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没有耽误过开门的我身后有一个功不可没的大功臣。
虽说钥匙在我手里,可是我就好像一个傀儡皇帝,而卢慧就像是一个垂帘听政的“太厚”(太后)。
没有错,那个消失了许久的亢奋女人又出现了。
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魔鬼么?
求求你放过孩子吧,来世我一定好好做人。
原本打算每天提早十分钟起床的,硬是有一个天使面孔魔鬼一样的闹钟硬是比我闹钟还早十分钟的出现在我的家里,我的床边。
一成不变的起床闹铃。
“快起床快起床,要迟到了。”
我好想说一句,姐姐,我们八点上课,以我们家的距离差不多七点半从家里走绰绰有余到不行,拿了钥匙我鼓起很大的勇气把原本七点十分的闹钟改成了七点零五。
而你风雨无阻的七点前出现在我床边是几个意思?
虽说大家都拿我俩开玩笑是吧,可是我俩还小,真的,咱放过彼此给彼此一点自由的空间可好?
我也很知足,给我十分钟的美梦可好。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吧。
习惯的挨打,习惯的一个人默默承受,或许我给你最美的温柔就是一张你面前的笑脸吧。
可是我不能和你说那些我心塞的事情。
“你能不能七点十分的样子来?我求求你了。”
“不行,我怕你睡过头。”
“你那么喜欢早上去开门,我把钥匙给你你去开门好不好?”
“不行,钥匙老师给你的不是给我的。”
“我去和老师说。”
“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
……
还没咋滴呢,这就管上了?
也就发发牢骚,其实那个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懂,虽然是大人眼里拿来开玩笑的两个傻蛋。
也许她就是喜欢管着我,而我好像也不拒绝,虽说会发发牢骚,也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我的童年才多了些许色彩吧。
“快快快,走吧。”
“还早,我吃个馒头。”
“拿着吃。”
“哦”
多少个哭笑不得的早晨,多少次狼狈不堪的被拽着出门,多少次吃噎着馒头一个隔从家里打到学校,多少次仿佛做梦一样,上一秒还在梦里,一睁开眼睛就到了教室门口。
也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坚持了一个学期,也许就是那个好像打了兴奋剂的女人吧,那个我同窗了六年的同桌,卢慧。
直至学期末,按照考试成绩和表现,老师发了一些奖状。
“除去三好学生外,老师这里还有一张特殊的奖状。”
“吴楠,这张乐于助人奖状是老师额外奖励你一学期给大家帮忙开门的。”
撇了撇桌边的卢慧,人小鬼大的对视一笑,看似千言万语一般,实则啥都没有,就单纯的傻笑,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的啥。
铺开奖状,默默的在吴楠的上边写下了卢慧两字。
这张奖状没有你我拿着受之有愧,名字不好改,那么就补上,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奖状。
直到后面搬家的时候我依旧撕下这张奖状和我的物品带去了新家。
人生其实不长也不短,匆匆而过,那时候在幼儿园门口要哭不哭的假小子还历历在目。
就是现在回想起来也会由衷的说上一句,有你真好,有你的童年纯粹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