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洛三小姐!”两名将士拿出了冰冷的铁锁就要给她套上。
洛桑晓连忙摆手:“官爷,那个,我四肢健全,我能自己走,这东西就不劳烦你们给我戴上了吧?”
两名将士互相对视了一眼,冷声冷气的说:“不好意思,洛三小姐,这是规矩。皇上钦点的罪犯必须得戴着特制的镣铐上刑场。不然你跑了,我们很难交代。”
洛桑晓还想再说两句,锁链镣铐就已经一同架了上来,她几乎是被架着往外走的,她根本没有开口的余地。闭着眼任由他们拉着过了满是残肢断臂的丞相府庭院,她已经站在丞相府的门口,眼前十余辆的囚车就摆在眼前,刚才那气势汹汹的丞相夫人和往日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左丞相都早就被塞在里面,看起来分外的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个……官爷……大哥……将军……我……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洛桑晓就被重重的一推,跌进宽大的囚车里,还顺手给她的脖子上挂了一个大大的“囚”字。她跌坐在大笼子里,惊恐的四处张望,她急切的想要告诉他们她真的不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可是前头的洛云中却生生的打断了她的话:“早知道你这么的不祥,我当初就不该心软,直接该把你和你那妖孽娘亲一同送下黄泉!”
什么啊!你这个负心汉不疼老婆不疼女儿就算了,你还在这里责怪别人?不说你自己平时与人不善才遭此恶祸?
洛桑晓此刻真是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她根本没有了说哈的机会,一旁不知道谁在起哄,一个鸡蛋砸过来,正好砸中她的脸,臭鸡蛋染了她一脸,她还没来得及擦,不知道谁又在跟风,青菜萝卜烂树叶全数朝他们砸过来,她被砸的晕乎乎的简直说不出一句话。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一群刁民,洛桑晓郁闷的坐在囚车里用自己的衣服擦着头发上,脸上的酸臭汁水,郁闷的嘟囔着,刚穿越过来,就要代替这个古代的洛桑晓去死,还要死的这么恐怖!想着想着,她眼泪就掉了下来,突然觉得在21世纪仗着爸爸对自己的宠爱,得了白血病不好好的配合治疗就算了,还一天到晚的撒泼哭闹,但是爸爸还是那样的耐心关爱自己,现在自己这个样子,要是爸爸知道了,那指不定会伤心成什么样子了。
想着爸爸,洛桑晓渐渐的止不住泪水,把头缩进双膝,尽情的宣泄着自己的伤痛,却没料到,一行浩浩荡荡的囚车已经在十里坡停了下来。
洛桑晓抬起哭的泪眼朦胧的双眼,却发现守车的将士全数戒备的拿起武器,像是在防备着什么的袭击。
刚才还灿烂耀眼的阳光倏然的收了起来,一朵朵的乌云遮天蔽日的从四处聚拢了过来,直到把天地间遮盖的一点阳光都不剩下,此刻的白日已经黑的像是深夜,有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鬼魅。
“看好囚犯!点风灯照路,不要耽搁了时辰!”
一声急呼,唰唰的几声,身边亮起了两排风灯,风灯里散发着幽幽的暗光照亮了黑暗里前进的道路。车子才刚走几百米,眼看着就要到刑场,忽然在四周围更远处的黑暗中出现了一排一排不知名的东西,那小点一闪一闪的像是两只碧绿的眼睛。
前面的荣清“啊!”的大叫一声,指着远处道:“狐狸……是狐狸……”
“什么?狐狸?”洛桑晓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远处那些亮闪闪发着绿油油光芒的小点,不知为何心里有种莫名的熟悉和安全感,她甚至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对狐狸有着这样古怪的感觉,她只知道刚才一路上的忐忑不安也瞬间消失。
就在她刚平静了一点点心潮的时候,四周又开始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还伴随着人被压倒的惨烈叫声。不到三秒,黑暗的天空中鹅毛般的大雪簌簌的下落,气温顿时将至冰点,厚厚的冰雹砸的房屋车马囚车四分五裂,惨叫声更是响个不停。
守车的将军快速的派人上前用风灯照看,那人看了只是一秒就已经惊慌失措的跑回来,结结巴巴的开口:“报告……不知为何,西北方向……大雪纷飞,房屋倒塌,且有向这边蔓延的趋势!”
洛桑晓一惊,顿时反应过来,一手推开早就被砸的松散的囚车,跳了下来:“听过窦娥冤吗?六月飞霜啊,天理不容啊!赶紧回去禀报你们皇上看看是不是还要砍我们吧?”
刚说完,噙着笑退后,却撞到了像是匆匆从刑场方向跑来的官员,他气喘吁吁的瞅了眼洛桑晓,面无表情的说:“四王爷已经请了得道高僧在刑场布阵施法,你们要敢误了时辰,坏了大事,全数株连九族!”
洛桑晓怒的简直要死,怎么又是这个四王爷?到底是谁啊,这么跟自己过不去?不就是人家一小姑娘不待嫁你么?用得着赶尽杀绝么?没有心肝,狼心狗肺,丧尽天良!洛桑晓心里骂骂咧咧的,尽管不情愿还是被赶来支援的一众将士直接架着在漆黑中奔赴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