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演绎━━━━━━━━━
人物:汉煜帝丨墨文韶,采桑女丨倪梦遥,沈太后丨沈衾媚,言皇后丨沈初画
时间:汉离十九年十月二六?
地点:长乐宫长信殿?
题目:初觐皇娘引堂怒,还遇国母化干戈
剧情:给太后请安
[严禁抄袭,严禁水,严禁坑,严禁雷,一旦开戏禁止插话,?题外话于天南地北交流,行数不得过少,插戏客串请主群申?请,至少五回合]?
━━━━━━━━━━演绎。开始━━━━━━━━━?
汉煜帝丨墨文韶
秋日晨耀,昭阳殿内摆了膳食,粥饭如芒山养伤所用。亲自盛了一碗,递与梦遥跟前,柔言:“朕也服侍你一次,权当你数日悉心照料的回报。”
细细品味,饭亦香甜。膳食罢,漱口拭脸,温言:“稍后朕会陪同你去见过母后,你且再熟悉打扮一番,保持天然,不必刻意雕饰。”
自于昭阳殿中舒活着筋骨,静等梦遥装扮停当。?
采桑女丨倪梦遥
秋晨的风虽有些微凉,但怎么也不会阻了心中的暖意。坐于镜前,任宫女们梳装打扮,桃红色中衣外,套了件艳丽的橘色宫袍,看着镜中的自己,又从镜中看了看他,不禁两颊微红。
由宫女们扶着走到了桌面,落座,有些撒娇的嗔道:“韶郎贵为天子,难得还记得我们以前的事情。”
伸手接过碗,轻尝了一口,娇笑着柔声道:“嗯,味道不错,比宫外的好吃。”早膳过后,还未来得及休息片刻,便听他言,要去给太后请安,刚刚的惬意一扫而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心中不免有些局促不安,又重新来到镜前,悉心的看了番,才来到文韶面前,低着头:“韶郎...不,是陛下,看臣妾可有不妥的地方?”
汉煜帝丨墨文韶
过于艳丽的橘色宫袍,本想直言提出,见其一脸无邪倒是很喜欢,便不忍命其换装,面色未改,依旧含笑:“梦遥怎么打扮都似不食人间烟火,朕十分喜欢,想必母后也会很满意的,我们这就去长乐宫给母后请安。”
步出昭阳殿,来至长信殿,命内侍通传,隐约看到了皇后的婢女,心想冲突或许难免,收了笑颜,换上恭敬之态。内侍准入,大步入殿,依礼拜言:“儿臣又来给母后请安了。”?
采桑女丨倪梦遥听着他的蜜语,耸肩甜甜一笑,紧紧拉住他的手,跟着他一路来到长信殿,因心中紧张,无暇观看着宫中景色,到了长信殿,刚想说些什么,却看他收了笑颜,一脸的恭敬之态。
不觉心中更加添了几分紧张。进入殿内,因昨日刚刚入宫,还不懂太多的礼仪,只得傻愣在那里,看着文韶行拜礼,在其身侧,照着样子行了拜礼,小声颤抖道:“梦遥给母后请安。”?
沈太后丨沈衾媚
屏退了跪于殿下的内侍,执茶盏,低垂眼睑,不知思索为何。端坐良久,内侍报圣上携一女子至长信请安,淡淡挥手示意请进。
待行礼,耳闻黄莺出谷之音,只轻掀茶盖,泯茶不语,并不瞧那橘色身影,只于皇儿道:“韶儿国事繁忙,还日日来请安,倒是有心了,不过?孤只记得生过两个儿子,不曾有公主诞下。”
话间回望云姑,戏谑笑言:“可是孤记错了??”
言皇后丨沈初画
秋晨微凉,坐在桌旁淡淡看着桌上早膳,无甚胃口,只略喝了两口清粥便不想再动,遂挥手命人撤了去。忽记起璃念近几日来得的消息,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虽早知天子无情,可种种亲密恩爱仍如昨日,一时之间到底还是不能适应。抬指轻揉额角,不由想到长信殿的那位,这么多年的皇后,她又是如何过来的呢。念及此,扬声道:“璃念,随我去长信殿给太后请安。”
至长信殿外,着人通传。得闻传召,正欲迈入殿中,却听宫人低声道:“皇后娘娘,皇上也在里面呢。身边还...跟了位...”闻言步子一顿,转瞬如常笑道:“有劳提醒了。”
目示璃念打赏,转身继续往殿中行去。方步入殿中,便听太后言语,虽有笑意却隐含不快,暂不能多事,只盈盈一礼,面含浅笑,言:“初画参见皇上。”复而转向太后,言:“初画给母后请安。”行礼间瞧见表哥身侧一橘衣女子,想来太后方才话中所指便是她了,一时也不愿理会,只当不知是谁不好开口罢了。
汉煜帝丨墨文韶
闻母后言,忙恭敬笑言相回:“给母后请安是儿臣理所应当之事。梦遥初进宫还未学宫中礼数,言语若有不当,还请母后原谅。”说话间,见皇后入内,遂转笑言:“梦遥和皇后都是母后疼爱的儿子的心爱之人,叫母后虽有逾越,却含着几分亲切,母后就不要计较了。”
言罢,拉过梦遥与皇后,未显厚薄:“家和万事兴,儿臣今日前来,亦想向母后讨一位分,好让梦遥协助皇后,替皇后分忧。”?
采桑女丨倪梦遥?
听太后所言,心中一阵酸楚,忍住即将流下来的泪水。非要公主才能叫母后吗?寻常人家儿媳不都是随着夫君叫吗?
怎的我随着文韶叫,就如此的不招待见,心中顿觉委屈。还未回过味来,就见你一女子过来给太后请安,她也是称母后,并未见太后怎样,难道她是公主?刚想着要拜公主,却听文韶说我叫母后逾越,难道真的是我的过错?
“梦遥初次入宫,如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母后原谅。”语未落,只听文韶道,皇后也是他的心爱之人,才知道,原来那女子是皇后,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身子微晃,家和万事兴,呵呵,此时心中的酸楚谁又能懂,但他毕竟是皇帝,一国之君,这样也实属正常,收好情绪,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紧贴于文韶身边站立。?
沈太后丨沈衾媚
放下茶盏起了身,淡淡望着身前三个并立身影,一抹橘色刹是夺目,比之初画凤袍着身,竟不逊色,观此番景象,黛眉微皱,此女虽不是大家闺秀,倒也气质纯然,姿色上佳,只望初画不被压了彩头才是。
“这一声母后也不是叫不得,既是韶儿心爱之人,罢了?罢了。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韶儿要纳他入后宫,那就不能任其无知宫规。依孤看,这册封前,先让她去司教礼仪处学学规矩,也好于宫中立足。”?
汉煜帝丨墨文韶?
侧眼看梦遥眼圈微红,心有不忍,却情知不能乱了方寸。宫中比不得民间,凡事须依礼守规,梦遥若想融入宫中受一些委屈亦在所难免。从左手中传来一丝颤抖,知是梦遥心乱,却也无可奈何,唯有紧握相励。前事不究,却要让梦遥去司教处学习礼仪。
正欲阻拦,却见初画开口,心念皇后若能顾及夫妻情意定不会过于为难梦遥,其心又善,把梦遥交给她总要好过交给那些宫中嬷嬷,遂稍安了心,缓缓开口道:“儿臣看,梦遥既已入住昭阳殿,受了一殿之主的待遇就先暂封为婕妤,礼仪之事可由皇后亲教。一来两人能相知相熟,其次能彰显皇家体恤贫苦之心。”
笑看皇后一眼,续言道:“交与皇后,母后和儿臣也都能放心,皇后以为如何?”
沈太后丨沈衾媚
“韶儿这话不是叫母后为难么,如若封了婕妤,其他进宫的言皇后如何看,如此定然不妥。”直接忽略了其昭阳殿一主待遇之言,早时,就有内侍报昭阳之况,孤不提,皇儿倒是以此相胁。“未册封就入住内宫,更是无此先例。往后怕是会招人非议。不如就先定为家人子,与其他家人子同住,礼仪学习也有照应。
毕竟皇后初掌后宫,也有诸多事务,若韶儿不放心,大可让皇后有空闲去看看便是,韶儿以为呢?”言罢缓步至一株盆松前,抬指摆弄,四漫不经心,又道:“皇家规矩,韶儿为一国君,当起表率作用。”
言皇后丨沈初画
听表哥字字言语,面上似是爱重于我,实际却是对那女子的维护。犹记重阳那日的椒房殿中,他一句“执手度残生”让我何其心动,如今看来,他愿共度残生的怕是不止我一个呢。眼睫低垂眼去眸中情绪,本想坐在一旁静看太后如何处置,却被表哥拉过去,只得笑言:“到底还是皇上心疼初画呵。”
语罢作势一礼:“初画谢过表哥体恤。”见太后与表哥意见相左,更是不敢看低了她,竟能让表哥如此坚持,定不寻常。记得璃念似是说过,她是钟大人自代地接入宫中的,代地,成婚第二日,太后和表哥好似提起要去代地接什么人,原是如此吗。不着痕迹的将手自表哥手中抽出,走至太后身侧,笑言:“本就是新入宫的,代地遥远,想来舟车劳顿也是辛苦,又是表哥心尖上的人,多疼惜些也是有的。母后自是为我等着想的,依初画看,不若母后和表哥皆退一步,让她仍在昭阳殿住着,只是这定制还是仿效家人子就好,册封礼也先缓一缓,待学好了礼仪规矩,同其他家人子一同受封,倒也不算委屈。”
言毕回到表哥身前,轻言:“初画自是懂得表哥对心上人的爱护,只是表哥向来仁孝,今儿却此反常,不是教梦遥为难么。若表哥觉得家人子的位分待遇委屈了梦遥,初画可以常去昭阳殿走动,定不让人欺负了她去。”略停了停,复言:“若表哥还不舍得,不想梦遥去永巷学习,初画就择几个瞧着稳妥的,白日里去昭阳殿同梦遥一处学规矩礼仪,入夜再回永巷安寝。如此,表哥还是不放心吗?”?
汉煜帝丨墨文韶
闻母后言语,略呆顿了片刻,遂恢复了神态:“儿臣身为一国之君,自当为天下表率。只是儿臣与母后先前有言,那凤玉也仍在梦遥手中。倘若母后要失信于儿臣,亦让儿臣失信于人,儿臣宁肯弃了这帝位,复归山林间。”
语言虽平淡,却含着坚定。略沉默了片刻,接皇后之言语说道:“皇后若是太过劳累,儿臣亦于心不忍,前几日儿臣偶遇少府之女,聪明伶俐,可堪大任,皇后事务可分与其承担。母后如执意让梦遥从言皇后做起,儿臣纵使退位不得,亦可免了皇后职权,交与关七子掌管。”心知此番话或许会伤了表妹,却已经说出,念及梦遥只身进宫无依无靠,表妹却还有母后和丞相,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其中利弊,还望母后三思。”
母后之言,尚能反驳,表妹之言,却不好面对,迎着皇后的目光,怀着几丝愧疚,略有些窘迫地说道:“表妹所言,朕觉得合乎情理,朕只是想给梦遥一个名分,给她一个温暖的居处,学习礼仪之事依表妹安排就好。”?
沈太后丨沈衾媚?
本欲采初画之言,还未开口就闻威胁之言,不禁面露怒意,不过为一介村妇,竟威胁于孤,韶儿自小顺从,此番力争从未有过,如若就此依了他,往后颜面何存:“放肆,墨文韶?你这是在威胁孤,孤何曾失言与你,孤只道先做家人子,学成礼仪,往后再封位,你有没有将孤的话听入耳,好,既然你如此决绝,孤便是依了你,你不做皇帝,有的是人做,孤不只你一个儿子。”
转身指了指那橘色身影,高声道:“来人,此女子身份未明,便夜宿昭阳,败坏德行,魅惑君王,是为祸水,将她收入大牢,待候处决。”言罢,转身欲步回内殿。
汉煜帝丨墨文韶
面对盛怒,渐渐冷静,母后虽对沈氏有所偏袒,心未必不是向着朕与四弟。倘若因此六王起兵,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朕的罪过就大了。
挥手令进殿之卫士退下,目示皇后止住母后脚步,语气转悲:“儿臣不孝,惹得母后盛怒,倘若母后气出病来,儿臣纵死亦难悔补。帝位儿臣可以不要,只愿还能伴与母后膝下,尽孝侍奉。至于梦遥,儿臣恳求母后放她出宫,还其平静生活。”
想起父皇临终之语,再看今日场面,自愧无颜面对父皇灵位。凄然长叹:“儿臣有负父皇重托,哀哀独木,惶惶孤鸿,母后若再见弃,将置儿臣于何地??”
言皇后丨沈初画
听其母子言语,颇为震撼,从未见过二人如此震怒相持,不由多看了几眼那名唤梦遥的女子,她于表哥当真这般重要么,竟不惜与太后反目,甚至弃了这天子之位?若旁人看来,不论大局,这般情深委实让人动容,可于我,却如切肤之痛,如此在乎将我置于何地?
罢了,现在也顾不了那些,还是平息了的好。压下心底伤痛,勉强牵动唇角扯出笑颜,伏跪于地,抬首言:“皇上的话,臣妾都明白,只是这般坚持,恐是有害无益,让母后心痛,皇上心伤,何苦来哉?不若皇上就顺了母后的意,莫让梦遥与臣妾难做。”语毕又膝行至太后身前,劝道:“母后为此事动怒,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想来皇上说的不过是气话罢了,怎会弃天下于不顾。若母后还信初画,便按初画方才所言,可好?”
采桑女丨倪梦遥
看着眼前的一切,傻了眼,呆愣了半晌,方才醒过神来,而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跪于地面,礼拜,泣道:“母后请息怒,韶...陛下不是有意思要顶撞母后的。”
转身看向文韶,执起他的手,哽咽道:“陛下,你对梦遥的心意,梦遥都知道,但切不可为了梦遥而弃天下于不顾啊,如果陛下真的爱着梦遥,就不要让梦遥担下这祸水之名,好不好?”话不只是让太后觉得我明事理,也是出于一片真心。
倾身前去紧紧的抱住他,在其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见之声续言:“至于出宫一事,梦遥决不能从,那样梦遥宁可死掉。”顿了顿:“哪怕让梦遥只做韶郎的贴身侍女,梦遥也决不与韶郎分开。”
决心已定,放开文韶,跪于太后面前,俯首而道:“母后,梦遥是真心的爱着陛下的,母后也希望这世上能够多一个人爱着您的儿子吧,我对陛下的真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哪怕让梦遥在陛下身边做个贴身的侍女,梦遥也决无怨言,只求母后不要分开我们,请母后承全。”任泪水恣意的流着,希望我对文韶的这份情能感动于太后,必竟太后也是女人,也是后宫的女人,想必其中的艰辛定会比我还要明了。
沈太后丨沈衾媚
虽心中有气,但心知事轻重,止步望跪地二人,复又回望韶儿,只沉默不语,由云姑相扶于位上坐,期间,云姑亦劝解于耳,手掌抚额,面色不复红润,轻叹道:“从小到大,众皇子中,就数我韶儿最为乖巧懂事,至情至孝,为娘者如何不知。今日不过一时之气罢了,母后所言,切勿放心上,母子争吵不过寻常事,就算吾儿万般不是,为娘者亦不会见弃不是。”言罢,抬手轻挥:“此事你们自己商议吧,都起来吧,坐下说话。”
汉煜帝丨墨文韶
表妹与梦遥相继跪下,言语深深刺痛着心底,心里淌着泪水,面上却含着悲戚。
家国天下,天子肩负着重任,若一意孤行伤及的焉止母后一人。拉起梦遥与表妹,擦拭梦遥眼中的泪水,哀声道:“凡事但由母后做主,儿臣愿听母后教导。”扶两人入座,立于三人之中,待都平复了心情。强笑道:“今日一家子团聚,母后爱子心切,表妹通情达理,梦遥单纯善良。气的气,哭的哭,都是朕惹得,朕愿意给你们端茶谢罪。”
示意宫中侍婢端上清茶,一一送递母后,表妹,梦遥手中:“喝了这茶,表妹和梦遥就不要再怨朕了,母后也原谅儿臣吧。”
言皇后丨沈初画
任由表哥扶起,看着他为她拭泪,素手缩入广袖中狠狠握紧,不断告诫自己,一国之后,当懂得容人,不可妒恨。虽如此劝着自己,心还是不舒服的,却也只能默默坐了,不愿言语。
正想着今日之事当如何了结,却被他递来的茶盏拉回思绪,勉强笑着接了,道:“皇上说哪里话,臣妾不打紧,皇上还是让母后别再气了吧。”
不论那女子结果如何,倒是告诉了我,我那梦,也该醒了。?
沈太后丨沈衾媚
接过茶盏,轻泯一口茶,心中渐舒坦:“罢了罢了?,就依皇后所言办了吧,初画,这一闹也耽搁了一些时辰,你就先回吧,家人子方进宫,后宫诸事也有你忙的。”待其出宫门,回眸示意云姑上茶,方于皇儿道:“我儿虽孝顺,可老人家的唠叨终不喜听,上次你与母后商讨这位姑娘进宫之事时,母后就有言,如若为重要之人,就切莫将其推至浪口刀尖,你呀,好好想想母后此番为着谁。”
话尾放落,云姑奉茶而至,恭敬端与韶儿,微打量了眼前女子,微笑点头:“梦遥是吧,生的倒是轻灵,气质纯净,难怪韶儿喜欢,你既然都叫了母后了,那这杯茶可少不了敬。”
言皇后丨沈初画
此地再多留下去也是尴尬,正想寻个理由告退,却听太后发话,倒是解了我的为难。微行一礼,言:“那初画先告退了。”
转首看向表哥,眸光如昔,心底却已生变,复行一礼:“臣妾告退。”本不欲理会那女子,却怕表哥不满,只得略略向其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随即步出殿外。
长信殿外,虽仍有林木,却难掩倾颓,亦如我心,再怎么伪装,怎么自我劝慰,心里还是在意的,既不能得君心,那么分得君宠,也不枉我一片真心了。
采桑女丨倪梦遥
太后语气有所缓和,赐了座,任由文韶拉起,温柔的帮我拭泪,偷偷打量着皇后,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一时尴尬,微微含首,向皇后点了点头。在文韶心底,我与她到底是不同的,心中一阵暖意,面上露出微微的笑容。一杯茶过来,打断了我的思路,听着文韶的话,心底喊着,傻瓜,我怎么会怨你,我怎么舍得。
太后支走了皇后,又听太后所言,心中充满感动,原来太后是因为有皇后在,不得不顾及颜面,怕多生出事端,集宠爱于一身,就等于集怨恨于一身啊,借由文韶递与我的荼杯,下跪开心道:“是,梦遥给母后斟茶,母后喝了这杯荼,就原谅梦遥的不懂规矩,梦遥一定会努力的学习宫中礼仪,决不给皇家丢脸。日后,梦遥也会像陛下一样的孝敬您。”茶杯递向太后,抬头开心的笑着看向文韶。
沈太后丨沈衾媚
饮了茶,笑道:“得了得了,这小嘴倒是甜。”本欲就此罢了,至内室歇息,方才一怒,心口如针刺,身有几分不适,转念一想,如若现在不册封,将来必定婕妤位,现下封了美人,到能消停一阵,亦能平我皇儿之心,继而道:“梦遥虽还不懂宫中礼仪,人倒是乖巧的很,倒是母后先入为主了,如此,先封美人吧,其他待礼仪学成再论,如此皇儿可满意了。”
汉煜帝丨墨文韶
雨过天晴,心中舒了一口气。思量母后前番话语,方有所悟。
历朝后宫争斗最得宠之人往往会成为众矢之的,梦遥孤身入宫,自己又不能日夜相顾,母后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儿臣谢母后圣恩。”今日事几经波澜,触动良多。迎上梦遥的笑颜,自己却再笑不出来,只愿她能长久地这样笑着。
见母后气色已不佳,便欲告退。忽又想起一事,恭敬续言道:“儿臣今日触怒母后,是儿臣不孝,此事还望母后能约束长信殿宫人,勿使流言四散。母后若感身体不适,儿臣这就命人去请太医,若因儿臣凤体违和,儿臣难辞其咎。”
采桑女丨倪梦遥
听闻太后的赞赏,更加甜甜一笑,封为美人?我虽不知这美人是什么品级,但太后肯封,就等于承认了我,心中不免有些激动,面上尽显,叩首道:“梦遥谢过母后,如果母后不嫌弃梦遥,梦遥愿天天过来伺候母后,略尽孝心。”听文韶说起太后身体不适,这才有所查觉,不敢再次多言,立于文韶身后。
沈太后丨沈衾媚
轻揉太阳穴,略显疲倦,答道:“母后老了,体力不似从前,只几分疲倦罢了,母后歇会便是,切勿劳师动众。韶儿所言母后自有分寸,韶儿与梦遥跪安吧。”
待二人相携而出,令宫人今日事切勿多言,否则斩刑论处。云姑贴心扶至内室,与云姑道:“云姑,遣人打听打听关七子何人,明日唤其来见。”于榻,疲倦瞌目,须臾便沉睡。
汉煜帝丨墨文韶
与梦遥离了长信殿,走至御花园中,苦笑道:“朕终是不能给你朕的所有。”秋风秋意,落叶旋舞,御花园也渐显衰败。紧握着梦遥之手,恢复了温柔之态,含情道:“你初进宫,对宫中各处还未熟悉,朕就带你四处走走,荷花池的莲子或许还有剩余,我们也可去看看残荷。待累时再回昭阳殿歇息。”
采桑女丨倪梦遥
离开长信殿,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手却紧紧的握住文韶的。看着文韶的苦笑,心中颇为心疼,伸出素手捂住文韶的嘴,柔声:“韶郎,不可如此说。”低下头,续言:“只要梦遥能陪在韶郎身边,梦遥就已经很满足了。”
秋风落叶,有着别样的凄美,但心却只为能留在韶郎身边而感到开心,听到文韶说要带我去御花园四处走走,开心的如同孩子般跳起来,拍手道:“好啊好啊,人家才刚来两天,哪里都还不熟悉。”
四处环望,原来宫里是这么的美:“有韶郎陪着我逛逛,我一定会把每一处都记在心里。”说完紧紧的挽住文韶的手臂,继续前行,直至荷塘,赏着残荷。
汉煜帝丨墨文韶
荷花池中已不见了昔日的红花碧叶,满目残叶,胀破的莲蓬,虽没有了生机,却是在为来年积蓄着力量。秋风吹过,残荷摇曳,几只白鹭从水面飞过,慢慢消失在云天。
梦遥初入宫,最可能出问题的就是礼节,一时不慎便会被人抓住把柄。细想于长信殿给母后请安,母后所在意的也是称呼。虽准了在昭阳殿学习礼仪,小处亦不可不注意,念此徐徐言道:“梦遥,你已被封为美人,入了这牢笼,宫中的规矩不能不遵从。以后这韶郎二字也只能私下称呼,昭阳殿外须处处留心。”
采桑女丨倪梦遥
看着荷花池中的残荷,已然不见了生机,心中不免有些惆怅,如今我入了这个大牢笼,也不知以后会如何,我只希望在这里不惹事非,平平淡淡的陪着韶郎终老,一如民间寻常夫妻那样。收拾起情绪,坐于池边,用手轻轻的拨着池中水,听到文韶言语,起身立于面前,用食指轻点鼻尖:“好啦好啦,啰嗦,人家知道了。”
四下望了望:“这里并没有人啊。”贴身上前,双手环住其腰身,嘟起嘴,撒娇道:“就今日,只今日最后一次叫你韶郎,从明天起,人家一定会努力的去学习宫中礼仪,决不让你为难,好不好?”
汉煜帝丨墨文韶
凉意传至鼻尖,轻笑道:“这水可没有山溪那么清澈干净,仔细弄脏了你的手。”亦搂住其脖颈,捏了捏嘟起的小嘴,凝眸笑道:“宫里很多人都盼着与朕说上一两句话,你倒嫌朕啰嗦了,那以后朕就少说些话,只看着遥遥,护着遥遥。”
忽然响起咕咕之声,却分不清是从谁肚子中传出,自己也觉得有几分饿了,遂拍着肚子笑道:“梦遥入宫,朕的心情好了,食欲也大增,用过早膳却便又想着午膳,我们且回昭阳殿吧。”
采桑女丨倪梦遥
把手伸于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并无不妥,向其吐吐舌头,无赖道:“那可不成,韶郎若是不说,只听梦遥自言自语,岂不无趣。”
过了片刻,正了脸色,缓言:“韶郎,人家初入皇宫,有好多规矩还不懂,难免会招人话柄,梦遥若有做错的地方,只想着韶郎温柔的提醒于我,好不好?”低着头,小声道:“还有...还有就是...梦遥在这宫中无依无靠,只识得韶郎一人。”
抬起头向韶郎,眸中氤氲,楚楚可怜:“韶郎能不能这样一直陪着梦遥,梦遥虽知这不合规矩,但至少等到梦遥与宫中之人熟悉,不然梦遥会感到害怕,好不好?”语气虽是寻问,却让人不忍拒绝。此时,咕咕声响起,大刹风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扫方才的伤感,调皮道:“食欲大增可是好事,韶郎要多吃些,这日后啊,我一定在昭阳殿多备些韶郎爱吃的,这样就不怕留不住你了。”
呵呵的开心笑着,拉住文韶的手,向昭阳殿走去。
汉煜帝丨墨文韶
面对接连的恳求,含笑回道:“好,好。梦遥说什么就是什么,今日已见了皇后,以后也要多去椒房殿走动,皇后通情达理,必不会为难与你。
母后封了你为美人,朕暂时也不好再越级晋封,就赐你一个“恬”字作为封号。待朕处理完政事,自会抽空陪伴恬美人。”
松开脖颈,拉起右手:“既如此,朕的恬美人就快回昭阳殿准备好吃的吧。”沿路返回,向昭阳殿走去。
--------------------第二十五章结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倪氏梦遥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甚合朕心,特册封为美人,赐封号华,居未央宫昭阳殿,尔宜勤谨敦勉恭谦和睦,钦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