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开始怀念那些可以安静地享受自己的早餐的日子,因为她刚把麦片往碗里倒,门铃就响起了。
昨天早上门外站的是一个陌生男人,今天门外站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那个站在门外的女人嘴里嚼着口香糖,用一种花花公子半夜上门关心广大女性朋友的神态说:“surprise?”
郝瑟疑惑地看着门外那个陌生女人,感觉有种诡异的熟悉感。“林晓?”郝瑟打开防盗门,“你瘦了,你,少了一半。”
林晓剪掉了及腰的长发,侧分的金色短发攻气逼人,紧身黑色长裤,脚下踩着一堆黑色的绑带皮靴,有一种时刻准备着飞脚踢人的感觉。
“从两百磅到现在93磅,我瘦了不止一半哦~”
“但是我前几天和你视频的时候……”
“我知道”林晓把背包随手扔在沙发旁,“那是我做出来的,faceware无标点面部表情捕捉系统,修改了一些参数,加了点特效……诸如此类你搞不懂的东西。”
郝瑟点头,
林晓自觉地前往厨房环游一周,她抽出木架上的刀仔细审视,就像个挑剔的大厨。
“几个月不见,你还学会烹饪了?”郝瑟靠在厨房的门口,语气随意。
林晓回过头看她,脸上的微笑矜持而骄傲,“怎么可能。”潇洒地把刀插回了木架里,直接奔着冰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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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狭窄的走道响起,张晓德穿着他的旧夹克走进昏暗的走道,亮了跟没亮基本没有任何分别的走道灯任性地一会儿亮一会儿不亮,就像90年代的港产鬼片。
A5012,张晓德看着饱经风霜的门铃,怀疑它可能比自己年纪大,壮得像只熊的张晓德秉承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门铃上一戳,谁料门铃的外框竟然就顺着手指滑了下来。
张晓德收回手,无语地看着套在食指上的脏兮兮的塑料框框,还没来得及拿下来,就听到“啪嗒”一声,门铃顺着墙滑落,光荣退休,只在墙上留下一块不规则的秃斑,作为自己来过的证据。
看看散布着锈迹的拉闸式铁门,再看看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夹克,张晓德选择从口袋里翻出自己的小本本,找到了网约车司机李勇的家庭电话,同时在心中默默地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奈何,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张晓德叹口气,认命地直接上手拍门。
等了许久,才终于有人来开门,却只是把里面的木门拉开了一条缝,“你是谁?”
透过门缝,张晓德可以看到门后的女人没绑好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点近乎神经质的紧张和恐惧。
张晓德微微弯着腰出示自己的警章,尽可能表达显得和善,“你好,我是s市刑警队警员张晓德,想询问你几个问题。”
隔了许久,门后的的女人才终于才开门锁,可能是门上的铁锈,铁门拉动的时候很不畅顺,还间或发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