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连几日,两边都没有动作,像是普通的犯人般,循规蹈矩地过着,越千却越发警惕了,这样的安宁,是不是黎明前的黑暗?
听杜聆听介绍,炉灰心狠手毒,睚眦必报,不说后面还有人指使,就说那次暴动被越千所伤,就能让她记恨一辈子,目前如此安静,定是等待机会。
她的助手二娘,也不能轻视,这女人诱拐女子不说,还用活人贩毒,其心狠辣,与炉灰不相上下。
邹童,此名没有几个人认识,可她的绰号在整个盗贼界却响当当的,凌波仙子。
为什么叫这个绰号,就是因为她那凌波微步,当时可是在整个盗界威名远扬。
小偷在监狱里是最下等的末流群体,但大盗,尤其像邹童这般成名的江洋大盗,便都不敢歧视,毕竟人家可是高来高走,专盗取那些知名的字画,价值千金的古董,有时还顺手劫富济贫一把,属于正邪分立中,亦正亦邪的高人。
这样难以抓获之人,竟然被派到这里,不是要放虎归山的节奏?
后来越千才知,邹童在抓捕中受了重伤,不说是内力损伤严重,就是经脉也受了重创,这些年,她的功力一直无法恢复到以往,虽然还很厉害,一般人都制服不了她,但要想像原来那般飞檐走壁却不能了,所以才放心地将她从重刑犯那里提出,用来制衡。
制衡只是表面,其实邹童是打着赵家名誉安排进来的,属于代表联邦来保护越千的又一名干将。
只是此事葛老子葛丹丹不知道,给她安排的是,服从邹童的一切安排。
葛丹丹的父亲是边防战士,在一次边境冲突中,为了保护牧民而牺牲,属于烈士家属,其母是当地的少数民族,按照母族的习俗快速地改嫁了,她这个拖油瓶便被奶奶接回家。
那年她五岁。
爷奶在世时,她过得还算是过得去,可是在她十岁那年,爷奶先后去世了,她便成了多余的,大姑和叔叔家都不愿意养她,没办法,便又将她送回母亲身边。
母亲这时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加上嫁给的丈夫,前妻还留下一个孩子,又加上葛丹丹,四个孩子需要抚养,本就不宽裕的家庭,更是捉襟见肘。
好在葛丹丹身上还带着国家给的抚养金,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养活她,所以后爸并没有对她苛责。
只是世俗的重男轻女的观念,让葛丹丹在家里没有感觉到太多的温暖,所以长到十四岁时,便跟着一群年轻人去闯荡了,由于骑术很好,跟着马贩子来往于蒙古边境,只是由于年岁小,马贩子给她的工钱很少,十九岁那年,认识坑她的男友,跟着他进了跨境抢劫偷猎的团伙中。
结果在蒙古被抓,被遣送回国后判刑,因盗马时意外打死当地牧民,虽不是她下的手,但为了不让男朋友重判,便承担一半的罪责。
这天下午放风时间,炉灰出手了,她用的借口很烂,说是大刘身躯高大,将照射她的阳光挡住了,所以让大刘跪下给她当座椅肉垫,让她好好享受春天的明媚阳光。
越千张筱因为上厕所,并没有在场,大刘很是气愤,但是知道,谁先动手谁处罚越重,但见到炉灰那颐指气使的样子,气的青筋暴露怒目金刚。
二娘在旁边扭着身子,捂嘴笑着拱火道:“一个女人长得汉子的腰板儿,还真不容易嫁出去,要不也不会被人家毫不怜惜地卖给兄弟俩,当了共妻,哎呀呀,真是可惜,流产那么多,也没落下个孩儿,要是你的基因遗传给儿子,啧啧,说不定啊....。”
大刘气的火冒三丈失去理智,这是她的痛,共妻是她的痛,没有留下个孩儿更是她的痛,她什么都顾不了,“嗷”的一声扑了上去,与二娘打在一起。
炉灰想上去二打一,被刀疤脸截住,炉灰与刀疤脸在重刑犯中,就已经成为宿敌,经常打斗,所以彼此的招数都心知肚明,几招过后,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小豆芽在旁边警惕着,因为邹童与葛老大没有动,不知是等越千与张筱回来才出手,还是等着两败俱伤在坐收渔翁之利?
女犯们齐齐往后退,谁也不想被沾染上,小黑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何况无辜被打或是被加刑,岂不很冤。
放风场成为两对人对练表演,大刘刚刚学会拳法,运用起来还不算很熟,尤其是用拳法对战,经验少不说,还略显生疏。
二娘可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几招过后,大刘便落了下风,小豆芽见越千她们还没有回来,又见邹童与葛老子没有出手的意思,便扭身上去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