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寒毛直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地还真是来这招,当年有日本鬼签扎刘胡兰,容嬷嬷针扎夏紫薇,今日还要来一出慕斐妃刺扎贾溶溶么?而且,这斐贵人更狠,竟然还要将铁刺烧红,恐怕这一针下去,我不止是痛不欲生这般简单,芊芊十指也要毁了。
慕妃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有几名虎背熊腰的侍卫上来将我架住,一点都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自觉。
“等一下!”
此时不反,更待何时,我挣扎着用无辜的眼神望着那身份较高的慕妃,哭诉道,“慕妃娘娘,奴婢究竟犯了何罪?为何一来便要如此惩罚奴婢?”
我用最大的声音哭喊着,心里只盼能让旁人听见,有人能来救我逃脱,可是心底却是虚虚的,我这般嘶喊,又究竟是在指望谁来救我呢?颐觉,还是颐眠,还是洛皇后,甚至是怀璧?在宫里我晓得的人里,又有谁愿意为我出面呢?
我的嘶喊,我的哭诉,不过是一场自我安慰罢了。
果然,听得我的喊冤,斐贵人冷冷一笑,朝身边使了个眼色,便有旁人上前一巴掌甩在我的面颊上打得清响,“你不知礼数,狗胆包天,先是冒犯尊贵的皇后娘娘,如今见了两位娘娘也不行礼,若不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诛你九族也不为过。”
虚伪的臭妮子!我心中暗骂,真恨不得直接将真相说出来,可我却知道,若是将这秘密点破了,她们恼羞成怒下肯定更不会放过我了。
便不得不诚惶诚恐地做出一副可怜样子,在地上将头磕得鸡啄米一般,要多卑微有多卑微,“奴婢初来乍到,还不懂公众礼数,两位娘娘才德兼备宽宏大量宅心仁厚,是宫中众人的学习典范,还望娘娘大人大量,饶了奴婢这次,奴婢感恩戴德没齿难忘……”——以下省略各种溜须拍马五百字。
听得我这一番话,几乎将她们放在与皇后同等地位上,斐贵人听得十分受用,慕妃却是面色疲惫,似是有什么扰着心,时不时转一下颈子,心不在焉。
我想着,哪怕慕妃不吃这套,斐贵人舒畅了帮我说说好话也成,哪知这小妮子典型的得了好处不饶人的类型,消化完我那套让人舒服得轻飘飘的好话后,竟直接笑呵呵地接了上来,“你说得没错,我们是宅心仁厚,所以,才没要了你的命呀。来人,给本宫扎!”
我差点一口草地喷在老血上,敢情我根本就是白假卑微了,早知道都是在劫难逃,索性来个刘胡兰式英勇就义,说不定二十年后外面的说书人还会唾沫四溅添油加醋地描绘着贾溶溶怒抽二妃的英勇事迹呢。
这会旁边侍卫已经将我按住,我拼出老命的反抗看起来却像是形式主义,而那边已有人端出炭火盆来,一个嬷嬷拿出铁刺烤红,便朝我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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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几天了,头疼,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