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嘛?那是你自己的生命,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轻视自己的生命。”俊美的脸上满是怒意,磁性的声音也带上了愤怒,但明亮的眼中却盛满了心疼。
他就是不许她这般不看重自己的生命,他不愿她死,他要她好好活着,是的,他只想要她好好活着,努力了这么久,他还没见过她的笑容,他坚信,总有一天,她会学会微笑。
感受到男子的怒意,温末儿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从这个洒脱悠闲的男子身上感到这样明显的情绪。就连上次在那个小镇,她知道他是愤怒的,但是他并没表现出来,可是现在。
温末儿抬头,便看到了那双带着怒意和心疼的眼睛,顿时,心中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冷眸闪了闪,退去无情,全身冷冽的气息也收敛不少,脸上无喜无悲,无欲无求:“我没事,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生与死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不同!”
说完正准备要离开,身体突然动不了,顿时,冷眸中盛满了怒火:“奚尘逸!你……”
话只说了一半,便被点了哑穴,温末儿满脸怒火。
“从我救下你的那一刻起,你的命便是我的,我不许你死,你便不能死!”潇洒闲逸的男子一瞬间王者之气尽显,定定的看着温末儿,眸中是孤傲的霸气,坚定的执着。
面无表情的抱起被点了穴的温末儿,转头朝着愣成木头的几人道:“姑姑,帮我给家里传个信,让他们准备好两天后的婚礼,还有,希望你们不要告诉他们这些事情,子清,子兮我们走。”
“等等,逸儿,这姑娘叫什么名字?成亲的时候总要的吧。”奚郑婷挑挑眉,随有些疑惑,却也没问,他们奚家之人,最好的便是每个人的自由和绝对的支持,团结而信任。所以,无论奚尘逸做什么,他们都会信任他,相信他有自己的分寸。
奚尘逸感激的笑笑,似是想到了什么,磁性的声音有些空灵:“她叫叶菱裳。”同一时间的奚清谷。
古朴淡雅的房间中,一个看起来是有三四十岁妇人,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绝美的女子,奚尘逸的脸型和她的有些相像,便是奚尘逸的娘亲明兰。
此时正满脸遗憾的看着眼前的情报,看完长叹一声,“可惜了可惜了,这样的女子最终却落得这般下场!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喜欢,哎!要是给我做儿媳妇多好啊!”
一面遗憾的摇摇头,一面看向旁边看书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郑宇,这个是逸儿最近传来的情报?”
男子抬起头,修长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除了脸型,那摸样,那表情,和奚尘逸的有七分相像,奚尘逸父亲奚郑宇:“娘子,温将这样的女子确实巾帼不让须眉,傲骨铮铮,只可惜生在了帝王家!不过,这个消息是四个月前的,前次我给你的时候,说是要去找找哪家的小姐和逸儿比较配,所以一直没见到!”
妇人一瞪眼,抱怨道:“那你之后不会给我看啊!”
男子苦笑,咳嗽两声,随手拿了一封信递过去:“这是最新传来的,我还没看,你看吧!”
妇人接过,读完手中的信件,顿时高兴起来:“郑宇,郑婷传信说逸儿让我们给他准备三天后婚礼,哎呀,上次张掌柜就说逸儿身边跟着个女子,美的像个仙子似的,就那小子的犟脾气,我还有些不信,没想到他居然愿意成亲了!”
奚郑宇脸上浮现有趣之色,好笑的说道:“不知是谁家姑娘,居然能拴住我们这个不羁于世的儿子。”
“哈哈,我去让下人立马去准备婚礼,省的到时候匆忙,虽然我很希望逸儿,直接儿媳孙子一起带回来,不过那个固执的臭小子,我还是只能做做梦。”妇人,一脸兴奋的跑了出去,一点也不像上了年纪的人。
男子脸上满是无奈,她怎么也不想想为何这么突然,况且连人家是谁都不清楚。
要不要查一下呢?唔,还是算了,想必逸儿自有分寸吧!
秋风瑟瑟,落叶翩翩起舞,仿似一只只轻盈的蝴蝶,跳着悲切的舞曲,旋转着飘落在地。
马车在铺满落叶的小道让疾驰,子清和子兮坐在外面驾车,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和凝重。
马车内,末儿身体僵直躺在奚尘逸怀中,双眼冒火的瞪着他,他怎可如此强迫与她,她自己的命,她自己决定,不需要别人帮她决定是生是死。
况且还自作主张的帮她取名字,不过,叶菱裳,他说自己叫叶菱裳,是不是她拥有自己的名字了,不在是个工具,不在是个替代品,而是有个真正的自己。
想到这,心中浮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有些酸涩!
奚尘逸看着眼中冒火的末儿,俊美的脸上居然浮现了笑意:“菱儿莫怕,在下并非想强迫与你,若你不愿,等你毒解之后,便可随时离开。”
末儿淡漠的看了一眼奚尘逸,随即闭上眼,不在说话,事到如今,她在怎么不愿也没办法,她本不愿因为自己而耽误了这个谪仙一般男子的幸福,她不想再欠别人,前世欠了老大的养育之恩,所以成为他杀人的工具,重生后,欠了温末儿一个身体,为她守护轩辕旭四年,这一次,她欠了他一条命,又该用什么来还……
奚尘逸看着淡漠闭上眼的女子,俊美的脸上笑容消失不见,垂下眼帘,遮住了落在眸中的涩然。
奚清谷,春暖花开,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大红的绸带,大红的喜字挂满了谷内的每一个角落,人们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今天那个才华横溢,风华绝代的男子,终于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