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听李家夫妻来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没了。
喜晴见朱公子的面色,就猜到了七、八分,对外面的丫环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丫环答应一声,退下。
“朱哥哥,李家人现在来是什么意思?”
“他们现在来,一定是来带人的,还很生气。”朱公子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喜晴流着泪道:“朱哥哥,你要是没别的办法,就别操这个心了。”
朱公子一听喜晴的话,立刻高兴地笑着道:“你不管新月的事了?”
喜晴擦着泪道:“现在,我不帮她,还有谁会帮她。我不想你为了我,得罪李家。我自己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他们要是硬把新月带走,我就跟他们拼了,我就是死,也不让他们把新月带走。”喜晴说着,就要往外走。
朱公子忙拉住喜晴道:“我的小心肝,别哭,今晚好好地侍候我,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在这里等着。”朱公子说着,大步出了卧房,向前面走去。
喜晴见朱公子匆匆地走了,脸上露出了笑意,向新月的卧房走去。
朱公子来到前厅,见李家夫妻正满脸怒地指责着秦二。
“贤婿,你可来了!”秦二见朱公子来了,像见到了救星一样。
“李伯父、李伯母!”朱公子向李家夫妻抱拳施礼。
李夫人哼了一声。
李员外道:“朱贤侄,不必多礼。”
朱公子在一旁坐下。
“朱公子,是你劝我家义儿退婚的?”李夫人愤怒地问朱公子道。
朱公子忙满脸赔笑:“李伯母,我是从多方面考虑,我这也是为了李兄弟好。”
“你为他好什么?他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婚要是退了,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他,一个王八的女儿都不愿嫁给他,他还上哪讨媳妇去?”
“李伯母,你别生气,问题是,新月以前已经订过人家了,她宁死都不愿另嫁呀!不凑巧的是,她原先订的又是个土匪。”
“我不管她以前订了谁,这可是她爹把她订给我们家的,这个老王八拿了我们家一千两银子,二百亩田。他今天不把那丫头交给我,我就去告他,让他们一家都去坐大牢。”
“李伯母,你消消气,你要是这样做的话,你人、财,都不能得了。”
“人、财,我都不稀罕,我就是不能受这个气。不想坐大牢,就快把那贱丫头交出来。她不是宁死都不嫁我家义儿吗!我就让她,死,也死在我家。”
“李伯母,你这又是何必呢!她要是真死在你家,你不怕晦气?你家有钱有势,不如把这婚事退了,拿回田和银子,从新给李兄弟娶好的媳妇,凭伯母家这样的条件,什么样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订不到呀!”
“我家不在乎那点田地和银子,更不在乎那个臭丫头,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丢不起这个人。去把那不知好歹的贱丫头带走。”李夫人对身旁几个丫环道。
“是夫人!”
“李伯母你先等一下。”
“这里有你什么事?”
“李伯母,你也别生气,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家好。”
“我们不需要你的好心,走,跟我去带人。”李夫人说着,站起身,气汹汹地带着丫环们往后院去了。
朱公子忙对李员外道:“李伯父,这里到她们的老家,只相隔几百里,那伙土匪近千人,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阎王,你家跟他们结仇,万一有一天找来了,你就不怕他们抢了你们的家,杀了你们家的人。李伯父,为了一个女人,弄的家破人亡不值得。”
李员外听了朱公子的话,叹口气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她仗着她兄弟,一定要把秦氏抓回去,让她死,也死在我们家。我当时真不该听秦老板夫妻的话,订这门婚事。”
“李伯父,你们要是硬带新月回去,还不招祸,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听喜晴说,来时,新月和那匪首约好,她们一个月不回去,那匪首就会带人来找她。她们到此,有一个月了。那匪首只要在路上一打听,很快就会找来。伯父,你不如先让伯母去找她的兄弟商量好,让她兄弟带人来,埋伏在你家周围,再来带人,等那匪首一找来,就把他抓住,杀了,不但绝了后患,还能得一笔不少的赏银呀!”
李员外想想道:“贤侄说的在理,我这就去找夫人商量。”李员外说着,站起身往后院走。
这时,后院早炸开了锅。
朱公子和秦二忙跟着往后去,见新月已经被李家几个丫环拉到院中,秦二嫂拉着新月在后面哭,喜晴双手死死地抓住李夫人的头发,把李夫人按弯着腰,李夫人被喜晴抓的鬼叫,两个丫环上来拉,喜晴就用脚又踢又骂的,两个丫环被喜晴踢的不敢靠近。
“快松手!”李员外忙来扳喜晴的手。
“你叫她们把新月放开!”喜晴对李员外吼道。
“你们都松手。”李员外对那几个丫环叫道。
几个丫环把新月松开。
喜晴松开李夫人,累的直喘气。
再见李夫人,头发被抓乱了,脸也被抓破了。喜晴是毫发未损。朱公子心里这个高兴呀,一是喜欢喜晴这样敢做,二是喜欢喜晴给他出了,刚才受李夫人的气。
“你个小贱人,敢打我!”李夫人哪吃这个亏,要扑上来打喜晴。
朱公子忙挡在喜晴的前面道:“李伯母,你消消气,我马上骂她,让她向你道歉。”
“夫人,你过来。”李员外把李夫人拉到一旁,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李夫人满脸疑惑地问道:“我走了,她要是跑了呢!”
“我们不会派家丁在外面守着吗?”
“行,我明一早就去找我兄弟。”李夫人说着,指着秦二骂道:“你个老王八听着,我过两天再来带人,到时要是没有人给我,我叫我兄弟砍了你一家人的头。”李夫人说完,带着人,气汹汹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