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微澜吃饱喝足了,她又要去玩了,她可待不住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她会疯的。她刚走了几步,宁子浮就叫住了她,“阿澜姑娘,你家住在哪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呀?”
“啊?!”乔微澜奇怪地看着他。
“没...没什么了!阿...阿澜姑娘,再见!”宁子浮那张白皙的脸颊微微烧红,烫烫的。宁子浮也不知道为什么,阿澜姑娘双眼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竟不敢抬起头来与阿澜姑娘对视,他总觉得阿澜姑娘的眼里能看到一股神奇的东西,而那股神奇的东西是他不敢对视的。
乔微澜不理他了,乐呵呵地在人群里消失了,宁子浮抬起头来时,没看见阿澜姑娘了,心中莫名地有一股失落感。宁子浮在旁边的铺子里买了爆竹,然后便回家去了。
城郊的一间不大的农屋内,一位黄发垂髫的老妇人正在忙碌着,外面的烟囱上炊烟袅袅。老妇人煮了好几个好菜,都是她儿子爱吃的,菜都齐全了,就等她儿子回来了。
几刻钟后,宁子浮回来了。宁子浮推开有点朽烂的大门,径直走了进去,“娘,我回来了!”
老妇人高高兴兴地从厨房里匆匆走了出来,拿过宁子浮手中的爆竹,有点生气地说道:“你这孩子,叫你去买个爆竹,竟这么晚才回来,瞧,菜都凉了!”
“娘,咱没那么多钱,干嘛要买爆竹这浪费钱的东西呀,响几声就没了!”宁子浮抱怨道。
“你这孩子,懂什么呀!除夕佳节、过年就得放爆竹、贴门联,这个呀,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放爆竹是要吓跑年兽,以祈求来年平安的。”老妇人语重心长地说道,“好了,不多说了,赶快吃饭!菜都凉了,要不娘拿去热热再吃。”
“不用了,娘,吃吧。”说话间,宁子浮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那好吧。”
母子二人吃的很香,在这寒风刺骨的寒冬里却别样温暖。
乔微澜是第一次经历过人间的除夕,真的是好热闹呀,有很多好玩的,也有很多的好吃的,她在人间流连忘返,都不想回去了,可她又怕师父知道了骂她,还是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乔微澜的脑袋里想的竟全是他——宁子浮。他真的是一个好人,请自己吃了那么多包子,乔微澜边想着边笑了。
“笑什么呀?臭丫头。”
郁兰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可吓了乔微澜一大跳,她现在都还是心惊肉跳的,她生气地嘲郁兰君吼道:“你个臭爷爷、坏爷爷,微澜不理你了!!!”乔微澜噘着嘴,满脸愤怒。
郁兰君赶紧从祥云上跳了下来,倒是像个仆人似的,努力讨好乔微澜,给乔微澜捏捏肩膀、捶捶腿,笑眯眯地说道:“爷爷的好丫头、乖微澜,对不起!是爷爷错了,你可不要不理爷爷呀,要不爷爷会无聊死的,你也知道,你的师父白媚生那个家伙就是一个闷葫芦,我和他待在一起,爷爷会疯的!会被闷死的!!!”
“要我理爷爷你,不是不可以,不过呢,”乔微澜唇边勾起一个坏坏的笑容,“爷爷你要教我一个法术!”乔微澜又得意地笑着。
“好!爷爷教你!别说教你一个法术了,就算教一百个,也没关系!”郁兰君一脸的傲娇样。
“那好!既然爷爷答应的这么爽快,那微澜就原谅你了!微澜要爷爷教点石成金之术。”
“啊?!”郁兰君大惊,大吓了一跳,愣了半晌,许久才缓过神来,“丫头,你为何要学这点石成金之术呀?”
“因...因为,没有银子就不可以在人间买好吃的!”乔微澜抿抿唇。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郁兰君倒是放心了,这点石成金之术曾一度被正派列为十大禁术之首,不可以传授此术给弟子的,也不可修习此术,怕学了此法术之人,心怀不轨、意图不浅,扰乱人间秩序,故而此法术成为了秘术。
乔微澜的性情郁兰君是知道的,她就是单纯地想学来买好吃的,她那个小馋猫,郁兰君心知肚明,所以教给她一点倒也无妨,只是刚开始学,变的金银很快就会恢复原形了,很容易就露馅了。需学得炉火纯青,这变的金银方能维持的久。
郁兰君把这点石成金之术的心法口诀教给了乔微澜,并嘱咐她不可太贪,每次想吃包子的时候就变一点银子,足够买包子便可,不可一劳永逸地变了许许多多的金银,而且也维持不了多久,最关键的是,因为贪欲变了数不胜数的金银,是会扰乱人间的正常秩序的,是会触犯天条的,就要遭到天庭的惩罚的。
乔微澜谨记郁兰君所说的话,她微微蹙眉,点了点头。
学点石成金之术倒是学得蛮快的,乔微澜很快便掌握了心法口诀,但为何这御剑术她迟迟就是学不会,说她天资愚钝吧,为何学起这点石成金之术来如此之快,想来可能是用不用功的问题。回忆起她学习御剑术之时的状态,慵懒、散漫,一点儿也不用心、不用功;可学起点石成金之术倒是勤学、好学,因为这个法术对她来说有好处,可以变钱来买包子吃,可以买好多好多吃的,她自然乐意去学。
乔微澜回到了雅居阁,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来试试法术灵不灵,一变,果然,石头瞬间变成了金光灿灿的金元宝,她可兴奋坏了,这下终于有钱了,再也不用被老板骂了、说“没钱吃什么包子呀”之类的话了,乔微澜心想,她一定要拿金子去砸死那个见钱眼开的包子铺的老板。
师父闭关了,乔微澜一个人吃着饭,她突然觉得好孤单好害怕,老鼠叫了叫,她就吓得不得了,哭天喊地的,她想师父了,她好怀念师父给她煮长寿面叫她吃面的那个晚上,师父煮的长寿面是这个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了,想着想着,乔微澜突然哭了起来,豆子般大小的泪珠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往下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