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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驰援安州(上)

北魏太平真君四年(443),十一月初。

夜幕下,一个柔然装束的骑兵手举腰牌,冲进了怀荒军镇。天未亮时,又急匆匆地策马离开了军镇。没有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只留下军镇城楼上的岗哨,望着他奔向北方。

天还未大亮,镇主云海将军就急匆匆地遣云翔至主帐内,忧心忡忡地说道:“据线报,安州恐怕不保,城内五斗米道再起,欲趁刺史病重,与城外柔然里应外合,一举夺下安州。”

“父亲,奏明陛下了吗?”

云海从案上拿起两个卷轴,说道:“这卷是本将刚拟好欲进给陛下的奏表,用以阐明此事。另一卷是写给安州刺史的信函。事不宜迟,安州治所燕乐城内发生了什么谁都不清楚,仅凭线报又无法向安州发援兵,朝廷改派官员更是来不及,故命你带一队人马,带上信函即刻前往安州,护卫白刺史安全!倘若战端一开,迅速点起狼烟,我怀荒军镇立刻出动,赶往救援!”

“诺!”

“你打算带哪支部队前往?”云海忙问道。

“就派花木兰的百人队随儿一同前往!”

“好!记住,一定要把这个信函交给白刺史,要他有所防备。白刺史与我是故交,一定要护卫他的安全!”云海再三叮嘱道。

“请父亲放心,儿一定不负使命!”

不到一顿饭的工夫,木兰的百人队便整装齐备,浩浩荡荡随云翔出发了。

在云海看来,军镇内哪支部队能够召之即来,来之即战,那么,哪支部队就一定是一支过硬的队伍。如此说来,木兰的百人队已经具备这样的能力了。

晌午,在经过片刻休整后,云翔命令开拔。

“报——”,一斥候来报:“禀云校尉,前方无军情。但有一樵夫通报,不久前看到一伙穿着柔然衣衫的骑兵在此经过。”

“再探!”

“诺!”

“柔然人在附近做什么?难道是在侦查路线?要用兵了?”木兰疑问道。

“别管那么多,我等有重任在身,不必纠缠,遇到柔然斥候射杀便是。”

“诺!”木兰应允道。

不一会儿,百余战马卷起的滚滚沙尘再一次出现在蓝天下。云翔与木兰居首,身后一众骑兵浩浩荡荡,连附近的砂石都被激荡起来。排在队列前面的麻奎露出了一丝微笑,自己分明记得,刚刚从军的时候,就是看见了云翔和木兰的骑兵队列,才发出了大丈夫应当如此的感叹!此刻,自己竟然身临其中了。

正感慨间,麻奎发现四周时常会出现形迹可疑的人。先是南侧山顶上出现了一个骑兵,阳光将其护甲照射的蹭光发亮,看得出是魏军斥候,但露个头便向南朝山下跑了;后来又看到身后有些许魏军骑兵在远处跟着队伍跑,跑着跑着又不见了踪影。

麻奎赶忙策马跑到云翔身旁,将情况向云翔、花木兰二人做出汇报。

“云校尉、百夫长”,麻奎右手握着缰绳,配合左手抱拳道:“在下方才……”

麻奎在马背上侧着身子正欲禀报,只见云翔和木兰逐渐放慢了战马的脚步,自己勒紧缰绳也随着慢了下来。

映入麻奎眼帘的,是一幕似曾相识的场景,仿佛带着他的思绪又一次回到了多年前的边郡。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年柔然人攻破边郡,欺辱了他的妻子和老娘……

木兰的百人队随即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一切,翻身下马,好像时间停滞了一般。

云翔和木兰走到这一幕中间,看到了几辆散架的马车,四周躺满了中箭的尸体,他们衣着相同,衣服上、地上布满了血迹,看样子像是附近坞主的部曲。

木兰用长剑挑开一架马车的残骸,里面一个老妇人周身充斥着血窟窿,自窟窿内流出的血水淌了一地。眼睛瞪地颇大,惊恐的张大嘴巴,嘴角外还滴着血。

“百夫长”,司马楚站在路边草丛里,示意木兰过去。

“啊”,木兰吓的捂嘴叫了起来,只见一具女尸横躺在草丛里,裸身在外,其身旁的草丛早已被踏平,周围还有一滩血迹。

“很明显该女子曾在这里挣扎过”,司马楚说道。

“他们还糟蹋了她”,木兰眼里噙着泪水,扭头道:“她是我们大魏的姊妹。”

说完,木兰摘下斗篷,缓缓地盖在了女尸的身上。

“看来,遇害的老妇人应该是附近坞主的老太君,被残害的女子大概是她的侍女吧。”云翔道:“再找,应该还有侍女在附近。”

不一会儿,众军士就在道路两旁的草丛中相继发现了三具女尸。

“众军士听令”,木兰喊道:“将地上众人好生掩埋!”

“诺!”

“木兰”,云翔将木兰拉至一旁道:“只怕时辰不早了,我等尚有要事在身,赶路要紧。”

“云校尉,倘若遇害的是你自家姊妹,你该当如何?”木兰动情地盯着云翔说道。

“可……”

“就依小弟一回,可否?”木兰抱拳道。

“禀云校尉、百夫长”,麻奎行礼道:“从血迹上看,案发时间当不长,贼人尚未走远。”

“嗯”,木兰对云翔说道:“云校尉,曾有尖兵报说,据樵夫所讲,有一队柔然骑兵路经此地,依在下判断,要么是柔然部落在附近打谷草,要么是侦骑斥候途经此地,才酿下如此祸患。木兰恳请云校尉拨我一众人马,将其斩首。不报此仇,难解我心头大恨!”

“不可”,云翔急道:“就地掩埋尸体已经耽搁了时辰,况且我等尚有要事在身,如若晚一步,安州恐怕不保。一旦安州有失,我等能担待得起吗?”

“还是那句话”,木兰不依不挠地争道:“倘若倒在血泊里的是你家母亲和姊妹,你当如何?”

这次据理力争,木兰加上了“母亲”二字,实在无心,刚说出口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忙迟疑了一下。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云翔的泪点,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当年惨死在了故都盛乐,想起了当时一起死去的哥哥,内心顿时翻江倒海,再也无法平静。

“云校尉、百夫长”,麻奎行礼道:“在下麻奎,生养在边郡,深知边郡百姓疾苦,既要承受着朝廷的赋税,还需抵挡柔然人的袭击。稍有差池,便遭祸患。”

麻奎说着说着哽咽了:“不瞒二位大人,在下的老娘和妻子就是死在了柔然人的刀下!我等既穿上这身战袍,不就是要保卫我大魏子民免遭涂炭吗?”

眼下,这个胡子拉碴的堂堂八尺壮汉竟在众人面前边说边痛苦流涕了起来。

身边掩埋遇难乡亲的士兵们也不免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纷纷望向麻奎,麻奎说的这些话也深深地戳中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愤怒。

“恳请云校尉,予我一众人马,定将此番贼人拿下!”木兰咬牙抱拳道。

“也罢”,云翔叹道:“看周围的马蹄印,贼人不过十几骑,木兰,此番贼人擅长骑射,定是远距离射杀了部曲,又就近冲锋砍翻了剩下的人。见老妇人富贵,抢劫了财物,还糟蹋了其侍女。”

“云校尉分析地有理!”

“本校尉予你七十骑,速速将贼人拿下,至燕乐城与我汇合!”云翔命令道。

“不”,木兰劝阻道:“云校尉,你尚有要事在身,木兰只要三十骑,定拿下那伙贼人。剩余骑兵随你前往燕乐城。”

“那怎么行?”云翔忙说道。

“如此甚好”,木兰说着跨上了战马,指着麻奎说道:“麻奎,点兵三十,与我砍杀那伙贼人!”

“诺!”

不一会儿,木兰和麻奎等人便消失在了云翔的视线中。

与此同时,在安州以北的广大草原上,柔然各部落骑兵正在有条不紊的集结,各部落精兵强将从柔然人生活的各个区域赶来,汇集成一股强大的骑兵军团,欲冲向大魏边郡安州。

安州位于北魏版图的东北方向,属四战之地。它正北方向是库莫奚部族,东北面是契丹部族,西北方向是柔然人。安州的安危对帝国北疆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此次,柔然人准备联合库莫奚部族,从东北方向对大魏进行战略打击,像一把楔子一样插进大魏北疆。在柔然人看来,大魏皇帝绝不会想到,柔然会借道库莫奚部族的地盘对其进行战略进攻,这样柔然一定能抢掠更多的物资,兴许还会占领大魏北方边郡,进而能够对大魏进行进一步的打击。

柔然王子吐贺真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陆续集结的草原各部众,内心百感交集。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大规模骑兵军团作战,他自信属于他的时代已经到来了。为此,他不止一次在内心感谢上苍,感谢父汗,感谢这难得的机遇!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在安州的燕乐城内宴请各部族首领,用抢掠来的大魏物资赏赐与他出生入死的众人。

吐贺真想的不禁笑了起来。

“王子”,吐贺真身边的侍从行礼道:“纥奚部落首领萨尔求见”。

“哦?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纥奚萨尔领着几个随从,从一队骑兵中脱颖而出,立定,下马向吐贺真行礼道:“参见王子”。

“免礼”,吐贺真笑着说道:“纥奚王不必多礼。此次,我柔然大军精锐至此,不知纥奚王对下一步讨伐有何高见?”

萨尔行礼道:“小王愿誓死追随王子,王子指向哪里,小王就打到哪里。”

“哈哈哈哈”,吐贺真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次,纥奚王不会又像上一次放跑云海那样,把魏军主帅放跑了吧?”

听闻此言,萨尔不敢怠慢,顿时伏地叩首道:“小王不敢,当日是小王的过错,还请王子恕罪!”

“诶”,吐贺真也下马扶起萨尔,忙道:“本王只是打个比方,上次的事父汗早有论断,不再追究,纥奚王不必如此。况且当日小王也有不当之处,差点耽误了大军北归,也望纥奚王不要记恨本王才是。”

“不敢不敢”,萨尔忙道。

“此次我各部落集结于此,就是要给大魏以更大的打击,本王召你到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任何时候,不要忘了你是可汗的子民,是我柔然人的大英雄,切不可意气用事,耽误了可汗的伟业!”吐贺真拍着萨尔的肩膀说道。

“遵命!谨遵王子教诲!”

吐贺真拉起萨尔的手,说道:“走,到大帐去,与各部族首领探讨攻伐之策。”

大帐坐落在一处平坦的草原上,以此为中心树立了大大小小上千的营帐,在蓝天的映衬下,洁白的营帐像朵朵白云镶嵌在了初冬泛黄的草原上,蔚为壮观。

在与众部落首领寒暄了几句后,吐贺真直奔主题,用马鞭指着地图说道:“此次,我柔然大军借道库莫奚部族的草原,从东北面对大魏安州进行打击,想必大魏皇帝还未觉察。”

说到此处,吐贺真得意地顿了顿,向库莫奚部落首领颔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长途奔袭向来是我柔然人的长处,我等大军运动至此,不费吹灰之力,为的就是给大魏边郡来个战役的突然性!下一步,诸位首领有何高见,不妨都说说,我们一起商讨。”

望着锋芒毕露的王子,各部落首领围坐在大帐内,谁都不愿露头。明摆着,这次柔然大军出动的是各部落的精锐,人数上也占优势,对付区区安州易如反掌,况且对方几乎没有防备。不论吐贺真王子怎么打,胜利都是属于可汗的子民的!

吐贺真见没有异议,于是说道:“既如此,那晚辈就斗胆部署了。”他举起马鞭,指着挂在毡房壁上的地图说:“为了达成战役的突然性,明日大军即开拔,清扫安州治所燕乐城的外围郡县,争取五日内对燕乐城形成合围。安州最大的城池就是燕乐城,其他郡县都不足虑。届时我大军重点对敌东门和西门予以进攻,东门处为主攻方向。西门位置的大军有两个任务,一来对燕乐城进行佯攻,配合东门的进攻;二来打援,对怀荒军镇方向的援军进行围堵。”

“那南面呢?如果魏军来救怎么办?”左贤王问道。

吐贺真胸有成竹地说道:“据线报,平城方向近来不太平,不会有援军出动。倒是怀荒军镇方向的援军时刻得引起我军的注意。哪位首领愿领兵驻扎燕乐城西门方向?佯攻西门并围堵来自怀荒军镇的援军?这可是一块硬骨头!”

吐贺真环视大帐内一周,见无人应答,便煞有介事的向纥奚萨尔问道:“纥奚王,你去,如何?”

其实早在帐外吐贺真对萨尔谈话的时候,萨尔就明白了吐贺真的诡计。毕竟要年长吐贺真几十岁,他的那点小心思哪里能瞒过萨尔的眼睛。吐贺真明明知道萨尔和云海的关系不一般,却三番五次的想借云海之手置萨尔于死地。此番部署,一来要让萨尔充当炮灰,将其部众置于险地,二来料想萨尔一定不会与云海死磕,届时就可以违反军令为名将萨尔处死。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看着大帐内吐贺真和各部落首领投来的目光,萨尔在快速地思考着对策。受命?那是一处死地!拒不接受?恐怕又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萨尔感到有无穷的压力,天地仿佛在一瞬间旋转了起来。他看不到大帐内华美的烛光,却看到有无数双吐贺真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无数个质询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纥奚王,你到是说话呀?”“纥奚王,你到是说话呀?”“纥奚王,你敢抗命吗?”“纥奚王,你敢抗命吗?”

萨尔晕倒了,也许这不经意间的反应是最好的应答吧!

“快”,吐贺真大喊道:“快扶纥奚王下去休息,传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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