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手术刀那只白皙得过分的手，隐隐可见的透明莹玉，没有一丝颤抖，冷酷而坚决。
人的脊髓一旦被割开，就会瘫痪死亡，但此时云墨眼底只有跃动的兴奋，看见血从手术台上娟娟流下地面，她体内的嗜血分子被激活。
她确实有病，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血液会让她激奋，这完全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
深深割开整个后背，云墨眼底掠过一丝满意。
没用几分钟就找出来藏在脊椎里的小玩意，像是电子设备，长在四条腿吸附在骨头上。
云墨戴上手套，动作如贵族般优雅，扯出那个东西，小玩意儿闪着红光。
“阿墨，让我看看。”系统狗腿似的扒拉上来，这就是黑系统啊，长见识了。
某废材系统突然发觉和云墨契约也没有什么坏事，躺着也能升级的事简直不要太棒了好吗？
云墨把手术刀插在已经半死不活的身体上，用旁边的仪器扫描着这个东西，马上就在电脑上出现一组数据和模型。
这个东西已经没用了，扔给她的废材系统处理。
废材系统拿着小破玩意蹲在边边玩，要是吞了这个会不会升级？
云墨在那个世界停留了几天，把郭依依生生折腾死了，对此我们云墨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跟BT一样解剖了她。
傻白甜系统瑟瑟发抖，悄悄记下小本本，绝对不能惹到云墨！黑系统的宿主就是血的教训。
这个世界，云墨对这个系统的东西有一定的了解，只是她对自己身体里的小东西更加感兴趣了。
要不然你以为她闲得慌去答应系统契约，完成任务？
“你在我身体的哪部分？”
回到空间里，云墨盯着漂浮着小团子，做在椅子上双腿交叠，阴恻恻的语气响起。
还好空间里的裸露的海报没了，不然云墨就被辣眼睛到了，连着下一个位面罢工不干了。
系统缩成一团，幸好自己机智，收起来了。
“这个嘛……”
他一点都不傻，要是说了，怕下场和黑系统一眼，所以自诩聪明绝顶的废材系统决定就算打死也不说。
云墨指尖有节奏地敲打膝盖，空间里的气压一下子降低几十度，仿佛空气中能结出冰渣。
再看看神情冰到了极点，气势恐怖而压迫的云墨，她轻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她很少笑，在她生命中从来都没有快乐的事情，除了杀别人就是被杀。
此时笑起来才恐怖至极。
“我记住你的话了。”
这话让系统打了一个寒颤。
空间里时间几乎不流淌，云墨静静看着系统的古籍，但是抓鬼看风水之类。
这种从来没接触过的妖法，云墨已经学到了精湛的程度了。
她说不上好学，但生活所迫，每样技能都会。
“你们在搞什么鬼？”
云墨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系统还没让她进入下一个位面。
有鬼！
废材系统委屈地对对手指，又不是他的错，是上司在弄什么阴谋？
不对，不能说上司的坏话，会扣工资滴。
他小心翼翼说道，“再等一等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