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好事,肯定是要让全世界知道的,君不见**做完好事,都还得写日记留证,李太白的《侠客行》,写着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可是大哥啊,你这么大个诗人都作诗表彰了写诗,这诗也广为流传了......坦白说,还真够不上“深藏”二字。
可见“深藏功与名”只是个必须的姿态,但却不能真的这么做的。哲别如今就处于欲广而告之而不得的处境。哎,高处不胜寒,站在智慧的高峰,难免曲高和寡啊!
当然哲别作为一名根正苗红的武将,是并不懂这么多成语的,但总归是这么个心情。
郝瑟作为不解风情届的代表人物,当然是完全没有体会到他的这种心情。
简直要憋坏.......
劳资不说,难道你就不能再多问几遍吗?!
有钱的好处,就是能有人帮你做那些你懒得做,或者不愿意做的事情,例如,一般人在家里发完脾气砸完东西,冷静下来还得自己再去收拾,但秦先生就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了,昨晚犹如台风过境般的灾难现场,此刻又恢复了原状,秦先生昨晚的发疯,此刻已然全无痕迹。
郝瑟在佣人的指引下,坐在大厅秦先生拨冗相见。
一坐就是一小时,眼见饭店就要到了,秦先生才终于才回旋的楼梯上缓步而下。
穿着浴衣的秦先生,面带笑容,一脸亲切温和。
“真是抱歉,家里的佣人不懂事,来了客人也不知道早点叫我,白白害你等了这么久”
话说的咋听礼貌,语气神情,都颇显真诚。只是那散漫的脚步,和那松垮垮的浴巾,实在是诚意欠佳。
大概是想着“昨晚让你别走你偏走,今天你自己送上门...那还得看我想不想见!”
秦先生坐到了郝瑟的对面,只穿着件浴袍却完全没有半点扭捏,大腿一张,就只半边浴袍,将将挡住了关键部位。
“对了,不知郝小姐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郝瑟神色不动,只专心要完成自己今天来这的目的--做一只优秀的传声筒。
于是借着郝瑟的口,哲别和秦先生谈了一笔交易。
“蒋丽丽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但我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呵”秦先生脱口而出的是一声冷笑,继而收敛神色,道:“是吗?那郝小姐应该去找警方啊。”
“秦先生就这么自信这把火不会烧到自己的身上?”
秦先生轻蔑一下,并不说话。
“我知道蒋丽丽的死不是你干的,但是你的嫌疑,却一定会越来越重。”
秦先生还是不说话。
郝瑟也不觉得自己在演独角戏,只是尽忠职守地担任着传声器的角色。
“即使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获得蒋丽丽的遗产,但是你依然是最可疑的人。”
秦先生的轻蔑扬起的嘴角,骤然下垂,半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也一下子坐直了。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跟我合作,二,因为自己没有犯过的罪而坐牢。”郝瑟尽职地拷贝了哲别的一声冷笑,“你有多禁不起查,你自己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