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向母说道：“霆笙，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一个人对我好，她要是不在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也看到了，我爸爱赌，每次没把钱都赌光是不会罢手的，是我妈靠着在纺织厂打工的微薄工资供我读大学，从小我就不敢奢望，不敢渴望一切遥不可及的东西。因为我知道我自己有个这样的爸爸。”
“本来妈妈打算离开，可是她舍不得我，最终还是选择留下来，过着这种苦日子。可是现在她却冷冰冰地躺在这病床上，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会好起来的，我们去问主治医生，看看情况。”
“嗯。”
顾霆笙和向以晴来到医生办公室。
“医生，我妈的病情到底怎么样。”
“病人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她的脑部原本就受过创伤，所以很大几率会成为植物人，你们要做好准备。”
“受过创伤？”向以晴疑惑地问，她从来不知道妈妈脑部有受过创伤，也没听妈妈提起过。
“嗯，看起来应该是旧伤。”
向以晴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妈妈被他打过，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心疼，她吸了吸鼻子：“谢谢你，医生。”
“不用客气。”
向以晴来到病房里，看着向母身上插满管子，毫无生气的样子，泪水划过脸庞。
她走过去握住自己母亲的手，哭道：“妈，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是以晴，你最爱的宝贝女儿来看你了。你不是常说要亲手给我包饺子的吗，我很想吃也很怀念，你赶快醒来做给我吃好不好？”
“我们约定好了，等以后我有钱了要把你接来住大房子。你不是说还要看我结婚生子的吗，不许说话不算话。妈，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不要再睡了，我想要你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
“妈，不要丢下我一人好不好，你知道我怕孤独，知道我不坚强。”
向以晴握着向母的手，埋头痛哭。
顾霆笙在病房外面吩咐叶特助在A市调几个权威专家和医护人员过来先帮向母检查身体再定解决方案，等病情好一点再送回A市的大医院治疗。
他打完电话走进病房看到向以晴还在不停哭泣，他很明白他能带给向以晴的只有这些，物质上的东西他都可以给，但是心，他却给不了。
他亏欠她的，只能用物质方面弥补，他能给的只有这么多。
他对向以晴可以说是很复杂，他不应该把她当做替身，当做一个不可能的人。
这或许是他最大的错误。
现在的她，没有最初的阳光和笑容。现在的她以不明不白的身份跟在他的身边，她已没有最初的梦想，只是过着不清不楚的生活。或许，是他错了，他应该放她离开。
现在的向以晴一点也不快乐，甚至学会了算计，在背后弄小动作。
很多事情不是他不知道，而是选择忽视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