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将军常年镇守边关,为何会卖国?
他手里沾染了多少敌人的鲜血,你有没有想过?
相公,眼睛瞧见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也许他只是被人陷害,你忘记看见他的时候,他的模样了吗,是谁要置他于死地。
若是敌国之人尚且能够原谅,若是忠臣被同僚陷害,那简直是太可恨了……”
顾乐乐握紧了卓清远的手,将头埋入他的怀里。
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剩下的就看卓清远能理解多少了。
不过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
“你说的有理,这件事情明日告诉正邦兄,看他的意思吧。”
“恩,你去镇子上累了一天,厨房里我给你留了热水擦擦身子,锅里还留了宵夜,记得把火给灭了……”
顾乐乐交代一番后,又累又困的,倚在床上眼皮就开始打架了,迷迷糊糊入了梦。
……
第二日,天色还未亮,便听到屋外有奇怪的动静。
卓清远没有吵醒身侧的人儿,替睡得不老实的人儿掖好被子。
轻声走出里屋,就瞧见自家院子里似乎有人。
还有谈话声,听的不是很清,却不小心绊到东西,发出刺耳的声音。
“是谁!”
随即他的眼前闪过一道黑色的身影,银色的剑光,冷冽骇人。
卓清远被吓的不清,朝着身后退了两步,那剑就在他的脖颈处,稍稍用力,就能要了他的命。
卓清远以为那人是来要江正邦命的人,赶紧喊道:“正邦兄快跑,往西边的山里跑……”
江正邦赶紧呵斥黑衣男子:“李威还不给我退下,这是我救命恩人,简直太不知礼数了,快给清远兄道歉。”
男子赶紧收回手中的剑,抱拳行礼:“多有得罪,请勿见怪。”
卓清远有些疑惑,神情警惕的看着黑衣男人,扭头问江正邦:“正邦兄,这位是?”
“清远兄这位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我的伤已无大碍,今日便会离去了……”
“使不得!”
卓清远拦住二人的去路,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昨日我去镇上,看见告示上都是通缉你的消息,你如今出去,那不是送死吗?”
卓清远此话却换来男子一阵畅快的笑声,拍着卓清远的肩膀,感慨道。
“我江正邦从军三十多年来,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情,若给我冠上叛国的罪名,我自是不依。
可我这条命本就是朝廷救得,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躲在这小山村里苟且偷生。
清远兄这玉佩和银子你收好,若我们还有缘分,到时一定一醉方休。”
江正邦把玉佩塞进卓清远怀里,转身便和寻他的侍卫一起离去,瞧见马蹄声渐渐远去,瞧见手里的玉佩感慨良多。
顾乐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瞧见他有些寞落的背影,双手从身后环抱这他的腰肢,将头埋入他宽阔的脊背上。
不知他心里是否明白,那就是命。
江正邦不是一人,他还有那么多兄弟,如若让他当个缩头乌龟是万万不能,他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