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多少欲望可以被填满?
长孙若鎏抱着石像回到了书院,她只是一只活着的蝼蚁,改变不了任何人任何事。
她身体产生饥饿感,可没有起身去吃饭。她慢慢擦拭石像,不管怎么擦,石像上的污迹也擦不干净,如同人心里的黑暗一般。
黑夜来临,她点上一根蜡烛,蜡烛的光照耀着她与石像。她与石像的影子投放在墙上,看上去有点难以言说的感觉。
慢慢烛光熄灭,一切用变得黑暗。长孙若鎏无法入眠,她忍耐不住,出了宿舍前往青岩山道观。
道观在黑夜中灯火通明,光明呈现在这荒芜青山上有种诡异诱惑。
长孙若鎏已经习惯道观散发的违和之感。
她轻车熟路来到一间房屋,轻轻敲门。
“师尊您在吗?弟子长孙求见。”
“进来吧。”
“抱歉,师尊,前来打扰是因为弟子心中有事来告知,今日我在一座小巷子听见…”
长孙若鎏将今日所见所闻告知青崖真人。
青崖真人听后只是笑笑。
“长孙你同情知县?”
“是的。她是被诬陷的。”
“哦?你怎么知道?”
“这,我是偷听知县家人所说,而且百里家、上官家她们联手陷害无辜是事实。”
“无辜?事实?你亲自去调查过,有证据证人吗?”
“没有…”
“长孙我知道你想走刑官的路子,可你现在的状况,以后做了刑官不是昏官就是别人的棋子。”
“…”
“听我这么说不高兴是吗?你做刑官不讲证据证人,不去亲自取证调查,只听一面之词,就凭着自己印象果断判断他人有罪无罪,未免过于昏庸了。”
“可是师尊,胡姗姗一家惨死,知县被冤枉是事实啊!”
“胡姗姗一家惨死确实可怜,不过和知县一样都是咎由自取,不算冤枉。那胡姗姗一家仗着知县权势,暗地里做了许多龌龊事。那胡姗姗仗着有人撑腰,在书院更是将一个贫民之女欺压到自杀,若不是为师刚好遇到,可怜这女学生估计又是湖底冤魂了。胡家其他恶事你可知晓?”
“我、我不知道,我连有同学要自杀都不知道…”长孙若鎏羞愧低下头。
“那知县更不是什么无辜者,百里家上官家确实有自己的野心,但是那些证据都是真的。知县确实贪污腐败,鱼肉乡里,迫害平民。为了扩大巴盐的利益,更是欺压劳工,霸占田地,造成许多惨案。”
“这我在县里好几年,一点都没有听说。”
“你当然不会知道,这些都被权利掩盖,你知道的真相和事实不过是他人想要你知道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