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为难的看眼再次开始的诗局,觉的胜之不武的看向那位姑娘在的地方,刚才是对方明显想让,如果换做自己尚且对不出不鸣公子的诗句又如何跟这位姑娘斗,可并不是自己的文台,是整个书院的面子问题。
时迁看向暗处不好意思的行礼,感念她赠与书院的分值。
朱砂欣然接受,被人跪久了对别人的谢意早已淡薄如纸。
曲云飞越过激斗的文台直直的看着她,她的行为完全超出他的预计,一个曲家的承诺,她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朱砂并没有看曲云飞,目光放在场中的万千学子身上思索着他们的将来,静方书院是曲继盛的门生掌管的部门,这次赶考的学子一半露宿静书,依照规矩只要沾染了静方的一块土都算曲家门生,恐怕这些人将来入朝为官多多少少对曲继盛心存敬意。
朱砂叹口气,如此显赫的贵族大夏国无人能及,徐家虽然手握重兵,可徐足风是莽夫出身根基尚浅,没有百年难成气候,如今能与曲家对抗的只有卓家,可卓家比曲家还是弱了:“紫儿,可看出什么不同?”
夏之紫立即拱手道:“回母亲,臣子博绝帝王更该贤能,孩儿看到未来的自己应有驾驭万千能臣的智慧,有兴大夏国与不败的豪气,四海臣服万里称臣的胆量。”
朱砂满意的点头,在明主面前一切朝中的阴谋不过是帝王闲时的消遣,紫儿能看到这些已经够了,朝局不可能没有不贪不庸的人身为帝王有能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
夏之紫小心的研究着母后的表情,发现母后还算满意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这些话他尚且无法消化,只是他知道他该这么做,夏之紫陡然站定,威严的气势如同他的身份,真实存在。
突然人群开始喧闹,悦耳的琴音率先冲破人的耳朵激荡入众人的心底,行云流水的琴音透着夺天下灵秀的霸气肆意宣泄,恢弘的琴声飞快的在琴弦上拨弄,一曲《阵前出征》挥洒的淋漓尽致,融入灵魂的乐符像是一把利刃勾起男儿征战的宏愿!
一旁的乐器被琴音压制的喘不过气来瞬间成了陪衬,却不见整体音律的失调,反而加了更浓郁的离恨国仇!
即便琴声如此出彩也比不上渐渐行进的莲花车驾中,酷似仙女的姑娘,她一袭轻纱罩面,淡粉色的衣裙坠到脚底,头上的彩蝶振翅欲飞,腰间的佛堂宝玉象征平安长寿,女子浅浅微笑,手里的银钱随着车子前进一点点抛出,却无人争抢。
女子的旁白站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约莫四五岁的年纪,长相并不出彩,可朱砂一眼就认出她是徐足风的孙女,朱砂的申请顿斯变的难看,难道徐家也参与进了此次的花神之争!
夏之紫明显感到母后的变化,神情也跟着阴霾,一副准备杀人灭口的样子!
朱砂随即释然,丞相家的千金陪上徐家的小孙女确实可行,只是为什么是丞相家的女儿?老丞相向来不问世事,难道是其他的人想避嫌?
小声的议论慢慢的响起:“为什么不是卓小姐,若论花神无人能与卓小姐相提并论,卓小姐无论才貌和学识均是我大夏国的女中“智圣”。”
“你傻吗,卓家现在的情况还敢让女儿出来,何况以卓小姐不喜露面的性子,恐怕不会再出现在花神祭上。”
“可惜了,据说当年她惊鸿一现几乎让京城所有的少爷王爷踏碎了卓家的门槛,如今卓小姐也已经及笄,不知许配人家没有?”
“咦?为什么严小姐身边有两个女童?”
朱砂闻言注意看了一下,果然是两个,可惜朱砂没闲到记孩子的地步,能认出徐家的女儿已经是极限,不过徐家的孙女与另一边的小姑娘比,明显落了下风,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度,徐家的孙女尚且不够看。
夏之紫观察的母后的样子,也慢慢变的平静,他握着手里的灯笼心静如水的看着来来去去的人潮,视线从两个孩子身上掠过,没有任何表情。
曲云飞突然出现在朱砂身边,驻信的道:“没参加不觉得可惜?卓律不会忌惮到连让女儿出现都没胆量了吧,你若扮花神一定更让众人神魂颠倒,难怪卓老爷子会小气到不给孙女一个表现的机会。”
夏之紫突然牵住母后,脸色难看的看着他!
曲云飞同样看他一眼,揣摩着他是卓家的谁。
朱砂并没有注意曲云飞,该看的已经看了,这里已然没有停留的必要,去前面看看也好:“走吧。”
春江、万福立即更上,镇定没看孔雀的曲云飞一眼。
朱砂更不会去看,甚至装不懈的心情都没有,从她被受封宏德太后起,早已忘记谁是需要她在意的,而习惯众人看她的脸色办事,何况是一个臣子。
朱砂并没有偏离花车的路程,虽然猜不出另一个小姑娘是谁,但是能和徐家的孙女站在一起定是显贵之后,不排除曲、卓两家的可能,如此小的年纪竟然出来做花神亏他们有那份雅兴朱砂心想,这两个女孩和紫儿一样的年纪吧?
朱砂心里突然咯噔一,脚步猛然一顿,他们不会是打算把两位女童送入皇宫吧!朱砂顿时有些窝火!好个如意算盘!老一代的还没死绝,就想向皇帝下手!就不怕后宫争斗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荒谬,紫儿才多大,就想打紫儿的主意!
朱砂重新上路,目光却若有所思的看向夏之紫,身为未来的皇帝,他无疑要面临更多的诱惑,喜欢的不喜欢的、功力的平淡的、爱过的不爱的恐怕都要接受,无论是功成名就的盖主、还是淡漠平静的帝王,都免不了有几个为了平衡势力要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