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
有些人从一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我就是一个错误,从尘埃里出来,又从另一个尘埃回去,不管是妖、人还是其它终归都是要走的。
我的母亲是我见过最美的人,月温是第二美,我的母亲她很温柔,有一双极美的眼睛,有一双极巧的手,会唱这世间最好听的歌,会画这世间最美的画,我小时候总是缠着听,我不像隔壁的阿毛那么听话总是惹麻烦,我要保护母亲把那些坏人都赶走。
魂牵年中顾七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个泥娃子,别人都叫她狼崽子,她乞讨,给别人当板凳,她很狡猾利用百姓的同情挣几个铜板,将乱葬岗的尸体裹个草席大哭几声卖身葬父就能挣得几天的伙食,没钱的时候她就跟狗抢吃的,有一年闹大水粮食全淹了,所有人都骨瘦如柴到了人吃人的地步,那是她在跟野狗抢吃的饿得厉害最后体力不支被野狗咬死在荒地上,瘦小的身躯在荒地躺了一天又一天腐烂的皮肉里长满了蛆虫,而这辽沁第一次到冥界被找到是以死人的身份,六界虎视眈眈,辽沁只能以私生女的身份在冥界苟活,谁也不知道她的曾经,在那时谁也不稀罕谁的曾经。
天机星君说的缘指的是楚戈云末
她走的不急大宴热闹非常都在贺喜,她很少说话一个人走出去没人注意,孤零零的背影落在君凝的眼里,君凝握着杯子的手一顿,淡道:“好像有点冷”纪飞奇怪道:“什么?”君凝回过神慢慢喝着杯子里的酒莫名有些涩,“不好喝”君凝心里这样想放下了杯子,温声道:“没什么?”过了许久,也没见她回来的身影,舌尖上的苦涩挥散不去,心里像是吊着一颗石子牵引往下垂着。
辽沁以为那个少年许是冥界哪里渡河的船夫,又或是不能轮回的幽魂,他有时说他不爱练剑,有时说他祖母是个老古板,她想过许多人却没想过是从未有过交集的死木头
辽沁手里掬一捧水,随意波荡溪水几溅,起身,浅淡看着来者,道:“楚戈云末?”
我很好奇,哥哥死后,会有谁为你哭一场,我死之前,为我哭的是一些连杂毛都没长出来的死胎,你呢?
我愿用我毕生的忠心跟随您。
她把我藏了一辈子,你说他了厉不厉害。
遵命,陛下。
《圣人》
闻凝落月之强大不在皮,在骨。在世上的一辈子从没妥协,不能修剑道又如何,我自己琢磨;不能吃糖糕又如何,我便偷偷抢糖;不能再回正道又如何,我在皆是道;不能再说下去了又如何,我没有遗憾了该杀的杀了,该护着的我护好了。
我本是一孤儿,得上天眷恋一夕升天,儿时最欢喜的便是皇叔带我出去玩,尔粤的海,南城的香,凡箬的竹,都城的夜“月月是年画上的福娃娃”“那阿林呢?”“月月觉得我是什么”“小童子”“哈哈那我就是守护月月的小童子”
《良媒》
你我之间有两不得,一是爱恨不得,一是两相无缘。
虞卿的身旁刚开始什么人也没有直到他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位眼睛里带着星星的女孩,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女孩特傻,刚开始他从未相信过她,不过是个又被卖来的婢女罢了。这女孩子特傻到了我这个被万人欺压的地方什么好处都讨不了,她总是会为我准备许多东西,刚开始的我很冷漠,半分不信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就这样我与她日日这般过了四年,她越来越了解我,我也越来越熟悉她,是个很喜欢吃糖的女孩儿。我真正信任她是那场大病,我不知道她是如何让那医士治病救人但醒来的那一眼看到她心中想的却是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后来她越来越怕黑,越来越会在我面前使小性子,在那破屋里,我每日都陪着她入睡,她很丑,但那双眼睛却像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东西总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破坏。我不知道她从前叫什么名字,我总是唤她阿尤,她很爱笑,每当我累了,她一笑我就什么都不苦了,就这样的日子我与阿尤又相处了六年,六年后苍穹学院招生我已满十六便去参加招生那一年是特别的一年,我与阿尤有了一个家,曾经我问阿尤想要什么,她答:我要住一个大房子。
我入了阵法门门主乌不非的门下,有了当初无法比的资源,我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了那丫头,她开心极了,再后来我发现我对她有了感觉但她这么小,我不敢让她发现我的心思,那几日我见她慌张至极,后来家主送来了几个丫鬟,我便很少见她曾问过道出去了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有一年她及笄礼,往年的生日我都伴她一起,可今日我晚些到家便不曾见她。直到有一天风雨交加,我急了,竟是最后一个知道她倒在荷塘的人,那天她一直发高烧,我求了医门门主,三天三夜才醒来那之后我不敢让她离我很远,她也像从前一般。
有一次我刚从学院回来她便扑过来我慌忙抱住,后面几日亦是如此,可是有一天,她问我我是不是最疼她,我不知她为何这样问,后自初桃节我准备了一份惊喜,但却遇到了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我没拉紧她,再一次见面她已嫁他人,我问她有什么想说的,我听她沉默了许久只说愿公子事事如意,语气平淡至极,那时我才知道人生的噩梦从这一刻开始
后来,那位男子被诬陷欺君之罪,她带着一孩子逃出,我再看见她已是奄奄一息,那脖间的玉坠早便没有,我再一次与她过上了平淡的人生可到最后我才明白,她不是不爱却从来不知,不是不伤心只是忘记了一切,她所有的一切都最后为衷心而死。
我的少爷,是世间最好的人,我很笨什么都不懂也照顾不好少爷,可少爷好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