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嫣然脸上表情有了一丝松动，白衣女子继续说道：“你在炼蛊，对吧？”
她并没有等着乔嫣然的回答，而是继续说道：“记得在第二层时的亮光吗？那是赤羽在烽火楼里放置的蛊虫，普通人一旦看到那蛊虫发出的光亮，就会在一年半载之内失明。”
乔嫣然听完她的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白衣女子笑了笑，知道她的意志已经开始动摇。
“所以，你现在还对成为最厉害的巫蛊师没有兴趣吗？”
乔嫣然轻笑一声：“说吧，你想要什么？我跟你非亲非故，也不认识，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聪明人就是好说话，”她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我要你，帮我杀掉赤羽！”
乔嫣然看向她，她的眼神中暗流涌动，犹如刮起了风暴，放眼望去是滔天的恨意。
“杀掉赤羽？我恐怕没那么厉害。”
“当然，所以我会帮你，让你成为最厉害的巫蛊师。”
乔嫣然皱眉：“你既然能帮我成为最厉害的巫蛊师，那你一定很厉害咯？可是你既然这么想要赤羽的命，为什么不自己亲自杀掉他呢？”
白衣女子的脸上表情有些恍惚，过了良久才轻声回答道：“我要是能自己亲手杀掉他，他恐怕已经死了不止一次了。”
乔嫣然有些疑惑：“什么意思？你要让我帮你杀掉赤羽，至少应该告诉我关于你和赤羽的事情吧。你们到底有什么过节？”
白衣女子眼神放空，像是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她走到乔嫣然身边，十分随便的席地而坐，随即看了看乔嫣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地，示意她也坐下来。
乔嫣然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随她的意思坐了下来。
“这烽火楼建了七年，我在这里也待了七年。”她开口说道。
“七年？”
“没错，我被关在这里七年，是第一个进来的人。从那以后，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其实……那些人也不能算人。”
她看向乔嫣然：“就是你们遇到的活死人。他们中了赤羽的引魂蛊，和我一样。”
“等等！”乔嫣然打断了她。
“你说你中了引魂蛊，可是……引魂蛊不是对死人才有作用吗？”
白衣女子轻轻笑了笑：“没错，我早就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静，面色正常的就像是在说今天早上吃过什么一样，可是乔嫣然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死了？”
“对，我早就死了。赤羽给我下了引魂蛊，可是我也是个巫蛊师，他低估了我的蛊术。即便中了引魂蛊，我依然可以控制自己的意识。”
她又轻笑一声：“你知道吗，这世上留下的会蛊术的人，多半都是怪物，比如我，又比如赤羽。赤羽和我一样，早就是个死人了，按正常规律来说，我们两个人现在都该躺在土里。”
“赤……赤羽他……也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