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昔眠微睁大眼睛看向郁牧凡手中的两把剑,一把是黑色的,一把是白色的,周身散着淡淡的白光,可看出剑的不凡。
“这…是双灵剑?”抚上剑身,突然发现两把剑柄皆刻着精致特别的图案……之前可没有这雕刻图案的。
郁牧凡轻笑了笑,便反转露出剑柄底部。
“咫月…剑?”月昔眠有些惊讶的看着双灵剑的剑柄中的雕刻和底部刻上的名字。
若不是知道原本的双灵剑的模样,她还真以为这两把剑是另外的…
“这是你刻上的?”月昔眠抬头,看向郁牧凡,怎知竟对上他那深邃得能吸人进去似的黑眸,便再次低下看着“咫月剑”。
郁牧凡见月昔眠竟有些慌张的对上他,心中不禁有些喜悦。
她对他,终不再是那么的冷漠了。
“是,这雕刻是跟着雪灵花的模样再以有些改变而成的图案,花语是。”
“执着的爱。”
执着的爱……
月昔眠平静的心湖不禁为他那自创的花语掀起了一丝涟漪……
郁牧凡轻笑了一声,再继续说道。
“而这剑名,我改为`咫月剑`…剑之所在,即月之所处。”更是代表着…与卿之相近,无论身或心。
郁牧凡得到了这把剑的时候,知道这两把剑是一体的,只有与爱人之血制剑魂,那么两人的心必一生相存。
所以他想与月昔眠两人各一把剑,就能与她共之心在,与伊人咫尺相近。
月昔眠听到郁牧凡那“剑之所在,即月之所处”白哲的脸不禁有些微红,心跳已不受控制…
她暗暗幸好这是黑夜,只要她低头…郁牧凡也不一定会看到。
只是她忽略了郁牧凡是武功一流之人,夜视必不成问题…而此时…郁牧凡的确是看到了月昔眠脸上的微红,脸上的笑意更深。
她这是脸红了?
她对自己有感觉了?
郁牧凡越想越惊讶,然后是心悦不已,脸上已是会心一笑。
月昔眠若是抬头看向郁牧凡,一定看到郁牧凡已扬起了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深邃的黑瞳如清泉一般隐含着深深的爱恋,洋溢着淡淡的满足和温馨的气息。
月昔眠拿起那把白色的咫尺剑,再抚了抚那刻着咫月剑的刻纹,那精致的一笔一划更是流露出雕刻之人的心意…浓浓的深恋。
心中竟是一下一下的涌入暖意,前所未有这暖心和更多更多陌生,难以形容的心情。
她已是不能否认此刻心中的悸动,对郁牧凡的心动…纵是以前千般的不愿,可心之所动,也难以抑制……
是喜是悲,坦然对之,是吧…?
月昔眠暗叹了一口气,再抬头看着郁牧凡,淡然问道。
“你这是要送我这咫月剑?”
郁牧凡没有掩饰眼中的暖意,柔声说道。
“是。”
“可是,我不会武。”月昔眠脸不改色的说道。
郁牧凡轻哼一声,好笑的说道。
“还装?你会武之事,我早在雪国四国大赛之时已知道了。”
月昔眠听到郁牧凡如此肯定了她是会武的,嘴角轻勾起一个微微的弧度,柔和了一脸的冷淡。
“我是说我不会跳舞,不是不会武功。”
郁牧凡无奈的抬手,亲密的轻点了一下月昔眠的鼻子。
“嘴皮子硬。”他说。
“不够你那儿硬。”她回。 (咳!咳!咳!嗯…)
郁牧凡似是听懂了月昔眠这回答之中的歧异…脸沉了沉,心中满是无奈和宠溺。
这小妮子…说话总是不晓人,非要毒舌毒死人。
郁牧凡望了望满天繁星,月光映照,照亮了黑夜的天际,唯美至极。
突然想到什么,不禁笑了笑,便轻声唤道。
“眠眠…”
月昔眠一个激灵,紧瞪向郁牧凡。
这厮没事吧?
叫的如此之肉麻!
这真是天月国残暴冷酷的郁王?
嗯,传闻不可信…
“眠眠…”见月昔眠没有出声回应他,郁牧凡再次叫了声。
“怎么。”这男人……
郁牧凡突然拿起月昔眠的一只手,轻放在手心,眼中已然认真的对视着月昔眠,眼底是难以发现的紧张。
“眠眠,不管你信我与否,爱我与否…”
“我都一直等着,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等你一个回眸,等你一个相守。”
郁牧凡满脸认真,坚持着自己此时此夜的誓言。
她不爱她,他可以等。
只要她不爱上别人,他必以一生守候。
他不觉得自己这想法是如何的霸道或是怎样,他只知道对于自己的幸福,他必不放手,他更不相让。
而她,就是自己幸福之所在。
面对郁牧凡这一生的誓言,月昔眠轻皱起了眉头,眼里满是复杂。
她该相信他吗?
师父早已定言,她一生若是落于尘世,必遭考验,甚至是坎坷的路…
她从不在意师父的定言,她只知道只要自己不下山,不动心,不遇上注定之人,必相安无事,平淡一生……
只是在遇上他之前,她知道,也怕了,所以她一直在避在改一切的路…
可…原来以一人之力,也是难以改天逆行…
她才知道上天掌控的不是路…而是人心。
只要知道人心之所想所决定,那么便注定了你一步一步走下去的路。
而此刻,天注定她必会心动…那么,她该顺从自己,还是继续避开,改变?
郁牧凡没忽略月昔眠此时眼中之复杂和不安。
他不会迫她,他只想让她知道,他等她更以一生来等。
“眠眠,要舞一曲吗?”郁牧凡突然问道,唤回了月昔眠心中之考量。
“舞剑吗?可两人……”月昔眠没再多想了,只是顺其自然吧。
既对未来茫然不安,那便坦然处之,顺其自然吧。
郁牧凡微微一笑,眼中之爱恋,温暖了月昔眠不安的心。
他缓步走到月昔眠的背后,与之贴近。
然后,轻轻握起她执白色咫月剑的手,而与她一共舞起剑来。
双双紧贴,男子在后,一手搂着眼前女子之纤腰,另一只执剑之手与女一齐挥动着。
轻风带起衣袂飘飞,女子的背紧贴着男子的前身,两人一齐挥动手中之剑,一齐舞着同样的舞步。
没有执剑的杀气,只有轻柔倾诉之意,舒出柔柔的爱恋……
两人在林间双双舞剑着,缓慢的剑法,优美的舞姿。
一下一下的挥动手中之剑,轻风一下下从两人为中心卷开去,晃动林中之花叶,轻轻洒落在地上,有些更是在空中飘舞着。
无数花瓣飘飘荡荡凌空而下,牵着一缕缕沉香,而这对壁人似是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如此的唯美,动人心魄。
许是这一夜,两人之心已是互相靠近。
许是这一夜,两人之路已是开始相携。
许是这一夜,两人命运已是轮回流转。
这相遇相恋之始,究竟是悲…还是喜呢?
-----情落千年之与伊人共眠-----
夜深,郁王府。
在月昔眠的房间内,郁牧凡正静坐在一个大桌子前,沉默不语。
只是…这郁牧凡的眼一直带着强烈的深恋紧紧的看着那走来走去的月昔眠。
而此刻月昔眠正拿着一个盘子,上面大大小小的菜,然后放在了桌子上,也就是郁牧凡的面前。
虽本是应由府中奴婢所做的,可月昔眠不喜别人进屋来扰,所以连吃饭都是自己在厨房弄,然后端进自己房间吃。
“吃。”月昔眠面对着郁牧凡“强烈”的眼神,脸上淡然无谓,可心里有些…嗯,不太自在。
郁牧凡一直挂着微笑的看着月昔眠,脸上冷冰之色已全无,只一脸的暖意,完全与传闻中郁王之冷酷不同。
“看什么,快吃东西,整一幅傻样。”月昔眠瞥了身旁郁牧凡那“傻笑”的样子。
这男人开心傻了?
不就是舞个剑?
看他开心的……
郁牧凡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笑意更深,拿起筷子,吃宵夜…一边不停的为月昔眠夹着菜。
吃着吃着,郁牧凡突然就出声了。
“眠眠。”
“怎么。”月昔眠专心着吃菜,懒得看身边这男人“发傻”。
“你会讲故事吗?”这郁王爷再之出乎意料的问话。
“无聊,你是小孩子吗?故什么事什么。”月昔眠面对着开心到有些“发傻”的郁牧凡,不禁有些汗颜。
她能后悔刚才没有在他要舞剑之时,一脚踢他回去自己的院子吗?
看他现在的样子…她…心理压力有些大!
“眠眠不是不喜欢吃饭时的沉静吗?只是我真想不到任何的话题了,就想眠眠说说说故事好了。”
郁牧凡说谎也不打草稿,明明就是想听月昔眠说话,或是跟他聊天,一时想不到什么借口,就以“小孩子家”的说故事来要求……
月昔眠看了看郁牧凡那深深的笑意。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想干嘛。
只是,她是这么好说话的吗?
月昔眠心中想了想,便淡淡的说道。
“我会讲故事,你是要听长的还是短的。”
郁牧凡见月昔眠还真答应了,就笑着回道。
“长的吧。”
“嗯…从前…很久以前…嗯…有只苍蝇。”月昔眠一边想一边缓缓的说道。
有只苍蝇……
只苍蝇……
苍蝇……
蝇……
郁牧凡嘴角不禁抽了抽,总觉得月昔眠说的故事…不会那么的…简单。
“那只苍蝇整天不停嗡嗡嗡嗡嗡嗡嗡嗡……。”月昔眠似是想不到下面如何讲了,只是不停的“嗡嗡嗡嗡”着。
郁牧凡的嘴角一抽再抽,耳边全是月昔眠那“嗡嗡嗡嗡”的声音,便及时打断了。
“眠…眠眠。”他唤。
“怎么。”她回。
郁牧凡有些汗颜的说道。
“不如,还是短的吧。”
月昔眠轻瞥了郁牧凡一眼,然后想了想,再道。
“嗯,从前有只苍蝇。”
“那只苍蝇整天不停的嗡。”
“之后…不停的嗡…啪!”
“完了。”
“鸦鸦鸦…”无数天上的乌鸦飞过,洒落一片羽毛…郁牧凡那黑线只头顶直直拉到脚下,嘴角不断的抽搐着。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这女人一直都是特别的,连讲故事都那么的…特别。
这“嗡啪”一下就完了,还真是忽悠至极的短故事呐。
而当事人,月昔眠月大小姐淡然至极的说完“短”故事后,继续的吃下一口菜,也不理睬一旁正哭笑不得的郁牧凡。
------题外话------
原谅昔眠“短故事”的小插曲,而这“苍蝇故事”是取自网络的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