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殇窘迫地看了馒头档主一眼，摆摆手，继续游荡。
“什么人啊，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居然连一文钱也拿不出来。”馒头档主见生意失败，忍不住讽刺了莫千殇几句。
莫千殇听了，脸都红了，但却不敢反驳。她平生第一次体会到权势的重要性，也体会到升斗小民被当权者愚弄的那种心酸。
严古看到莫千殇窘迫的模样，心中顿时泛起一阵一阵的心疼。他走到莫千殇身边，拍了莫千殇的肩膀，却发现莫千殇的肩膀穿过自己的手掌。
严古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走到莫千殇身边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一个又一个行人的身体，这才知道自己在他人眼中根本便是如同空气一般虚无。
“难道，我已经死了吗？”严古疑惑地自言自语，可惜没人听得到他说话。
不过很快，严古便没时间再研究自己是生是死了。
因为莫千殇走进一家饭馆，正低声下气地求展柜的收她做跑堂的。
展柜的瞧了瞧莫千殇那小身板，不满意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掌柜的，求求你收下小的吧。小的要求不多，只求有地方住，有一日三餐就可以了。小的会擦桌子，会扫地，还好做几个拿手菜”莫千殇不顾自己的脸面，啪嗒一声跪在地上给展柜的磕头。
掌柜的想了想，觉得这笔买卖挺划算的。饭馆里刚好有个柴房，柴房外面便是大厨房。平日里大厨房里的东西老是丢。有个人住在柴房，刚好能看住厨房里面那些东西。
再说这小子说他会几个拿手菜，跟厨房里面张大厨学几手哪天张大厨有个什么急事也能替替手。晾这小子也不敢说谎，敢说谎直接一棍子打出去，左右不过浪费几个剩菜。
掌柜的思索了一阵，同意了，这会吃饭的人多，伙计忙不过来，掌柜的让莫千殇去后院领件伙计的马甲，穿好之后直接开始收拾客人用完餐没收拾的桌子。
莫千殇领到差事，激动得对掌柜的连连道谢，屁颠屁颠跑到后院领马甲去了。
严古看到这一幕，心里感到很难受。莫千殇在他心中一直是仙女一般的存在，如今他心目中的仙女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向市井之人求助，严古觉得这一切让他难以接受。
虽然严古不知道莫千殇为什么会流落到这个地步，但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一切跟自己有关系。
“主上，千殇姑娘居然要去当小二。”饭馆外，一名男子探了探头，跟祁连山报告。
祁连山穿着一身贵公子的衣服，腰间挂着一块玉坠，吸引了大街上不少女子的目光。
男子的话，没有引起祁连山的注意，他只是略微邹了邹眉头，踏入了小饭馆。
小饭馆的档次低，一般接待的都是贩夫走卒，像祁连山这样穿着的人一般很少踏入小饭馆这种地方。
小饭馆的掌柜的虽然很疑惑，但还是第一时间走到门口迎接祁连山。
祁连山不屑地扫了掌柜的一眼，自顾自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男子亦步亦趋地跟在祁连山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