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魔教之殇,退守黑木崖
庞天龙神情略显肃然,双掌连连拍出,将第一小队的队长击出的拳影尽数拍散。
第一小队的队长也趁机闪到庞天龙的身侧,右手间又一柄蓝汪汪的匕首闪现,直刺向庞天龙的腰眼。眼见匕首即将刺中目标,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嗜血的笑容。须知,这柄匕首可是淬了剧毒,哪怕只要擦破庞天龙的一丝皮肉,必可使庞天龙战力大减。
庞天龙虽极力躲闪,但仍慢了一步,蓝汪汪的匕首划破他的衣衫,更割破了他的皮肉。这匕首的毒性着实猛烈,即便仅仅只是擦落了一丝皮肉,仍使得庞天龙七窍溢血,脑袋一阵阵的眩晕,内力都开始急速消退。
“啊……狗|贼,给我去死!”庞天龙双目赤红,猛的一掌拍向第一小队的队长的天灵盖,意欲将之毙命于掌下。
可惜,第一小队的队长早有所准备,双足略一用力,便已闪避退开。
“你……”庞天龙怒视第一小队的队长,恨声道:“没想到,本座一世英雄,竟然着了你这卑鄙小人道……”
第一小队的队长猖狂的大笑不止,志得意满道:“姓庞的,要怪就怪你太过狂妄自大,该着小爷立下此滔天大功,你的脑袋,小爷就不客气收下了,哈哈哈……”随之,大步向庞天龙行去。
庞天龙怒视第一小队的队长,眼中满是不甘之意,似乎已彻底放弃了反抗。只待他刚一来到近前,突然暴起发难,一掌重击在他的胸口。
第一小队的队长直直向后跌飞了出去,口喷鲜血,眼中满是懊悔,却也再无力气站起身来。这就是得意猖狂,乐极生悲,最真实的写照。
就在二人大眼瞪小眼,都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却又毫不办法之机,“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林逸三人闪身出现了二人之间。
林逸之笑道:“好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戏,还真是看得我们眼花缭乱,二位,辛苦了……”在他说话间,零三一二已然出手如电,将庞天龙的四个手下尽数刺死于剑下。
“你是何人?”庞天龙冷冷的打量了林逸之。
“零三一七,你不得好死。残害同僚,教官是不会放过你的……”第一小队的队长则是恨恨的咒骂不已。
林逸之好笑的摇了摇头,道:“零零八一,你既不仁,又岂能怪我不义呢?至于教官会不会放过我,就不劳你操心了……”
零零八一仍欲再骂,一柄飞刀无声无息的射至,正中他的咽喉,使他只能带着满腹的不甘,致死都无法瞑目。
庞天龙瞳孔略一收缩,再度发问:“好深的心机,好毒辣的手段,朋友到底是何人?能否让本座死个明白?”
林逸之哑然失笑,道:“庞大长老,你也不必打算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到来,放心,你是不会有机会的,我这就送你上路……”说着,一个踏步,就已来到他的近前,右掌闪电般拍出。
谁知,庞天龙仍欲故技重施,翻身躲闪,双掌连连挥出,凌厉的击向林逸之周身各处要害。掌风霍霍,势大力沉,显然已将体内毒性暂时压制,虽无还法发挥全部战力,但也不下于顶尖的二流高手。
林逸之可不是零零八一,早已料到这庞天龙必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弃抵抗,眼见他攻势凌厉,双足连连点地,向后退避开来。同时,双掌轻飘飘地拍向庞天龙,虚虚实实间,让他防不胜防,正是一式阳煦山立。
庞天龙的掌势被尽数化解,却毫不气馁,大步追击,双拳紧握,重重砸击而下,气势滔天,让林逸之再避无可避。
林逸之神情肃然,又是一式阳戈挥日,左掌迭于右掌之上,悍然迎上庞天龙霸道的双拳。
“轰!”的一声巨响,二人俱是面色一白,嘴角溢出丝丝鲜血,纷纷向后跌飞了出去。
林逸之双足极力紧扣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划痕,这两道划痕足足拖了近十米,他方才站稳了脚跟,却是毫不停留,脚下发力,再度闪电般射向庞天龙。
掠至近前,林逸之体内灼热的真气,急速运转,阳极转阴,尽数归于右掌,朝着庞天龙拍击而下。这一掌,正是“天山六阳掌”中最为诡异的,由阳转寒的一式,阳春白雪。
此时,庞天龙同样稳住了身形,毫不示弱,出拳格挡。
拳掌相抵,庞天龙突然神色巨变,惊骇的发觉,林逸之原本炙热的掌力,突然之间竟化作了极寒之力。毫无准备之下,庞天龙当即中招,只觉得这道极寒之力,汹涌的破入他的体内,转眼见已将他半边身子都冻僵,内力的运转再无法流畅自如。
林逸之当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乘胜追击,又是一式阳关三叠,暴起体内全部内力,使自已的双掌在一段时间内发挥出巨大的威力,双掌幻化一片掌影,将庞天龙笼罩其内。
庞天龙怒吼连连,拳掌交替而出,虽极力抵抗,但由于先机尽失,仍是连连中招,最终一大口鲜血喷出,又一次跌飞了出去。
庞天龙只觉得体内冷热交替,急速破坏着他的奇经八脉,短时间内再也无法运功再战,只能万分不甘的怒视林逸之。
林逸之却是不想再耽搁下去,惟恐夜长梦多,闪身上前,一掌拍击在了他的天灵之上,将他彻底毙命于掌下。
随后,林逸之割下庞天龙的陆阳魁首,三人闪身窜入密林之中,急速离开。
而就在三人离开没多久,大批日月神教的教众赶至,看着庞天龙的无头尸身,怒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这两三个月间,日月神教损失惨重,接连有六名长老丧命于敌手。
经多番查探,月日神教已查出,下手之敌就是朝廷,就是锦衣卫,但却也只能再度隐忍下来。
不仅如此,日月神教如此之大的变故,自然是想瞒也瞒不住,他的老对手五岳剑派,也趁机发难,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唯有龟缩于易守难攻的黑木崖上,默默的舔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