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娘现在有多少钱?”她激动问,看到哑叔看着她奇怪的神情,随即道:“我怕娘因为我卖了家里所有的东西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那第二个问题,我爹怎么不回来?我爹和我娘真的是被我气走的吗?”
“老爷误会夫人……”哑叔见她神情晦暗,目光又逐渐温柔起来,在手上又写着。
“误会我娘与别的男人有/染?我爹以为我娘她——红、杏、出、墙?”她睁着一双纯真无邪的大眼睛说,哑叔却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了.
又听她继续念叨:“我不会怪他们,婚恋自由,而且……”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个国字脸给她的感觉还不错,虽然“爹”还没见过,但甲醇和国字脸真的很适合。
见哑叔又是一种被雷劈了一般的神情,大概她说什么他也听不懂,随后靠近哑叔:“我那个爹真要出家吗?什么时候?”
“老爷正带发修行,夫人一直在等老爷去接她。如果老爷出家了,夫人该怎么办?”哑叔继续写到。
“这就是说我爹根本就没有想出家,不过是带发修行?”她自语道,随后微微一笑:“我娘既然这么喜欢我爹,我有办法让他回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司瑾扬故意停了一会儿,见哑叔也有了几分等待她说下去的神色,才道:“这个简单,我爹是被气走的,再被气回来就可以了。哑叔,你让人给我爹带个信儿,就说他儿子为了轩王世子接了纪楚凌的绣球,要和纪大人的千金成亲,他娘子要改嫁给……让我爹误会和我娘有/染的男人叫什么?”
“顾景山。”哑叔写道。
姓顾……那一定是那国字脸了,果然他爱/慕着甲醇啊。
“恩,就这样说,他儿子要娶纪大人之女,他老婆要嫁顾景山,他老婆与儿子一起出嫁!”她轻声说道,“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老婆在他没死前就改/嫁的,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儿和女人成亲的?如果我爹还是个男人,他一定会被气回来。”
“我现在就让人去给老爷捎信。”哑叔写到,说动就动,马上开门就离开了。
她坐在地上,拿起米饭开始扒,不知多久,忽然啪啦一声,灯熄灭了。
司瑾扬正要抹黑找打火石,在细微的声音中只听到嗖的一声,有一个油腻腻热乎乎的东西直接打在了她的脸上。
鸡腿!
她顺手去抓,除了一脸的油腻什么也没有抓到。啪啦一声,又有东西从头顶掉下来,直接砸在她的头上。
司瑾扬捂着脑袋,在黑暗中一摸就摸到了有些扎手的东西,摸上去很像草。
她又一边摸着打火石,打着火重新点燃蜡烛,一看抱在怀里的东西竟然是一只草鞋,她拿着鞋子左右端视,忽然从半空中沉下一只钩子,那钩子精准的勾住了草鞋,用力往上拉。
司瑾扬也死拽着那草鞋,冲房梁喊道:“偷鸡腿的无耻小贼还不下来,我都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