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卿点点头道:“也就是前年春,有人去报案,说他家闹鬼,那鬼还把老人害死了。我就带着人去了,见那死者的脖子上,却是小孩的手印,后来经过调查,原来是这家养了一个童养媳,只有十来岁,因头上长疮,没有头发,这家嫌弃她。
有一天晚上,这家人把她打死,扔到了山里,还在她身边放了一只她平时拔猪草用的篮子。到第二天下午,这家人还装模作样的出来找,对邻居说,他家的小丫头不见了。
邻居们心里都有数,也就都没说什么。这家人见邻居们都没问,也就不了了知了。可到了第三天野晚,村里人却听到在山里有刺耳的哭声,那哭声,像狗、像狼、像鬼、又像人。村民们听了都很害怕,到了天亮,有几个胆子大的,拿着棍子,去看个究竟。原来,是那家的大黄狗,趴在那童养媳的身旁哭。那童养媳浑身是血,头上打了一个很大的洞,身旁放着一只篮子。”
“这家怎么这么狠呀!还不如一条狗,这狗真好。”
“这童养媳整天做家务,那狗自然天天都是她喂。”
“后来呢?”
“后来,那家人就把她原地埋了。谁知,埋了当晚,魂就回来闹了。一到晚上,那家人都不敢出门,一个人也不敢在一个房间。夜里,从窗子就会看到她浑身是血在院子里走动,有时,还会看到她站在墙角看着他们。那家人请了道士做法,也收不了她。有一天晚上,那死者先一步回卧房,等老妇人洗完锅碗,回卧房,见他翻着白眼,嘴角流血,已死在床上了。”
“少卿,这案子你是怎么办的?”
“我知道她死的惨,我就请法师做法,让她现身。”
“现身了吗?”牛蛋听了,心里非常紧张。
“现了。那法师刚烧了符,就听到远处有小女孩的哭声,哭声很凄惨,慢慢的哭声近了,在香案前显现。看她只有八、九岁的身高,很瘦弱,穿的破破烂烂,浑身都是血。见到我们,抖抖索索,很是可怜。我看了她,真是心疼,我不忍心开口,怕吓着她。
她跪到地上,说她死的好惨。我让她把她怎么死的,说出来,她说:那晚,我洗完锅碗,端水给公婆洗脚。婆婆说水烫她的脚了,叫我站着别动,她就拿剪刀扎我,我疼得忍不住,就往后退,退到了公公面前,公公就拿起板凳,打我的头。”
“这两条老狗,真该死。少卿,你没把那家人都杀了?”
“五哥,打死那童养媳的就是她的公公、婆婆,虽然他家别人都欺负她,但罪不至死,我把人家都杀了,我不是乱杀无辜了吗?我对她说,她公公已经死了,她的婆婆,按律治罪,叫她去地府投胎。她点点头,给我磕了头,就走了。后来,那老妇按律法治了罪,我们把她的坟迁了,她就再也没出现过。”
“人一定要有钱,他家父母要是有钱,怎么会把这么小的女儿给这样坏的人家做童养媳?还不是没钱吗!”牛蛋还沉浸在这件事里,自问自答着。他忽然又问柳少卿道:“少卿,这不对呀?”
“怎么不对?”
“这个小鬼丫头,是个冤鬼,她只是想报仇,又不害别人,她也没跟你打。”
“五哥,她虽不是恶鬼,但也是鬼。等到今晚,我们把刀魂请出来再问详细吧!”
“好!好!”牛蛋一听到刀魂,立刻笑上眉梢。
早饭后,牛蛋就盼着天快黑下来。终于熬到吃晚饭了,牛蛋喜得,嘴角上翘,怎么也放不下来,心里像有一百只手在挠他。
大家见了,想问,又不好问。
夏林海看了一眼窗外满天晚霞,笑着对牛蛋说:“五哥,今天天晴的真是少见的好嗷!”
刘一担听懂了夏林海的话,看着夏林海,眨眨眼,笑得更是开心地说道:“我的好六弟,晴天好呀!”
夏林海见刘一担笑的媚眼飞飞的,还这样对他说话,真不知道刘一担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笑着对众人说道:“你们看五哥笑的那个贱样,像偷了谁家的小媳妇藏屋里了似的。”
柳少卿正吃一口饭到嘴了,还没来的急咽下,一下笑喷了出来。众人从没见二人这样开过玩笑,又见柳少卿笑的饭都喷了出来,也都笑翻了。
刘一担忍忍笑,对夏林海道:“要不五哥也给你偷一个,让你的天也晴。”
众人听刘一担这样说,都看着夏林海笑,夏林海见众人都看着他笑,故作吃惊地问道:“五哥,你真偷了别人家的媳妇藏屋里了?”
众人听了,又哈哈地大笑起了刘一担。刘一担也开怀大笑了一时,指着夏林海对老三、老四说道:“三哥、四哥,你们看看,这老六,堂堂一个男子汉,一表人才,说起话来,像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娘们。”
二人见刘一担和夏林海说说笑笑,很是和睦,心里都非常高兴,都笑着对二人说:“兄弟好,赛金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