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炳套了话,上了茅房,和田生米勾肩搭背走回院子。
长孙若鎏看见王炳炳眉开眼笑,一脸猫儿偷腥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好消息。
王炳炳告别田生米,进了屋内,两人交换眼神心照不宣。
“大人,有消息。听杜家仆人说,那死的确实是替死鬼,凶手估计是杜府里的少爷。”王炳炳将打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告诉了长孙若鎏。
“嗯,按这人的说法,凶手应该是杜家少爷无疑。只是杜家有四位少爷,现在没一一看过有些难知道是谁。”
“大人,不能传唤过来问话吗?”
“无凭无据,证人现在也不敢找出来指证,只凭一家之词,就要问话杜家几位少爷,难啊。现在只能侧面打听一下这些少爷的人品呢,你再去问问这些少爷是族学还是学院,平日可在其他世家走动。”
“好勒。”
第二日,没睡多少时间长孙若鎏就起了,案子在身,没办法好好休息。
昨晚从杜府告辞后,也算小有收获。
王炳炳已经打听到,杜家少爷没有族学,在州府江畔书院就读。
平日和江家、走海运的商户福家来往比较密切,几家少爷经常约在一起玩乐。
王炳炳去福家打听,王阿四去了书院,长孙若鎏独自前往江家。
江家也算相熟了,算是州府头一位的世家,长孙若鎏因公务这几年没少打交道。
“希望这次能从江家嘴里套点有用的消息。”
长孙若鎏熟门熟路来到江家,从江家东侧们进,小厮是认得长孙县令的,立刻领着她去了江家大房见江春艾。
江春艾是大房次女,以后会留在本地江家掌舵之人,与长孙若鎏相差四岁。
“哟,这不是长孙姐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过你来每次都是麻烦,我有时候真不想见你。”
长孙若鎏听她这话,只是笑笑。
“我不说客套了,今天忙,这几日因为赈灾我没睡个好觉。咱们长话短说,你应该杜家的事了。敢问杜家那几位少爷平时为人如何,你可有耳闻?”
“这些少爷都是男子,我怎么会知道?”
“别装哈,大家都知道彼此斤两。听说杜家和你们家还有做海运生意的福家走得近,我们州府就两个县靠海,而且海运生意管得严,你们三家海运生意应该在州府算做得最大了,若里面没有猫腻,我不信,可以请州府大人查查看,说不定州府库房又能充盈一次。”
江春艾听到扩充州府库房眉毛一跳:真是不要脸,查封商户的私钱用于解决州府库房不足问题,长孙若鎏可是一回生二回熟,偏偏几任州府大人还都不卖江家面子,用这方法不知道这几年坑了她们江家和一些商户多少银子。
“别啊,我们是小本生意,都是正经的,绝对没有走私这些事儿。”
“哦~”
“我跟杜家那几个少爷差好些年岁,怎么会熟。不过我小弟和杜家二公子都是十一岁年纪相当,彼此在一个书院读书,经常往来。我听弟弟提起过,他们杜家重女轻男,对家里的男孩子不怎么在意,只要以后能嫁个好女人帮衬家里就行。所以杜家几位少爷都没什么长辈管教,平常性子就比较野,还经常约我弟一起出门晃荡什么的。若这次出事和他们几个杜家少爷有关,估计杜家老大和老三嫌疑大。”
“怎么说?”
“我们家以前设宴招待过这些孩子,为了给我弟弟庆生,城里感谢人家的少爷都来了,当时好像杜家和其他家的少爷有冲突,杜家大少爷和人打起来了,我弟劝不住他们,把我找来管人。
我叫人立刻拉开他们几个,大家看到我来,总算不再动手,彼此瞪眼红脖子不说话,就这时候,杜家三少爷乘着人不注意,就跑上去用石头砸了人家脑袋,差点出大事。
那孩子当时才八岁,就能干出这种事儿,听说回去后杜家就给人陪了钱财,把闹事的两位关了好几日,不过我估计不会有什么作用。
你是没看到当时杜家那几位少爷的眼神,真不是盖的,就好像不服管教的野兽一样。后来除了他们二少爷,我是不准弟弟和他们家的少爷多来往的,不过架不住这些小子之间互相通气,听伺候我弟的小厮说杜家大少爷很有一帮小子大哥派头,杜家老三经常在背后出谋划策,反正不是什么好路数的样子。”
“原来如此,对了你弟弟在府里吗?可以请他过来一趟吗?”
“这…本来我弟弟不应该见外人,不过你年纪大,可以做他婶子了,让你见见不会损害我弟名声。这个面子我做给你。”
长孙若鎏一听这是讽刺她年纪大,她有些好笑。
女人啊女人,说同类坏话不是拿年纪说事儿,就是长相和穿着打扮攻击,没点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