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根据调查小组的定论是要开除林子苏的,而且俞琳徽又一边不断造势吹风,希望借此事去除隐患。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这事在高层周工作汇报会上,被周瑁远总裁压了下来,只是说不再让林子苏下调,而是留在总部以观后效,同时让云连城市公司也停止了“未来之星·安全教育”活动,依旧保留“未来之星”的项目名称,而且出乎意料的是,杨玫提出林子苏提前转正的深情,也获得批准。
不仅冤情得雪,还被提前一个月转正,能有这样的结果,对于林子苏而言是绝大的意外之喜。事后,杨玫还专门找她到办公室谈话,说明了公司的决定。林子苏得知杨玫这样一力提携自己,心中自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莫名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怀。
但林子苏得知,要被留在总部时,反而有些犹豫了。因为林子苏不希望留在总部,倒不是担心俞琳徽和周媚刁难自己,她只是不甘心,希望自己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林子苏向杨玫极力陈情,杨玫被她说动,便同意了。林子苏如愿以偿重新回到云连市城市公司。
林子苏洒脱依旧,还是那么爱笑爱闹的人,却对凡事多留心眼,也比之前更加努力和发奋,除了策划本质工作之外,为了让策划方案有的放矢,她开始借助空闲时间进驻案场学习销售策略和话术,经常与客户进行接触和沟通,了解客户的真实想法和实际需求。
这一举措着实提高了策划方案的高效,和其他同事共同协力下,也让云连市城市公司在年底的业绩排名从去年的十一名一跃位居第二名。而林子苏的努力和能力,也让城市公司的同事十分敬服,就连原来对她颇有成见的常应辉副总经理也对她态度大为改观。
与此同时,赵恬妞通过自己的努力也顺利转正。两个姐妹各自忙碌和努力着,转眼就到了年关,又到了东森集团一年一度的年会,和过往一样,各城市公司不仅被要求全员参与,每个城市公司还要选送不少于两个节目,为了调动城市公司的积极性,还特别将此事与年底绩效挂钩,如此一来,还有哪个城市公司不积极参与的。
因在一次客户答谢会上,曾有一个肚皮舞节目因舞蹈演员,因崴伤了脚不能前来,为了活跃现场气氛,营销小组的人不得不各显所长,纷纷表演了一个节目,连任鹏非都还上台表演了魔术,林子苏则即兴表演了一段古典舞,令城市公司的同事都印象深刻。
因此,到此关键时刻,就算再想暂避风头的林子苏,也难逃同事们的盛情怂恿,最后不得不应承了下来,答应表演一个舞蹈节目。好在半年前,自己新编了一个舞蹈,正好可以拿来应付过去。
话说东森集团总部将今年的公司年会主题定为“溯源”,大概也是因为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故,为东森集团上下都敲响了警钟,以此警醒全体员工安全生产的重要性。
今年的年会会场还是设在“风之帆”3层的超级演艺厅,这个演艺厅可以容纳千人,舞台设备先进功能齐备,曾经承办过十多场明星演唱会,在常青市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顶级多功能演艺厅。
每年的年会开始前,还可以乘梯到81层观光常青市全城风景,这也是东森员工一年来最期盼的人生快事之一了。
年会当天,早上六七点,各城市公司员工分别乘坐总部专车陆续到达“风之帆”主楼,凡参与演出的人员直接要求到演艺厅集合,统一吃盒饭,然后进入后台换装和化妆,12点多全体职员在‘风之帆’66层超级宴会厅聚餐。
下午三点多,总部及各城市公司的员工陆续入场,一时场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16:00,总部集团的董事长、各董事股东、总裁,以及各城市公司总经理、中心总经理等中高层领导纷纷入座主席台前。担任今年年会主持人的有四个人,分别是总裁办主任张庆东、集团三部副总裁周琞扬、人事行政中心总经理赵云龙和杨玫副总裁助理廖敏,张庆东和周琞扬一组,赵云龙和廖敏一组。
16:30,东森集团年会正式拉开帷幕……
台前热闹演艺,幕后也是热火朝天忙成一片。化妆师正在给林子苏做最后的舞台定妆,不知道前方是何境况,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节目组助理不断提示下一个节目要求演员做好准备,林子苏也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正在这时,林美静也不好容易才从观众席脱身来到后台,因为担心林子苏第一次上台过于紧张影响发挥,所以特意抽身跑进来看她,林子苏一见到林美静进来,简直就像见到亲人一样,一时高兴了起来竟也忘记了先前的紧张。
“来,让学姐看看!”林美静拉起林子苏,转了她一圈,不禁啧啧地赞叹:“真美!”
“刚看了一下,下面人好多,我好紧张啊……”林子苏扶着林美静坐下,便聊了起来。
“好吧,那学姐就让你轻松轻松,给你讲个雾霾的段子。”林美静清清嗓子,装模作样,粗声粗气讲开始讲道:“话说唐僧师徒去西天取经,这天即将来到了府庆市。”这府庆市是华北地区有名的煤炭生产城市,所以雾霾十分严重。
林美静本就活泼,讲起故事来更是搞笑,这也是林子苏能和她玩到一处的原因,大概就是臭味相投吧。只听林美静道:“只见一片仙雾缭绕,于是悟空问道:师傅,前面烟雾缭绕是不是到大雷音寺了?唐僧说:你这泼猴,出家人不说诳语,那是府庆市,那里的人生活在仙境里,据说幸福指数全国第一,要不你留下吧?悟空说:不,我不留下,我想去西天。唐僧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泼猴,留在府庆是去西天最快的方式了。”
林子苏早已经笑得不能行了。这时节目组助理催促林子苏:“林子苏,快,下一个节目就到你了,你到出场口候着,一会儿琞总报完节目,你就上台表演。别紧张啊!”
林子苏只得起身,准备过去,这时林美静道:“子苏,你的节目背景音乐是什么?”林子苏边走边道:“童丽的《采莲曲》,词作者可是大诗人李白哦。哦,对,我一会上台,你帮我拿着手机。”说着便将手机递给她,“要是有电话或消息,你帮我回复一下,没有密码。”
林美静接过手机,又嗔了她一眼,道:“这个时候,谁会给你打电话发短信啊,不要想别的,好好表演,不能丢学姐的脸!”
林子苏吐了吐舌头,两人说笑间,前台周琞扬和张庆东已经在前台主持报幕,下一个节目就是林子苏的了,林子苏也不敢再打俏,这才整装待发准备出场。
“子苏,加油哦!”林美静做了一个鼓励的手势,林子苏也笑着点点头。
这时,报幕结束,主持人下场。前台灯光变得柔和起来,全场安静得只剩下几声寥落的咳嗽声……
悠扬的古典音乐缓缓而起,舞台上云烟四起,只见一个白衣水袖佳人缓缓莲步轻移,当真是:杏目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乌发绾作小荷苞,水袖橫逸出云山。
白衣佳人聘聘袅袅,飘向了舞台中央,舞台背景是一幅动态的水墨画。那水袖舞者柔婉身段,影姿绰姿,立于中央,仿佛一支出水芙蓉,微风拂动,两带水袖飘飘,娉婷袅袅宛若莲花仙子,放佛在等待花期绽放。随着前奏音乐消减,一支古意之歌荡漾在整个演艺厅,“若耶溪傍采莲女……”
就在满厅之人充满期待的时候,音乐突然戛然而止了,驻在舞台中央的舞者,尴尬得不知所措,跳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当周琞扬准备上台救场时,此时,音乐又响起来了,音量先是比较低,后来又走高,只是不似先前那样洪亮。
原来,在舞台一侧,林美静灵机应变,拿起林子苏的手机重新播放起了音乐,但音量太小,随即跑到音控处,拿了一支闲置话筒对着手机播音口,随后音控师又将线接到手机上,音乐这才恢复。
当演艺厅再次响起“若耶溪傍采莲女……”古意曲调,舞台云烟渐起,彼时舞者纤指灵动,化作采莲女。
时而摇曳身姿,丝丝浅笑,盘旋悠悠荷渠;
时而翩若惊鸿,长袖翻飞,裙袂转动,惊落一池花瓣;
时而对着水面整妆,羞羞答答半遮面,别样女儿娇态;
时而婉若游龙,化作水中鱼儿,绕叶嬉戏;
时而荣曜秋菊,婉约华姿,独立秋水,怅惘惜花;
时而腾空跃起,云动霞飞,衣袂飘飘,水袖飞逸似行云流水;
时而灼若芙蕖,风姿绰约,绿波摇曳,暗香浮动。
待到“见此踟蹰空断肠”时,云烟渐盛,舞者空翻,双臂运力收回水袖,又横空甩出云袖,裙袂旋转,霓裳纷飞,云动烟起,好似鸿雁翩飞……
舞者悠扬转身,彼时口衔莲花,下肢化作莲茎,纤柔的身子后翻,舞衣幻化为婷婷莲叶,一臂错落微扬,一臂搭向后面直立的脚尖上……
此时,人亦花,花亦人,孤标傲世,风华独立,影影绰绰,舞者采莲不成,化为出淤泥而不染的连花。
舞毕,偌大的会场掌声经久不衰,位于中间位置的观众则大声呼喊着:“云连!云连!云连!”众人方明白这支节目是来自云连城市公司,精彩的表演让今年本已风光无限的云连城市公司更是锦上添花。此时,舞者已谢幕返回后台,在后台仍能听到前面热烈的口哨声、喝彩声和呼喊声。
林美静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待林子苏一进入后台,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林子苏道:“妈呀,我真的快紧张死了,尤其是刚才音乐停的时候,我差点都准备下台了。”
“幸好你没下,不然就太可惜了。我只知道你会跳舞,却也没认真看过一回你跳舞。天呐,怎么办,我一个女人,都爱上你了,子苏,你真的太棒了!”林美静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真是万幸万幸,我拿了你的手机,不然我都会哭死了。”
林子苏红了脸,对她耳语道:“刚开始真的好紧张,还好,有你在,谢谢你学姐!”说着,林子苏的眼眶都红了,因为化了妆,一时也察觉不出来,林美静紧紧地拥抱了她,以示安慰。
随后,林美静返回观众席,林子苏卸了妆换了装,会观众席前,先去了趟厕所,憋了一天了。正当她如厕时,听见有人进来,一个人压低了声音,责备道:“杨可,你怎么搞的,让你看个人都看不住。本来是想让林子苏难堪的,结果……”
林子苏听声音挺熟悉,又不禁疑惑杨可是谁?见又提到自己,便侧耳倾听。只听杨可哀切道:“对不起周经理!我一直都在和林美静说话,拖着她,不让她到后台。可是,她趁旁边同事跟我说话,就偷溜走了,等我再回头,她人已经不见了。我也不能去把她追回来吧,这样她肯定会怀疑,更何况她还有聖总,要是让她知道了,我以后恐怕在文案组也混不下去了。”
林子苏一听,原来是周媚,只听周媚不耐烦道:“不是都跟你说了,等这件事办好了,我把你调策划组来吗?再说了也没有让你对林美静做什么,林美静我们是暂时动不了,但是林子苏才来公司根基不稳……唉,跟你这个木头说什么,你也听不懂。费劲死了!你说要你何用啊?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让我们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本来是想让林子苏出丑的,结果她没出成丑,反而更长脸。本来她在高层那里就得脸,这次可好,让大家都知道有个叫‘林子苏’的人,以后想办她都不容易了。你就等着俞总开了你吧!”
杨可求道:“不要啊!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周媚见状,便道:“你能不能留,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在俞总那里尽力保你!你自己长点心吧!”说吧,踩着高跟鞋走远了,随后杨可也离开了。
林子苏在内间里听得一清二楚,心下不禁明白了,原来自己表演时音乐乍停并不是偶然,而是人为破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俞琳徽、周媚,还伙同文案组的杨可牵制林美静。
虽然上次九二三事故调查,自己有所怀疑是俞琳徽和周媚在背后作祟,但最后到底没有真凭实据也对她们无可奈何。今天不料在这里鬼使神差地偷听到她们的话,从今以后暗鬼也成了明敌,就好做打算了,再不至于让自己陷入被动局面。
想想今天多亏有林美静,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因缘巧合,说不清道不明。也许,两个人相处的久了,感情越好,心灵感应就越深吧。
林子苏这样想着,就回到了云连城市公司区域的观众席位,此时年会也已接近尾声,在颁发年终奖前,主持人告诉大家还有一个惊喜,那就是周瑁远总裁今天将会亲自登台为大家献唱一曲,献唱的曲目是《亲密的爱人》,全场的观众都尖叫惊呼了起来,尤其是一些女职员。
林子苏觉得好笑,一脸的嘲笑和不屑,不就是总裁唱歌嘛,至于激动得要死要活的嘛!
此时,会场的灯光暗了下来,一束追光灯打到了主席台周瑁远的位置上,大屏上一个青年男人起身正走出主席台,追光灯一路追随他走上舞台中央。
当在大屏上,打出他正脸的一刹那,林子苏有些傻眼,这不是几个月前带女朋友来售楼部看房的轻薄“客户”吗?他竟然是东森集团的总裁周瑁远。
此刻,大屏放大了他的样貌,还是那张英俊的面容,棱角分明,一双勾魂鹰眼,剑眉如漆,举手投足别有一番英伦绅士范。那一头微卷的头发,和他的笑容一样,优雅性感,简直迷倒众生……
今天他穿了商务正装,不似当日的举止轻浮痞里痞气,倒是十足的总裁威严和肃穆,巍峨若玉山之将崩。而他一开嗓,那低沉而磁性的男声,好似九天磬声,让现场的女人们都为之疯狂了……
那日他的轻薄举止,给了林子苏非常恶劣的先入为主的印象,所以即便现在他衣冠楚楚,仍然挡不住林子苏对他男娼女盗的联想。而且,这么庄重的年会场合,他居然演唱这么暧昧的歌曲,他肯定也知道公司女职员对他的疯狂迷恋,这不是赤裸裸地勾引吗?毫无避讳……天呐,我所效力的公司,它的老板竟然是这样的人?……
林子苏一边思绪暴走,一边冷眼旁观,只听周瑁远道:“今天为什么要唱这首《亲密的爱人》,我是想表达一个意思,东森就是一个大家庭,工作之外,我不是总裁,你们也不是员工,我们就是最亲密的家人,亲密的爱人。几个月前我曾微服私访过几个城市公司的项目,当然你们都不知道,就连张庆东也不知道啊!”
满堂笑声,张庆东也会意地笑了,“后来,我在一个项目上考察时,当时有一个丫头接待了我,她跟我讲项目讲得头头是道,为了鼓动我买她的房子,她跟我讲风水,说他们这个项目有‘左青龙右白虎’的优势’——”
微服私访?他当自己是皇帝吗?啊哈,也是啊,微服私访,就是带女伴给人家买房……“我就问她这个怎么解释,然后她就给我讲了一番住宅风水的话,我记忆最清的就是她说‘右手白虎方如果高耸或喧闹,就会出恶徒或小人’——”
会场又是一阵轰笑,“我看看啊,今天在我右手方高坐的家人们,嗯,你们小心了!人事行政中心的,下去给我好好查查啊!”周瑁远优雅地举手示范,追光灯也很快追到了他右侧的观众席。
在他右手方的观众席,原本设计得就比中间的主席台,高出几个台阶,因此引来全场的哄然大笑,赵云龙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周亦卿董事长也是容光焕发笑意盎然,其他董事和高层也笑声斐然。
“言归正传啊!还别说,当时一听啊,还真是心动了,打算想买她的房子的……”众人又是一阵轰笑。
哼,你敢不敢说和谁去看了房子?敢不敢说给谁买房子?微服私访,就是带着女朋友去买房,还调戏别的女生,对女性也太不尊重了……对哦,当着她的面,都调戏“售楼小姐”,可见二人并非男女朋友关系。也是,以他这种轻浮的本性,说不定就是他一掷千金的一笔风流债而已,那日所见的女子,大概也只是冰山一角吧……
“为什么呢?因为直到最后,我才知道这个丫头并不是置业顾问,而只是一个做策划的,一个做策划的员工,就能够行使置业顾问的工作,很了不起的。你们可能没有这个概念,我这样说吧,我如果现在随便抓一个高层的壮丁,我想他可能也讲不了这样头头是道。”坐在前几排的高层们都笑了。
“我想说的是,很明显她的话术并不是培训出来的销售话术,而是经过她自己的思考和琢磨的,说明她很善于观察和研究,并不是死搬硬套和敷衍了事。
这也是我们今年年会讲‘溯源’的原因,回想最初我们为什么要工作,不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份不错的薪水,我想,在坐的每一位当初找工作的最大愿望,一定是想用一颗真心去缔造你的价值,而你的价值越大,公司价值也就越强大。
我相信,这个员工她是有这样一颗真心对待这这份工作。说实在的,我为有这样的员工感到骄傲,也很自豪,我相信在东森集团,这样的员工一定不是个例,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样的工作态度,才有了东森集团的万丈基业,你们让我感动,也值得我爱!我爱你们!”全场口哨声此起彼伏,掌声也是不绝于耳。
这时,周瑁远提高了一个分贝,宣布道:“我宣布,今年所有员工的年底奖金除了正常的奖金之外,额外增加三个月的工资作为奖励!”
话音刚落,全场都沸腾起来了,只听东边一个城市公司的员工齐声喊道:“总裁,我们也爱你!爱死你了!”全场笑声不绝,周瑁远也郎朗一笑。
林子苏听到他后面这些话,觉得他还有些正形儿,也就收了一些胡思乱想……可是,看着那些为他颠倒和疯狂的芸芸众女人们,林子苏真想为之沧海一声笑……唉,这些不知就里的傻女人们,你们了解他吗?林子苏掩抑不住为她们感到悲哀……
待到场内安静下来以后,“《亲密的爱人》,送给你们!”周瑁远向台下观众送出一个飞吻,全场又一次欢腾,又逐渐消减下去,此时周瑁远示意音控师放音乐。
我去,这,那里是个总裁的样子,这样调戏这些为他疯狂的傻女人们……林子苏在喉咙里哼了一声……
“今夜还吹着风……”周瑁远一开嗓,林子苏就惊住了,那声音,低沉磁性,醉意朦胧,慵懒魅惑,柔情似水,仿佛摇落了九天月华,倾醉了常青市的夜,丝毫不输于当红男歌手的音喉。
不得不承认,他的歌声真的,太TM的美了,美得不像话……林子苏的思绪断片了,刚才的嘲弄和不屑,变成了痴醉,她被他的歌声征服了,不,是被融化了……他演唱时,很深情,很投入,以至于全场都安静了,安静得只剩下他的歌声,余音绕梁,融化了多少躁动的情肠……
林子苏竟有那么一瞬的迷离,就像那天他俯身看她的工牌时,闻到的那股子很自然的幽香,温柔在心底搁浅,它想上岸了……
思绪蔓延,脑海中浮现起那个让自己柔肠百结的人:方老师,你在哪里?你还好吗?很想你……
就在林子苏沉醉在歌声和迷离思念之时,年会也进入尾声,常青市城市公司依旧稳坐年度的最佳城市公司宝座,林子苏所在的云连市城市公司位居第二,淮州市城市公司则排名第三。
同时,云连市城市公司,荣获年度新晋成长奖,林子苏的节目《采莲曲》则为云连市城市公司摘得年会一等奖,同时林子苏本人也获得了东森集团的年度最佳新人奖。
至此,云连市城市公司名声大噪,享誉整个集团。年会结束,林子苏便和同事们坐上了回云连市的大巴专车,连夜赶回了云连市城市公司。就这样,生活又归于平淡和按部就班,新年春节就这样到来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