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极致缠绵和他恶意的摧毁,洛桑晓大出血,齐岩夜冷眼看着宫内的太医进进出出,一盘盘的血水端出,看得人触目惊心。
“四王爷。”
太医抹了抹头上冒出的冷汗,怯怯的问:“胎儿……保不住了。”
“嗯。”齐岩夜淡淡没什么表情,挥了挥手,“保住她就可以了。”
……
洛桑晓醒来的时候,脸色很苍白,靠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敞开的窗户。
齐岩夜进来,拿过宫女放在桌子上的燕窝粥,坐在她身边,轻轻的吹了吹:“来,喝一口吧。”
洛桑晓也不看他也不说话,只是仍旧愣愣的看着天边那轮照耀的灿烂异常的太阳。
“桑桑。”齐岩夜把燕窝粥放在一边,伸手扳过她的脸,看着她空洞的目光,手一直抚在小腹上,连他看着都觉得有些心疼,“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来,喝一口。”
洛桑晓也不反抗,木讷的顺着他的勺子就喝了下去。
这样不说话,静静的喝完整整一万燕窝粥,齐岩夜刚想起身,洛桑晓就扶着床沿开始剧烈的呕吐。
“桑桑!”
洛桑晓不停的吐,不停的哭,眼泪混在呕吐物里,又咸又涩。
吐到最后连胆汁都要吐出来她还没有停下,齐岩夜终于看不过眼,手一挥,淡淡的蓝光绕在她的脖子上,洛桑晓仿佛渐渐的缓过气来,涨红的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神色,只是仍旧是苍白。
齐岩夜叹口气走过来,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桑桑……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孩子我们还会有的,这个……”
“会有吗?”洛桑晓默默的抬头,眨着眼睛看着他,苦涩的笑笑,“师傅,我好累,你让我走,好不好?”
齐岩夜眸色一闪,伸手一挥,一阵青烟缭绕,洛桑晓轻轻的倒在他怀里。
叹口气,把她放倒在床上,为她捏好被角。
看着她,齐岩夜心里泛起一阵的酸楚:“桑桑,不要怪我残忍,实在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齐岩夜走出房间,向着四周的守卫道:“看着点,要是人有什么事,本王唯你们是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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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乔坐在高高的树枝上,雪白的双腿套着铃铛,在风中当当作响。
手指翻飞,落叶成蝶,绕在指尖飞舞,她靠在树上,手指上下跳动,像是弹着无形的琴,枝头上的繁花片片飞落,在空中打着旋转,抬头望去,落下的像是一片粉色的雪。
齐岩夜坐在树下的石椅上,面无表情的喝着茶,似乎丝毫没有被落下的花瓣吸引。
一条蛇尾轻柔的从树枝上坠落,扫在他脸上,他拂了拂,安静喝着茶。
蛇尾仍旧不安分的骚扰着他,齐岩夜一个烦躁,伸手用力一拽,青乔生生的从树上跌落下来,只是在半空之中她灵巧的转个身落进他的怀抱里,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天君,别来无恙啊!”
齐岩夜皱了皱眉,把她推开,声音冰冷的毫无感情:“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青乔带着她盈盈发绿的蛇尾躺在他面前的石桌上,巧笑嫣然:“我的夫君在这里,那么……我这个做娘子的自然要夫唱妇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