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然是芷姐!我太高兴了哈哈!圣女大人果然不负众望啊!不愧是圣女说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说到这里,莫揠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后尴尬的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
“咯咯,揠哥哥,你还是老样子啊,还是这么纠结圣女的那些奇怪话语啊!”纯净已经脸色红润润了,恢复了大半的实力,这里不愧是思幻草最浓郁的地方啊,所产生的思幻草精华也是最浓郁的,这才多久,就恢复了这么多的实力。
纯净轻轻抚摸了下莫揠小小白嫩嫩的蛇头,显得非常开心。
“听你们这意思,我还有另一重身份?”芷姐?
从一开始,莫揠出现,就一直喊自己什么芷姐,还以为他之前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所以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不然也不会说果然是芷姐了。
她从出生起就是南宫世家的人,因天赋成为“茉莉灵女”,虽然后面在总部跟仙气融合,成为了什么“天女”,现如今,什么叫果然是芷姐?
汗……
“芷姐?”这时候听南宫芷如此说,纯净脸上的惊讶完全隐没,一副了然的样子,似乎才明白过来莫揠所说的。
纯净对着面前静静悬浮着忽上忽下飘动着,体型比之一般茉莉大上数倍的“血冥”,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精细的小下巴,围着它转圈。
“恩,不错是芷姐,没想到,还一模一样呢!”小嘴高高的嘟起,一股孩子气若隐若现。
“芷姐,你现在没有必要知道自己是谁,等到该知道的时候,不用我们说,你自己就会知道你是谁的,因为现在你凡胎肉体算是重生一世。”莫揠在一旁幽幽说道,有些哀怨的低下扁平蛇头看着卷曲这的身子。
太可怕了,这么弱的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进入成长期呢?不强大起来,根本保护不了现在的他们。
“还有,你的名字也要改,不能是白芷了,曲讠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稍微一查,就知道南宫芷这个名字的,他也许会不知道,但是柳家的那帮人肯定知道,要是到时候被曲讠一提,那就完了,他就不会顾及你的‘灵女’身份,对你斩草除根,甚至不在乎那扇门提前打开的可能。”
莫揠说着,已经开始着手……拔思幻草?
“他有的是时间等,毕竟他的境界已经可以无限存活了,想要真正的让他死去,也就只有打开那扇门。”
在南宫芷思量着他的话,看要不要假意顺理成章了那个曲讠老贼的时候,莫揠的话锋一转,深沉而凝重。
“但是,在那个时候之前,你必须强大起来才有可能驾驭你自己那些原本的东西,与之融合。”
南宫芷听了猛地看向在那依旧看起来毫不在意用白嫩嫩的蛇身上延伸出毫无杀伤力的小爪子拔草的莫揠,嘴角抽了抽,“那扇门后面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芷灵,你现在知道了也没用,就算急着找到‘茉莉公子’有了孩子有了血匙开了门,也没用,所以呀,乖乖的修炼成长!”纯净倒是在一边热络了起来。
南宫芷锁眉深加斟酌了起来,看样子,自己还真是有上一世的说法啊,他们应该都是认识自己的,不过还有些说不通啊,她的母亲灵珑给自己起名单字一个“芷”字,难道是巧合?
还是说她还没出世,母亲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上一世的事情,所以才取这个名字?
貌似自己那莫须有的上一世好像还跟曲氏有些渊源,甚至有大仇,不然莫揠也不会这么说。
也是,跟圣女有关系的人和魔兽多多少少的在这就有那么几个,而且圣女还灭了曲神以及其宗族,没有仇恨谁会信?
但这些上一世的恩恩怨怨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灭了自己南宫氏宗族,害得家族支离破碎,自己也是家破人亡,自己也是从未体验过家庭温暖,甚至是现在是生是死都还未可知的亲姐姐在哪里都不知道,成为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是谁!
这份血海深仇,她一定要报!要让这其中所有参与了此事的所有人及其家族连根拔起,永世不得超生!一定!
莫揠、纯净看到原本就紫红相间的颜色更加浓郁,周身死亡一般的气息也蔓延开来,都很默契的知道了她的变化。
莫揠细细的蛇眼中暗自涌动着什么,这一世确实很惨,竟然让芷姐碰到这种事。
她本来是想好好养伤的,这下可好了,从小就不曾体验过亲人所给予的温暖,也没有体验过孩童应该有的天真生活,这可不是她原本给自己拟定的生活啊,想着舒心自在的养伤,这会儿害的她要重新修炼。
这曲氏真是块臭皮膏药,黏上南宫姓氏了么?还怎么甩都甩不掉!
“好了,芷灵,走吧,我跟揠哥哥的实力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这里对你的实力也没有帮助,外面的历练才真正适合你。”纯净拍了拍血一样红的瓣。
南宫芷点了点头,一个意念,就恢复了人身,只是令自己没想到的是,是从这朵“血冥”里出来的。
出来之后,她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更清爽透亮,焕发一新一般,就好像重生了一般,整个身体也变得轻盈了许多,抬起手,看到那上面比之前更加细腻嫩白的肌肤,似乎通透的带着蓝色,转眼间哪里还有那朵“血冥”?
看在一人一蛇的眼里,面前的少女小巧精致的五官,巴掌大的脸蛋,尖细滑润的下巴,莹白透亮的肌肤,纤细的身高,盈盈一握羸嫩的纤腰,由于刚刚由茉莉化身,身着炫彩一般的黑红血衣,妖媚邪肆的气质瞬间绽放,举手投足间无不带着致命的诱惑。
如此美妙的少女,世间仅此一人!
莫揠、纯净相视而笑,淡漠不语,他们知道,南宫芷回来了,她的“血冥”也回来了,这才是真正的茉莉灵女!
“这种脱胎换骨的感觉真不错,身体好轻盈,走吧。”南宫芷率先踏步而出,一人一蛇紧随其后,相继出了幻穴,走的时候刻意的没有打扰南宫域邺。
这里面的灵气,她确实也吸收的差不多了,这俩人看起来也什么大碍了。
让她更为惊奇的是,自己不主动去修炼,周身的灵气也会自主的往自己身体里钻,就好像是有什么吸引力一般,把它们全吸进来,无论什么灵气,只要不是天地灵气跟纯茉莉灵气,均被魔脉吸收,这魔脉就好像是永远也填不完的大坑一般,永无止境,谁来也不阻拦。
因为入魔脉的关系,体表形成了防御,本来连她自己都可以轻易的打破,踏入了圣贤境之后,防御力还提高了不少,强悍度绝对不亚于能够幻化成人形的铜级别的魔兽的体表防御力了。
很不错呀,魔族说不定也是一种魔兽,只是防御力天生比一般的魔兽强悍一点罢了。
刚出幻穴,一眼就看到了守在边上一步不离的火炘。
火炘在看到南宫芷的那一刻,也微露惊喜,它还以为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会是圣女呢,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他有点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了,这特么太凑巧了有没有?怎么在这种时候降生呢,南宫家又不是绝脉了。
“炘哥哥,揠哥哥还活着呢!”纯净看到火炘,第一个倾上前去,语气也变得揉揉捏捏的。
南宫芷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扭头看向刚刚出来的莫揠,他也听到了吧?
可看上去没有任何的不适,相反好像已经适应好久了一样,也是,他们相互之前可是认识的。
但这语气谁受得了?
火炘还没有说什么,那边的莫揠已经开口了,“哼,龙澳火炘,你我可为同生共死共奉一主的好兄弟,跟我妹妹在一起了,也不给我说,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说完也不给火炘说话的机会,伸出小爪子指着纯净,幽幽说道,带着无比怒意,但谁听了都听不到真正的生气,而是深深的无奈,“还有你,亏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看看你,有爱人了还偷偷摸摸,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亲哥哥?”
没等他俩开口,应该说没等南宫芷喘气消化,劈头盖脸的又是一通飘去,“俗话说得好,长姐如母,长兄如父,父母虽然只有我们兄妹俩,但父母亲走得早,我就得照看好你,大了大了还学会不听话了,还学会瞒着我了,恩?”
南宫芷一口口水没上来,差点呛到,她实在是难以想象纯净一朵正宗的茉莉花跟莫揠这看上去是个蛇族的种类结合在一起的兄妹,还是……亲兄妹?
之前她所有猜测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会是亲的?这是什么世道?
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所认知的一切啊!
纯净此刻一脸的笑颜如花,她知道自己哥哥并不是真正的生气了,而是担忧,从小一起生活,她还不了解吗?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在这个世上,自己是哥哥的唯一亲人,他看自己比什么都重要,圣女则是他的第二亲人,应该说他们的主人是他们的亲人。
此刻却是撅起了小嘴儿,无比认真的打断了莫揠接下来的长篇大论,“谁让你当初跟炘哥哥闹别扭,一直不和气,圣女可是很明白人呢,圣女知道啦可一直很纵容呢。”
说着仰起头,笑眯眯的跟火炘宠溺的眼神对了个正着,笑得更欢实,满脸的甜蜜,“再说了,炘哥哥也是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火炘粗矿的脸上带着宠溺温柔的抚摸着纯净的发丝,对着莫揠说道,“揠大哥,当初是我不该没有告诉你,但当时不是不愿意理你嘛,放心好了,令妹可是我的掌上心头肉,绝对受不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
莫揠看着他们如此和谐的一幕,听着火炘信誓旦旦的话,本来没多大火气,现在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冷哼了一声给了火炘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叹了口气,“真是女大不由娘哟,便宜你小子了,让我看到她哪里不好了,我拿你是问。”
火炘连忙点头,搂着纯净腰间的手更加紧了份力度,沉稳而有力。
南宫芷不禁有些脸红的扭头,没看见这还有个未成年?这么大胆的吗?
不过莫揠一直都在自己的脑海里,纯净在家族内,面前的这个火炘是在圣库,他们都被分开了,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还是什么?竟然可以让一对恋人分开,一对兄妹相互之间也不可见,而且显而易见莫揠弱到连人形都不可恢复,当初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如此。
这三人可都跟圣女有关系,其中纯净更是有着血脉的族人,还跟自己是双生茉莉,这个圣女还真是跟家族有着莫大的渊源呢,那个传奇一生的女人,她很好奇!
莫揠低着身子,没有注意到南宫芷的小举动,纯净和火炘却是看到了,更是肆无忌惮的笑了笑,甜蜜肆无忌惮的散发着。
莫揠也笑了,说实话,龙澳火炘这个人也算是不错,他相信肯定能照顾好妹妹的,现在他们一家应该已经团圆了,当初的那条小小火龙应该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吧,真好。
他的终身大事似乎也该定一定了,这样想着的时候,眼神飘向了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感觉到莫揠的突然安静,纯净朝他看去,从他的眼神中似乎看懂了什么,兄妹连心这是圣女说的又一个“俗话说”,她现在才懂,说的就是此刻吧?虽然圣女说人类才会有这些那些的感情,但是当圣女遇上她的他的时候,她才说万物所有有灵的生物都有这些。
少时,自己还不太懂,但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她才发现圣女说的是多么的对。
是啊,一直以来,哥哥为了自己,曾经放弃过那样一份真挚的爱情,也不知道现在,那位可爱的姐姐怎么样了,自那次分别也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争的漫长岁月了,她都有些不记得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