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对爵——War never changes
柯南以为有希子在自己不知道的什么时候从杜康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看着柯南看自己的表情的有希子知道,柯南以为自己从杜康那里知道了什么,不过自己其实什么也没从杜康嘴里掏出来,但这丝毫不影响自己装成知道了什么或者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推理,有的时候也算是情报战。伪装的情报,和各种迷惑的消息混在一起,剥丝抽茧最后将有用的组合在一起得到结果。
柯南在乎的,只是谜题本身。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机,谁能继承遗产都跟自己毫无关系。
但是有希子在乎。在乎工藤新一的安全。虽然被优作劝说了,但是还是觉得让新一留在被下药的日本不安全。还不如跟着自己一起到美国更安心。
“新酱,会是苦肉计么?”有希子凑到柯南身边,询问着自己的看法。
“不太像。”没有去管自己才是专业却偏偏问自己的老妈这样问自己的目的,柯南只是分析着有希子提出的看法。
“不过看那个义房老爷爷的样子,早有准备却是可以肯定的。”柯南把自己的想法回答给有希子,“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恐吓信的缘故,还是对这场茶番了如指掌。”
是的,这场袭击虽然突然,不过柯南站在外人立场,这也不过是出闹剧。
“很难想象,真的有如此愚蠢的人。”柯南这样回答着自己的老妈。
“毕竟,也就杜康看着像个老谋深算之人。”有希子这么评价着,不过柯南能够听出潜台词——那个山村操不是杜康这种老油条。所以,真的有可能有人这么蠢,玩苦肉计。
想到一向神叨,可笑的是神叨,可怕的是神叨地竟然意外地真实,宛如剧本早就写下的杜康,有希子不由得想到了杜康离开米国之时,和工藤优作给他送行时,他引用的一句话——
“War never changes.”
……………………
“War never changes.”
杜康和不知名的人士煲着电话粥,身后是宽广的院墙与站在院门口戒严的县警。
“你可是一点教父的感觉都没有啊,Johnny。”
“毕竟,教父这个词,扔到我的文化氛围里面,也可以翻译成干爹。无论是阿尔帕西诺,还是马龙白兰度,跟我对应的这个词汇,有差距自然是正常的。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去当什么教父。”
“按照你的文化氛围,成家立业平天下,你和那个石头的爱情马拉松可是遥遥无期,我这也是促进你成熟。”
“我可没有当这个家的打算。”杜康求生欲极强地否认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试探的话语,然后因为通话人身份的原因,顺带皮了一下,“你也别给我来什么三联。”
“嘛,不用这么紧张。有些事我能替他当,有些事你能替我当,有些事交给了RUM和GIN来当。放心,不会让你当这最后的家。”如同看出了杜康的不安,电话对面的女声这样安抚着杜康。
“宫野明美的事情……”女声接着说着,不过还没有继续,就被杜康打断。
“她们姐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好么?”
“Johnny你可是第一次这么求我。你那『杜康一生,不弱于人』的人生格言呢?”
“我啥时候有了这么嚣张的人生格言了?而且,每次不都是求你点菜嘛。”
“你那是天秤座的选择困难,可不算求我。”
“这次……我求你。”
“好,我答应了。”仿佛早就准备答应,而等着请求一般,“我和你的那块暖不热的石头可不一样。我可以原谅你伤害我,但是不能原谅你为了我牺牲你自己。”
“听明白了么,杜康。”仿佛练习了多次,最后的称呼用了杜康听了也觉得地道的汉语说出。
望着虽然是白天,但是还没有落下,有心去寻就能看到的月亮,杜康低下头,说道:
“知道了,Chris。”
……………………
“所以,籔内义房的照片,其实正是籔内义亲亲自销毁的。为的则是籔内义房的继承人,也就是卡洛斯吧。你说对么,不知名的老先生。”
倚靠以不坚固著称的日式木板门上,山村操一副毛利小五郎同款的破案姿势,来为这场遗产纠纷事件盖棺定论。事实上,由县警来盖棺定论,比什么侦探、高中生侦探更有说服力和公信力。只不过,他的背后,江户川柯南,正操控着一切。
“那么,那个神秘的人,又是谁?”有希子还是问出了这个自己心里已经清楚,但是大家还不知道的问题。
“大概是杜康先生请来的帮手吧。”山村操的声音回答着。
已经通过旁敲侧击得到了真相的有希子在装着糊涂。
江户川柯南,倚靠在山村操所靠着的日式木板门的后面,躲藏着众人的视线。
杜康,正一边煲着电话粥,一边走向树林深处。
“不错,很不错。说是帮手倒也没错。”
所谓的杜康的帮手,那个神秘人戴着墨镜、帽子,穿着长领风衣,裹着围巾拉开了大门。
“日本的警察素质还真是不错。在信息严重不对称的时候,能够推理出继承人的身份。”卸下了伪装让众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工藤优作以这样的话恭维着日本警察,不过其中的赞许,听到的人知道说的是自己。
当然了,自己父亲对自己的批评和指点,工藤新一也听出来了。
信息不对称,能够猜出真正籔内义房那个名额的继承者是谁,是本事。
但是,自己父母吵架,然后有希子和杜康“私奔”这个自己早就知道的信息,却被自己忽视。这确实最不能忍的。这就跟“小明兄弟三人,大哥叫大毛,二哥叫二毛,问老三叫啥”一样,犯了一个最不应该让一个自诩依靠逻辑和推理的侦探会犯的问题。
“放遗嘱吧。所有的猜测,都会由它来证实。”工藤优作站到了有希子的身前,隐隐挡住半边那个假冒的籔内义房。
遗嘱在播放着,所有对遗产有兴趣的人,都在认真的听着,盘算着自己的收益。而只对遗嘱本身有兴趣的,则只是工藤一家。
“你怎么来了。”工藤有希子看着工藤优作,一副冷漠的撒娇。
如果杜康在,肯定十分羡慕工藤优作。毕竟,面对他的,是冷漠的撒娇。而面对自己的,是撒娇的冷漠。
“有人希望我来,我就来了嘛。”此时,本来对这国民作家和国民演员一家八卦的人,已经无心再去看他们的八卦了。在利益面前,八卦不值一提。
“那你去找他好了。”工藤有希子自然听出了工藤优作的一语双关。
“所以我在你的面前。”优作拉住了准备向外走的有希子的胳膊,眼神传递出的信息,安抚了还准备撒娇的有希子。
回头看了看拉住自己的工藤优作,再看看自己本准备踏入的方向,有希子若有所思。
……………………
“你常常对我说,身为医生,要思危、思退、思变,那么,现在是处于哪个阶段?”有希子视线之外,贝尔摩德和杜康通着电话。
“什么阶段都不是,只是给兄弟们赚点钱。”杜康心情不错,好像是因为工藤优作送给自己的『玩具』的原因一般。
“医生竟然赚钱,真是恬不知耻,没有医德。”贝尔摩德显然也心情不错,开着这种“大玩笑”。
“这叫依法获得劳动所得。”杜康一副唾面自干的样子。
“哦,什么法?”贝尔摩德若有所指,杜康也不暧昧。
“War never chang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