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海见二人都走了,问那两个送信的道:“二位,那喜晴姑娘已经嫁给了你家少爷了吗?”
“是的,我家少爷对我家少夫人可好了。”
“那就好。”
夏林海又吩咐人去账房,取二十两银子来,送与两个送信的,二人高兴的自不必说了。夏林海带着二人来到寨门前,柳少卿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不一回,沈荣带着半部人马也到来,夏林海交代二人几句,二人上马带人离去。
柳少卿、沈荣二人带着五十匹人马,刚到山下,迎面正遇到杨道长带着十来个人前来。柳少卿见了,心里一惊,提马上前抱拳道:“杨大少爷,你这是何往?”
杨道长见是冒充田大壮上他们山的柳少卿,换了一身打扮,更显英武、洒脱,心里暗自惊叹,忙抱拳道:“九当家的。我听来送信的兄弟说:二当家的过世了,特来祭拜。不知九当家的,你这是何往?”
“我去买些东西。要不,我领你们上山?”柳少卿想到新月的处境,心急如焚。
“九当家的,你有事先去忙,我能找到路。”
“好!杨大少爷,后会有期!”
“九当家,后会有期!”
二人抱拳告辞,各带着人往前走。就在两边人交错的时候,柳少卿无意看到一个人,这个人,一身普通匪兵的打扮,二十四、五岁的年龄,微红的脸堂,浓眉阔嘴,身材高大,表情冷漠,威风八面,好像在哪见过。
柳少卿带着人边走边想,快到陈集时,他恍然大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忙叫停人马,对沈荣说:“你带人先到陈集吃饭,等我,我先回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九当家,有什么事吗?”
“我感觉他们那些人中,有一个大概是汤道泓,我要回去看看。”柳少卿说完,调转马头,往回赶。
来到山下,见夏林海带着人,正陪着杨道长等人往寨子里走。柳少卿忙打马上山,见陈岩守在夏林海身旁,他来到寨子前,下了马,兵卒过来,把马接走。
夏林海听到动静,回过头,见柳少卿一个人又回来了,问道:“少卿,怎么又回来了?”
“我叫沈荣去办了。有贵客来,我怎么能不回来呢!”
“九当家的,你太客气了。”
“这是应该的,请!杨大少爷。”
“请!”
夏林海和柳少卿把杨道长等人请到议事厅坐下。兵卒端上茶来。
柳少卿见那人,不离杨道长左右,眼不时看看夏林海,又看看夏林海身边的陈岩,又看看柳少卿,柳少卿装做没看到,和杨道长、夏林海说话。
陈岩见这人有些奇怪,眼就时时留意着他看,有时,二人眼光相遇,都冷冷地对视一会。
三人正说着话,董四先生进来了,杨道长见了,忙上前深施一礼叫道:“老师!”
“杨公子,请坐。”董四先生还礼。
柳少卿听杨道长叫董四先生的声音里,好像有些无奈。
“老师,天不早了,我想现在去祭拜二当家的,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女眷都回避了。请!”
三人陪着杨道长等人来到万铁耙子处,杨道长进了院门,就对万铁耙子的灵堂行了三叩九拜大礼。
万遇春父子在棺材下还礼。
杨道长拜到堂前。董四先生和夏林海将他扶起,请到里面坐下。
杨道长对三人道:“老师、二位当家的,能否请二当家的公子一见。”
“行!”董四先生说着对灵堂叫道:“遇春,进来。”
“是!”万遇春一身孝服走了进来,对三人道:“四叔、六叔、九叔。”
“遇春坐。这位是抵城杨老二当家的大公子,杨道长,他想见见你。”
杨道长在万遇春的面前跪下道:“万公子,我代我伯父、家父和刚过世的二弟向你赔罪了。”
万遇春扶起杨道长道:“杨公子,我不知道先父挨了你们多少的打,我心里自然是疼痛万分。过去的就过去吧!我只希望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发生了,我们的后代都能和平相处。”
“万公子,我在这里发誓,我杨道长和我的后代要是还做杀人放火的勾当,和野狼山为仇,就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杨公子,我们尽量去做即可,不必发此重誓。”董四先生道。
众人正说着话,见站在杨道长身边的那个人轻轻地碰了杨道长一下。杨道长只做不知,不一会,连碰了三下。
杨道长面色阴沉,站起身抱拳告辞。
董四先生挽留杨道长吃完饭再回去,杨道长持意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