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名壮汉,哀嚎着哭爹喊娘。听见落音儿一番话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心灰意冷。今天他们是死定了,偏偏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非要赶着他们早点死。
落错双手抱胸,闲闲的看着,她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
“阿错,玩的开心吗?”笑意浅浅,却是无限宠溺。
“还行,不过被你打断了。”她指的是某人刚才夸张的出场打断了她教训落音儿,不过显然事情变得更好玩了。
“殿下,这个女人简直在混淆是非,明明是她雇佣的这五个杀手要取我姐姐的性命的。那个红头巾的大汉还试图非礼我姐。”落惊鸿气不过,终于大声的说了出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女人?
白修哲笑意一点一点冷却,最终变成蚀骨的冰寒。他的阿错怎么舍得让别人伤害?哪怕是一根头发都不行。这个女人简直是活腻了。
修长的手指轻抬,五个大汉瞬间脱离地面,抛向高空。中指微动,天边的白云凝聚到一处,最终变成一个巨大的水池。
落错惊讶的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双手慢慢握紧,她一定要变强。
“噗通——”水花飞溅,撒向地面。五个男人被一股无形却稳重的力道甩向水池底部,冲破池底飞向池中。
撞破的水底瞬间恢复原状,从地面可以清晰的看到水池里的水清澈透明,五人拼命挣扎着向上游去,却是一直在原地浮动。
食指划了一个圈,池中的水像滚筒一样搅拌起来。
众人瞪大眼睛看着天边巨大的白云形成的水池,心里震颤不已。
“阿错,抛一个光球试试看,很好玩哦。”白修哲转身看着落错,双眼立时柔情似水。
落错单眉微挑,依言照做。右手手指轮转,一个绿色的光球渐渐出现在手心。手腕翻转,光球飞速向着水池升去。
碰到水池底部的一瞬间,整个白云团像是蒸腾起来一样,不停冒着白气。
光球渐渐融入水中,变成无数细小气泡,旋转着,破碎。
众人奇怪的看着这些变化,不明所以。不过接下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白色的云渐渐变成浅绿色,池中旋转的水也渐渐缓慢了下来,变成凝胶状凝固不动。
五个大汉像是雕塑一样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或惊悚,或喊叫,凝固在绿色的池中。
细小的泡泡均匀的分布在水池中,就像一个巨大的果冻,或者一块绿色的琥珀,在蓝天之上发着柔和的光芒。
白修哲眼睛一眯,绿色的凝状物瞬间跌落,向着地面坠去。
“呯——”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四分五裂。
“啊!”落音儿惊呼一声,她不要变成雕塑,不要!
连忙爬到蓝陌寒身前,“陌寒,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蓝陌寒呆呆的看着地上,无动于衷,任凭她如何摇晃,都没有任何反应。
落错冷眼看着她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却没有人站出来同情她。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白修哲缓缓抬起白皙的手指,炫白色的光圈隐约闪现。
“二殿下,等等!”人群中一道傲娇的声音响起。
抬眼望去,一袭紫衣的风冷月扭着腰妩媚万千的走了出来。黛眉轻描,薄粉略施,显然是刻意打扮过一番的。
白修哲略显诧异的收回手指,看着紫衣女子渐渐向他走过来。
落错忽然无声的笑了笑,今天真是有趣极了。
“拜见二殿下。”纤腰轻折,风冷月面色酡红的看着面前丰神俊秀的男子,单膝跪下。
“起来吧。”
“谢殿下。”风冷月施施站起,接着期期艾艾的开口:
“殿下光临大驾望月城,真是城中子民的无上光荣。冷月连忙代表风家向殿下问安,没想到却被一些闲杂人等扫了雅兴,希望殿下不必介怀。”
“音儿是冷月的好友,冷月自是知晓她是怎样的为人。今日音儿被居心不良的女子栽赃陷害,不得不屈服于她的暴力之下,冷月来得迟,没有及时阻止。”
“结果音儿差点被殿下误会,希望殿下不要被某些人的外表欺骗了,也希望殿下能看在冷月的面子上,原谅音儿。”
软蠕蠕的声音甜蜜好听,却和她美艳的外表相去甚远。落错听着她这一番自我感觉良好的话语,隐隐明白了什么,笑着看了白修哲一眼。原来是爱慕者上门了啊。
寥寥数语就把整个事情翻转了,她应该就是所说的闲杂人等再加上暴力女,居心不良想要陷害落音儿的恶毒妹妹,而落音儿则变成了无辜的受害者。好,真是好。
看在她的面子上?她以为,她是谁?
众人看着微笑着站在人群中的风冷月,窃窃私语,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谁都看的出来落音儿才是那个罪恶的姐姐,她这一番话也没有任何依据啊。
而且听她的话中,貌似她和殿下很熟悉的样子。莫不是笃定了殿下会选择相信她?
还是殿下和她早就认识?
所有人都悄悄的看着白修哲,想知道他什么反应。
白修哲好脾气的听风冷月说完,奇怪的看着她:
“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
“咳咳——”落错猛烈的咳嗽起来。
众人集体晕倒,原来人家殿下根本就不认识她,真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可以了。
“阿错,你怎么了?”连忙拍着落错的后背,怎么好好的咳嗽起来了。
风冷月看着白修哲这么温柔的对落错,瞬间红了眼睛,指甲狠狠的陷到皮肉里。
“殿下,我是冷月啊。你忘了,十岁那年我去阿洛斯进修,因为贪玩迷了路,差点被凶兽咬死,是你带着我飞回家族的。”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一只人头蛇身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将要把她吞噬,她闭上眼睛嚎啕大哭。一道白光突然出现,瞬间将怪物击毙。
一袭紫衣的二殿下帅气的飞落在丛林里,阳光的笑容似乎要把她融化。他温柔的问她怎么哭了,还带着她飞回到了家族中。
白修哲紫衣紫发的妖孽模样深深印在她的记忆中,挥之不去。她以为他对她是特别的,所以再也没有穿过自己最爱的鹅黄色,而是穿着和他颜色一样的紫色,希望有一天他能来找她,带她回阿洛斯。
“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啊。”白修哲想起来了,记忆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