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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特使。

(周三第二更)

要说四九城最出名的饮食是什么,除了满汉全席,那自然是北京烤鸭了,而北京烤鸭又首推百年老店全聚德。

全聚德二楼靠窗的雅座上坐了两男一尼和一个小女孩儿,跑堂的小二并不奇怪那尼姑和两个男子坐在一起,只因他们带了兵器,一看就是江湖中人。

怪就怪在,小二都上了第八只烤鸭了,虽说习武之人食量较普通人大,但小半时辰前那桌上就只有较年轻的那名男子一个人在吃了,也就是说他一个人至少五只肥鸭。

玄机放下鸭腿骨,唤店小二端来水盆,用皂角和清水洗了手脸,略带歉意的对长平公主和王潭道:“见谅,见谅,不知道今天怎么的,就是感觉怎么也吃不饱,让你们久等了。

王潭连忙摆手避礼,长平公主道:“无妨,与普通武者不同,弟弟你修习的是由外籍内的上乘功法。你打熬身体和培养内气都需要消耗自身元气,元气消耗远胜于寻常武者,自然需要更多的食物来弥补。你的内力初生,正是它急速成长的时候,光靠吃东西还不够,姐姐还要給你配一谢补益元气的药。”

“原来如此!”玄机方向心里的疑惑,转头问王潭道:“王大哥,我们已在此处有小半日光景,却不见青木堂的人来,莫不是有什么变故?”按照之前约定,在这全聚德等候青木堂派人前来接洽,却始终无人露面,原著中青木堂尹香主被鳌拜所杀差不多就是这几天,估计是巧合遇上了。

“公子莫恼,我等先寻一处落脚之地,待我去打探一番。”王潭脸色不显,不过心中早已焦急万分。

“王大哥,我们兵分两路,无论是否联系上青木堂,你都在对面悦来客栈落脚等我,我与姐姐先去办一件事。”玄机说完,把小丫鬟丢给王潭,和长平公主朝皇宫方向赶去。

若此时青木堂主已经被鳌拜所杀,天地会众人群龙无首,必然一番乱象,实在难以借助他们的力量。待玄机做完清宫中的大事,正好借之慑服天地会的那群人。

明末清初的时候,北京城的“体格”就十分庞大,中轴线长有15里,是当时的世界之最。

玄机和长平公主潜到皇宫附近时,太阳已经落山多时。这时代普遍的作息时间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算是在一国之都也没有路灯的说法,寻常人家连点个油灯都觉得费钱,也就是官宦之家和富商回来门口点上两个气死风灯。

皇宫周围也是全靠城墙上的火把和侍卫手上的灯笼照亮,虽说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七八米外站一个黑衣人你也是看不见的。两人寻一个墙角,等巡逻的侍卫走过,长平公主提住玄机腰带,在外墙上连踏数脚,无声无息翻墙进了皇宫。

当年的大明皇城如今虽然物是人非,不过淸廷除了换了几处殿室的名字外,皇宫建筑布局并无改变。长平公主从小在这里长大,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带着玄机直奔尚膳监。来到尚膳监最大的一个独立居所院中,玄机敲门问道:“此处可是海大富所在?”

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十三四岁只穿了内衣的小太监打开门道:“正是海老监居所,深更半夜的,你们有何要事……咦!?你是?”小太监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见得玄机并非宫中常见打扮,身侧还站了一个尼姑,不由愣了一愣。

玄机见地方找对了,微微一笑,边朝屋里走边道:“小桂子,速去服侍你家公公穿衣,我找他有要事商议。”

“他怎么知道我叫小桂子?”小桂子见他雍容雅步的神态,又一脸的泰然自若,还知道他的名字,心里直犯嘀咕。他不过是一个小太监,也不敢多话,转进里间服侍海大富起身,玄机自顾自的在外厅坐下静候。

不一会,一个干瘦老太监从厢房里间走了出来,扭动着犹如树皮的老脸,阴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和师太找我有何要事?”

玄机起身,掸了掸衣服下摆,对着西面郑重一礼,然后以一种居高临下得神态,满脸郑重的问道:“我来自五台山清凉寺,受人所托,要问你一件事。”

海大富干瘦的身子巨颤,右手一拂,在小桂子脑后昏睡穴一点,小桂子两眼一翻,身子软倒在地上。玄机开口就是顺治皇帝假死出家所在“五台山清凉山”,这个秘密在清凉寺以外只有海大富和孝庄太后知道,玄机既然知道,海大富自然认为他顺治皇帝派来的。

海大富看了端坐的长平公主一眼,低头弯腰静待问询。他是人来成精的人物,虽然表面恭敬,其实心里颇多疑虑,垂在身边的双手蓄慢内力,心里暗道:“如果眼前两人骗我,必将他们挫骨扬灰!”

玄机装做皇帝特使,用一种上级对下级的语气傲慢问道:“奉旨问你,端敬皇后和荣王的事可有进展?”

听到玄机口中又说出一个天大的秘密,海大富心中犹如翻起惊涛骇浪,再不敢怀疑眼前的人。偷偷散掉掌中的内力,跪伏在地上对五台山方向磕了九个头,恭敬回道:“回圣上,为奴蠢笨无用,尚未查明真凶,实在罪该万死。”

玄机偷偷一笑,这种冒充他人的感觉实在是有一种恶趣味在里面,轻轻一咳,继续假模假样的吩咐道:“你不用查了,贞妃和孝康皇后的死,圣上已经知晓的一清二楚。此事更涉及一个动摇政局的惊天秘密,圣上命令你全力协助我查办。”

“奴才遵旨,不知上使是官居何职,奴才该如何称呼?”

“我的身份你不必得知,你就称呼我玄机公子,身边这位师太你就称呼九难师太。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潜去慈宁宫。”

海大富毕生心愿就在于此,虽然要去的地方是当今太后寝宫,但他心中的主子只有顺治一人,既然是顺治的意思,他对违反宫禁的事毅然不惧。将小桂子抱起放在床上,便带路前去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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