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兵吞五省,三分天下(下)
不过,血狼营却并非没有胜算,恰恰相反,仅有一千余人的安庆城,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血狼营的兵锋。让郑克藏真正犹豫的,也仅是损伤多少的问题。
郑克藏别无选择,神情冰冷的遥望安庆城城门,眼中寒芒闪烁,高声传令:“擂鼓,随本王一举拿下这安庆城。”
“轰轰轰……”隆隆的战鼓声响起,血狼营众将士俱都神情亢奋,战意昂杨,齐声高喝:“杀!杀!杀……”
“杀!”随着郑克藏的一声暴喝,血狼营的战意到达了最巅峰。
“驾,”郑克藏一马当先,直冲向安庆城,血狼营策马疾奔,紧随其后。
“放箭!”清军守城大将一声令下,千余清军齐齐弯弓射箭,三轮齐射过后,根根箭矢汇聚成箭雨,朝着郑克藏和血狼营雨点般激射而下。
郑克藏双足灌力,从马背上飞跃而起,几个闪身间,便已穿过箭雨,独留下数道残影。
狼营众将士,纷纷抽出腰间战刀,将近身的箭矢尽数拨开,即便有漏网之箭,亦难以对经年苦练“铁布衫”,早已练就一身铜皮铁骨的血狼营将士造成什么过大的损伤。并且,血狼营众将士俱都以守护胯下战马为第一要务,故血狼营冲锋之阵丝毫不乱。
“放滚木擂石!”眼见郑克藏越来越接近城下,清军守城大将又是一声喝令,巨木、巨石纷纷砸落,恨不得将郑克藏砸成肉泥。只可惜,以郑克藏此时的轻功,又如何会被这些锯木、巨石所砸中。
郑克藏冲至城门之前,暴吼一声“开!”,运足全身功力,灌注于右腿之上,雷霆万钧般重重踹向厚实的城门。
“轰!”的一声惊天巨响,城门被踹得四分五裂,城内守门的清军,毫无准备之下被城门碎片砸得人仰马翻,纷纷倒地哀嚎不已。
郑克藏的身形微微一顿,飘然落地,嘴角溢出丝丝鲜血,生受了这巨大的反震力,受了不轻的内伤。
“杀!杀!杀……”眼见郑克藏受伤,血狼营众将士更是杀意昂扬,策马冲入城内,与守城的清军厮杀到了一处。
接下来的战事,再无需郑克藏亲自参与,千余守城的清军,在杀红了眼的血狼营众将士面前,根本就不够瞧的,仅仅半个时辰不到,就被斩杀殆尽。
此战,由于郑克藏的奋不顾身,一举破开城门,故血狼营损失甚微,仅仅不足百人受了轻伤,修养半月便可痊愈。
安庆城被攻下,整个安庆府,乃至安徽省的其他州府,再无抵抗之力,即便庐州府集结的清军亦是士气大衰。
郑克藏眼下手中兵力有限,便暂时放弃攻打其他州府,下令全军休整一日后,便兵进庐州府,将安徽省内这最后的清军抵抗势力彻底拿下。
第二日,郑克藏留下四百血狼营将士镇守安庆城,更顾不及自身并未痊愈的伤势,又率领血狼营奔袭庐州城。
当郑克藏率军赶至庐州城下时,庐州城的战局没有任何改变,清军似乎铁了心死守,即便得知了郑克藏分兵的消息,亦没有任何出兵救援其他州府,又或是与郑克藏决一死战的意思,始终龟缩在庐州城内不出。
清军如此表现,这使得郑克藏终日眉头紧锁,急切之间又找不出任何破城的良策。
若是时间允许,郑克藏自是可以将这万余清军困死在庐州城内,但可惜的是,近日河南省的清军已开始频频调动,不日就将出兵来援,郑克藏最缺少的也正是这时间。
万般无奈之余,郑克藏唯有强攻一途。但在强攻之前,郑克藏还是做了最后的努力,那就是命人向庐州城内射出大量的招降书。庐州城内守城的清军虽大多由汉人组成,虽有心投降,但其主要将令却都是满清八旗子弟,郑克藏此举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并未报有太大的期待。
结果也果真如此,对于郑克藏的招降,在清军将领的弹压之下,守城的清军无动于衷。
郑克藏亲率大军来至庐州城下,神色阴沉的遥望庐州城,为接下来锦衣卫的损失,心头滴血。
“轰轰轰……”隆隆的战鼓声响起,郑克藏打马前行数步,刚欲下令强攻,却见城门缓缓打开,不由得微微一怔。
随之,只见“百胜刀王”胡逸之大步由城内走出,手中还拎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头,正是那守城的清军主将。
郑克藏策马迎上前去,奇道:“胡老,这是怎么回事?”
胡逸之没好气的瞪了郑克藏一眼,说道:“城内的清军主要将领,以及负隅顽抗之人,都已被我和暗鹰营的好手尽数拿下,暗鹰营虽损失不小,但也兵不血刃的招降了这万余清军。至于我来的原因嘛,这里有你家夫人的一封书信,你一看便知。好了,此间事情已了,我还得快点赶回福建,告辞。”说罢,又潇洒的策马离去,这看得郑克藏无语之及。
说起来,这么多年来,尤其是陈圆圆被送至他身边后,胡逸之信守承诺,暗中护卫着陈嫣儿的安全,少有离开她的情况。不仅如此,闲暇之余,还会帮忙训练一下锦衣卫的刀法。故而,被陈嫣儿强行安上了一个锦衣卫副指挥使的名头。对此,胡逸之也并没有反对,但除了闲暇之时训练锦衣卫刀法之外,就再没有插手其他锦衣卫任何事宜。而有了胡逸之这个刀法大家,锦衣卫,尤其是鹰卫们,刀法精进更佳。
就这样,郑克藏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庐州城,还收编万余清军。至于陈嫣儿的书信中,除了说明因知晓郑克藏的困境,故派胡逸之和暗狼营前来相助的前因后果之余,再无其他。
但夫妻多年,郑克藏又如何看不出陈嫣儿对他身为大军主帅,却仍不顾自身安慰强行破开安庆城城门,致使自己身负不轻的伤患的不满之情。对此,郑克藏心下苦笑不已,又大感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