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扬不敢多想,又背起桀凤若走。
不过,这里是哪里?!
她虽记下了去锦玉庄的路,但只记住了一条线路,她根本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啊!
她拖着桀凤若来回望确认路标,左转右转转到一条小巷里,侧目一望,似乎有些眼熟。
她也不知哪里又来了力气,背着桀凤若一口气朝着第六感感觉熟悉的门前走去。
脚步,定住,抬头仰望,门扁上正写着“锦玉庄”三个字。
司瑾扬的惊喜过望,复又背着桀若凤开了门进去,白天的锦玉庄果然满院光华,青柳依依,小桥流水。
司瑾扬扶着桀凤若进了一个房间躺下,摸向他的额头依然滚烫,而她的衣衫上的也已经沾满了刺目的红色。细细的冷汗顺着桀凤若的脸往下落,他也开始神志不清的喊着:“娘,娘……”
不能再耽搁了,司瑾扬给他盖好被子,就要起身去找哑叔。
当当当,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司瑾扬精神又一炸,是官兵么?这么快就来了?但静息倾听,只听到单一的敲门声,不急不缓。
司瑾扬不敢确定是谁,那敲门声渐止,继而传来一声绵长的猫叫:“瞄……瞄……”
她透着门缝看过去,便看到了绣着精美图案的黑色衣衫,继而看到那张美艳绝伦的面容。
一如从前,给她的是惊心之觉。
他怀里抱着小四,小四乖巧的窝着,似乎很享受“美人怀抱”。
悠然间,他弯下身来,看着门缝里的她。
四目相对,司瑾扬只觉一股仙气儿都钻进了院内,细长的眉眼漂亮至极。
黑发扑泄下来,扇形发冠束着长发,飘逸俊洒。
似乎每一次看到他,都觉得他似乎又长得美了一些。
司瑾扬砰一声就打开门,带着惊讶与欣喜,手一勾,就将他搂了进来:“快进来!”
她后背一抵便将门砰一声关上,冲进鼻息的依然是浓烈的龙延香。
“白玉,你怎来了?”她依旧环着他的腰身,声音中却充斥着某种紧张。
“不想我来?”白玉低头看着她的手,骨节分明的摁在他的身上,反问道。
“不是,是我……”未说完,白玉已然反身,小四也趁机跳到了地上往院子里狂跑而去。
他抵在她脖子一侧,一只手圈着她,闻到了淡淡的血气:“相公身上有别人的血味,你带别人来这里了?”他离开她一些,就将她眼中巨大的错愕尽收眼底。
他不仅是妖孽,还有比狗还灵敏的鼻子……
“嗯?”白玉眼中闪着光,如同天上的繁星般璀璨。
“白玉,你跟我来。”司瑾扬握上他的手,拉着他就进了房间,拉开床帷,让白玉看到躺在床上的桀凤若,然后说道:“是这个孩子,他就是外面官兵正追补的人,但他一定是被人骗了才去太子府。白玉,我要救他。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回去找哑叔,他的伤口裂了还发烧,不能再拖下去了。”
白玉见她神色庄重,那认真模样像极了那天她说她要娶他的神情。
司瑾扬踮脚就吻了他一下,又道:“等我回来,我在外面锁上门,这样官兵来了也以为没有人不会进来搜查。若真有人敲门,也别出声。”
看那妖娆的人儿,她断不想他会受到任何伤害,更不想有官兵闯入对他动手动脚。因此,她一一交代着,生怕她离开后,官兵来袭,白玉和桀凤若会遇到什么不测。
方要转身离开,白玉轻扣住她的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桀凤若:“为何要救他?我来时已听人说,太子府丢失了镇国之宝,射中了一盗贼小儿,当今皇上下令全城都在搜捕疑犯,可就是他?你可知窝藏嫌犯是犯罪,窝藏皇上要的犯人更是死罪,一旦被发现,会被抄家灭门。”
死罪、抄家灭门,她没想过那会是多么严重,只是那日桀凤若点头答应她做老大,她自动就将他纳入了保护行列,何况那还只是个不大的心思单纯的孩子。
“我没有想那么多,现在他已经被我窝藏了,只能救了。如果他被捉了,只有死路一条,我不能让他死。白玉,你等我回来。”司瑾扬道,却还是没能离开白玉的手掌,“墨王妃回去不怕被人看到起疑?三王爷与墨王现在都在搜查他。”
一句话击中她所担心的,但遇到她那死夫君的概率只为百分之五十,接着又听白玉道:“去左边第二个房间将我的药箱拿过来。”
药箱?这里还有药箱?
“白玉,你懂医术?”司瑾扬无比惊奇。
“略懂一些,去拿吧。”
司瑾扬变成无比惊喜:“好,我马上去拿!”
白玉看着窜出去的身影,一转身便坐在了床前,看着躺在床上被涂了脂粉的桀凤若,还编了两条麻花辫子,目光深沉。
司瑾扬提着那笨重的药箱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白玉正在给桀凤若脱/衣/服,那修长的手指正捏着桀凤若外衫。
那场景让司瑾扬分瞬间想到了电视里常看到的青妓伺候客官的画面,她脑子有一瞬间被劈开的感觉。
白玉看到她忽然跑进来又和木头一般站在那里,两眼就放在他手上,顿了了她的心思:“过来帮我把他的上衣脱了,我好给他治伤。”
司瑾扬将药箱放在一边,坐在白玉对面就将桀凤若不着痕迹的拉过来:“还是我给他脱了吧,这衣服本来就是我给他穿的。”
果然,她对他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高,连他给别的男人,不,男孩儿,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脱/衣/服都看不了。
脱了桀凤若的女装外衫,她又给他脱上杉,谁知一个用力撕拉一声,那衣服就被她扯了下来。她一边暗叹这衣服太不禁拽,一边将桀凤若放到床上:“好了。”
“你便是这样给他脱的衣/服?”白玉看到桀凤若手臂的纱布上血迹斑斑,胳膊上也留下了血。
“他动不了,是我和晶晶给他强脱下来的,他还死活不肯脱。”司瑾扬想到那幕忽然觉得很有趣,却未知已让某人眸色开始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