山的时候日出东方,下山的时候日照中央。
饥肠辘辘的白小海走进自己的家门,迎面而来的是自己最敬爱的爷爷。爷爷今天的欢迎仪式异常的热烈,先是一个窝心脚,然后又来了一个背摔。
白小海在这方面显然是非常有经验的,他尽可能的避开了要害。虽然被人直接摔在地上很疼,但是并无大碍。
“老头子你疯了是不是?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孙子,你下这般毒手所谓何事?”被打总是要问原因的。
“哦!今天心情好,看见你我就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就当锻炼你的抗击打能力了。”
“你真不愧是我爷爷,我的无耻是不是继承你来的。”
“过奖,咱们爷孙彼此彼此。”
拍打了几下身上的泥土,白小海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自己从小就经常受到这样的洗礼,爷爷用这样的方式迎接自己那肯定有好事,至少在他眼里是好事。
“说吧,又有什么美事?”白小海坐在餐桌前,随手抓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然后又自己盛了一碗汤。虽然不是什么美味,但是对于饿极了的白小海来说那就是珍馐。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那个……我孙媳妇……”
“咳咳……怎么就你孙媳妇了?谁啊?”听到孙媳妇这几个字,白小海一口气没喘对差点没噎死。
“誒?我说乖孙子,你可不能吃干抹净了不认账。昨天那小紫嫣我可是看的真真儿的,你不能做抛妻弃子的人。”白甲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小海。心想:这孩子真的长大了好多呢!
“咳咳……你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什么就叫抛妻弃子了?我怎么着她了?再说了,哪来的孩子?”白小海现在恨不得把手里的喝完汤直接扣在自己那可爱的爷爷的头上。
“孙媳妇的侍女不是说你在我孙媳妇身体里拽出一个孩子吗?”白甲当然知道小海拽出来的那是什么,不过现在不使劲的消遣这小子,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就不得而知了。
“这哪跟哪啊?那个是尸婴好不好?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先不管有没有关系了,不过今天你老丈人来了。说了一大堆客气话,听那意思这家伙还是个名门望族。乖孙子,人家能不能看上你呦!”白甲好像有些紧张的看着白小海。说实话,白甲并不认为那是什么好事情。
“切!能不能看上我?我能不能看上他还不一定呢!你可别到处去说什么你有孙媳妇之类的话了,你要是说了我……你已经说了是不是?哎呀,我说我的亲爷爷,您能不能别这么毁你孙子。”
“那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老丈人明天要见见你,你自己一定要争取,爷爷我今后是吃馒头咸菜还是珍馐美馔可就全部靠你了。”白甲说完还不忘拍了拍目瞪口呆的白小海的肩膀,然后以超乎常人的矫健步伐逃离了现场。
一阵微风吹过,一片树叶缓缓飘落,已经完全石化的白小海,怔怔的看着自己亲爷爷消失的方向。
“这一什么爷爷啊?天啊,您派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要我被这妖孽的老头祸祸的吗?”白小海眼含热泪的望着天空。
第二天,白小海早早的就被自己的爷爷叫了起来。由于白小海平时对自己的形象很不上心,所以在白甲的监督下硬生生的被逼着洗了三遍头。初秋时节,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在院子里用井水洗头发,这不是凄惨,这简直就是惨无人道。白小海哆里哆嗦的走进房门,又被白甲拖进房间寻找合身的衣服。足足折腾到太阳高高升起,白甲总算觉得满意了。没等白小海吃上一口饭,就又被白甲强行拖进客厅站立等待。
“爷爷,您这一大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你不饿吗?”
“饿?怎么会?我吃饭了呀!”
“您吃了我还没吃啊?您能不能让我感觉您有那么一点像我的亲人?”
“小孩子少吃一顿饿不死!”
白小海被自己爷爷这强大的理由说服了。后来想想也就算了,毕竟从小到大这老头子也没有太过在意过他这孙子。
“乖孙子,你看你老丈人的车队来了。你看看,这才叫气派,这才叫实力,这才叫……好!”
看着自己爷爷那财迷的表情,白小海只得无奈的撇了撇嘴。
不过来人的仪仗真的很气派,一堆白衣白甲的护卫,护卫着一辆崭新的马车。不知道是这车的主人十分喜爱白色还是怎么的,这仪仗从前到后从上到下都是清一色的白。怎么形容呢?就是朴素不失华贵,奢侈不失品味。
很快车队就来到了白甲的门前,马车优雅的缓缓停下。两名侍卫赶紧搬来了下车梯,然后又用玉棍挑开车帘。最后一名衣着朴素的中年人优雅的走了出来,当他的脚落在下车梯上的时候,三名用人又拿出一卷纯白色的地毯铺在地上。这人缓缓走上地毯,那身姿说不出的华贵优雅。
“白村长,秦风叨扰了。”这个叫秦风的人说话的声音很厚重很有磁性。
“哪里……哪里……秦风秦大人能够光临寒舍,那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啊。呵呵……看我干什么?还不赶紧问好?”
说实话,这是白小海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爷爷说人话,所以他就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啊?哦!秦叔叔在上,小侄有礼了。”说完白小海很规范的行了一个晚辈礼。
“这就是我小海侄儿啊?果然是年轻有为仪表不凡啊!”秦风是何等的家教,这几句原本就是客套话,不过在秦风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十分的随和而且真实。
“秦叔叔谬赞了,小侄惶恐!”白小海最讨厌的就这样的客套话,说了半天没一句有营养的。不过这样讨厌的话在秦风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感觉很受听。
又客套了几句,在白小海的指引下,秦风一行人才走进客厅用茶。秦风的表现还算可以,不过他带来的那些年轻人可就没有那么多涵养了。一个个趾高气昂的走进客厅,还对客厅的布置陈列指指点点,有些人的脸上很清晰的表现出了轻蔑。这些都被眼明心亮的白小海看在眼里,不过碍于自己爷爷的面子他也不便发作。
“秦大人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我已安排人准备了酒菜,我为大人接风洗尘。”白甲微笑着说。
“这……”秦风很明显的犹豫了一下。
“秦叔叔,老爷子可是再三吩咐我们抓紧时间回去的。”站在秦风身后的一名年轻人说道。
这名年轻人生得眉清目秀甚是好看,一看上去就是富家的大少爷。今年也就十五岁左右,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不失大家风范。听了他的话,秦风微微含鄂。转回身对着白甲行了一礼。
“白村长莫怪,在下此次确实另有急事,所以接风就免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另外此次我来得匆忙,并没有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只得奉上白璧一双聊表寸心。”说完秦风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身后的人看到主子挥手,就小心翼翼的抬着一个蒙着红布的架子走了上来。
“秦大人这是……”白甲有些疑惑的看着秦风。都说人老成精,白甲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也有可能早就意识到了什么。
“是这样的,令孙日前救小女于危难,这只是微薄谢礼而已。”
“微薄谢礼?笑话,这一对白璧要是放到市面上绝对是千金难买。看来这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啊!”白小海心里暗暗地想。
“秦叔叔,小侄微末之功,不足挂齿。万请收回馈赠。”白小海说。现在谁还看不明白,这家伙绝对不是来送谢礼这么简单。
“哦……是这样。前日小女危急,在下三弟于情急之下许以婚约,小女早有所属,故此来只为退婚。”秦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来意。
“呵!原来是退婚来了啊!我就说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就没有什么好事!”白小海阴阳怪气的说。
“小畜生,尔怎敢对我秦叔叔如此无礼?”秦风身后那名年轻人听了白小海的话,时间剑眉倒竖。
“我还无礼了?你们言而无信不是无礼?你们趾高气昂的走进我家就不算无礼?”白小海真的愤怒了,就连一向沉稳的白甲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哼……我们堂堂水宗秦家还要对你们这些贱民有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