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纱帘的那一刻,琉璃般的美眸泛着冰寒,那少女是谁?怎配与墨云尘站在一起,还依偎在他怀里,她决不允许。
这些想法一闪而过,美眸的冰寒没有了,取代的是所有人看到的起初模样。
她是公主,怎么能为那样一个少女生气,她实在看不出那个少女除了样貌还能有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就凭她就想跟墨云尘在一起,那是在做梦。
瑞翊公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就是她之前看到了墨云尘,有了娇羞,又看到了陆月璃依偎在怀中,两人光明正大的在上面望着自己,跟前还有人看着,这让她有一瞬间心碎,但迅速反应过来这里有很多人在盯着自己,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而雅间的太子开两人的玩笑:“这下被人家看见了吧,我都看她见眼底的幽怨愤恨了。”
陆月璃何尝看不到呢,小幽怨地想,都怪墨云尘,没什么事给自己拉什么仇恨值,是不是哪天看见被人用眼光戳出一个洞来才满意啊。
她堂堂杀手界的王者,怎会沦落至此。
想至如此,小嘴鼓着一股气,别过头生着闷气。
宽大的手掌微微湿润,拇指和中指在鼓鼓的小脸上捏了捏,墨云尘低眸低声道:“吃醋了?”
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妖冶的红眸暗了一分,异样的触感出现在了脸上,红眸一缩,趁着不注意抬腿就是一脚。
墨云尘吃痛放开,陆月璃滑溜地逃出了那个怀抱,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都不忘瞪着他。
眼里的怒意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他惊呼:“丫头,你还真下得去脚。”
要不是他吻了她,她没有必要踩他,这个报复已经很轻了。
活该,还给我拉仇恨值。好日子都被你搅和了。
“三弟,终于有人能治得到你了!”太子有些感叹。
“我不会怜香惜玉。”话下的意思很明显,说他是个女的。
太子微笑地看着墨云尘。
“丫头,你都动手动脚了,你说本王从了还是从了。”墨云尘毫不顾忌旁边有人在。
“我……”
陆月璃捂脸,谁能把这厚脸皮的货给赶出去,好想不认识他。
大哥,我说错话了还不行么。
在外面就不能收敛点。
而太子的一脸‘谁来告诉他’的懵逼样儿,他家正经的三弟去哪了?三弟从来不开玩笑的,何况是刚才那句。
他想知道三弟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我先走了。”实在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这两个人在这里她膈应。
刚要走,太子在身后说:“别忘了。”
那股莫名的情绪因为这句话又出现了,来的途中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可那情绪是真真实实的,毫无虚假,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说真的,她不想跟这个太子扯上过多的关系,可能是因为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的缘故吧。
偏偏却又有事把我们两人联系到一起。
“嗯。”
陆月璃都快走出去了,太子站到墨云尘跟前道:“还不快去追。”
“说的也是。”说完就站起大步流星地追上陆月璃。
回陆府的一路上墨云尘都没皮没脸的,你能说什么。
回了玉岚阁,逗留了一会,要走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句:“丫头,不要太想本王哦。”
当场陆月璃脸就黑了,抓狂地喊道:“墨云尘,你给我滚。”
说着,许多冰刃飞舞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向墨云尘。而这些冰刃就像在空中跳舞一样,受陆月璃的控制,各种刁钻角度、各种诡异招式,墨云尘应对起来得心应手。
气得不行,最后,陆月璃心一横直接引爆,墨云尘附近的地方爆破声传来,激起许多尘土,冰刃碎成的冰晶颗粒在暖日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闪耀的光芒。
等尘土散去,墨云尘站过的地方地面碎裂,同时也多了一个大坑,人却不见了。
“丫头,告诉本王你什么时候修炼的?”
墨云尘的声音来自身后。
“跟你有关系吗?”
“那是几系总能告诉我吧。”希望丫头的天赋不会让他失望。
“自己数。”身前的各色小光团依次排列开来。
“哈哈……”墨云尘笑了,笑的愉快。
“丫头,你可真不简单。”
“过奖过奖。”
“今天有要事,不然本王接着陪你打。”
陆月璃身旁浮现冰刃,一个字说的咬牙切齿:“滚!”
她可不想让他陪自己打,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墨云尘终于走了,陆月璃松了一口气,阿丑与行月从房间里出来,慰问:“小姐,没事吧?”
“两个没良心的。”
“其一,那可是逸王,有贼心没贼胆;其二,我们哪有实力参与;其三,最重要的一点,那可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我们才不掺一脚呢。”行月列举原因。
说完之后马上拉着阿丑就逃,背着陆月璃偷笑,小姐很快会暴走的。
还真是,陆月璃在说出第三个原因的时候,怒气已经不可抑制,在跑出去的两人在后面怒吼:“给我站住。”
庭园很大,大门匾额上“庄府”两字工整匀称。里面草木茂盛,繁花似锦,繁丽庭院精致雕纹不凡。
东北方有那么一坐楼阁,走进去环望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千姿百态的花纹,轻纱浮漾,处处流转着所属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琴声清逸悦耳,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少女白衣墨发,容貌秀丽至极,如明珠生晕,美玉荧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浑身透露清新脱俗。
一少女前来行礼,裙角摇摆,道:“小姐,瑞翊公主到了帝都,家主也已出关。”
“准备好了?”少女颔首“让奴婢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万无一失。”
“红央,可怪我心狠?”红央摇头。
“不,这是她们早应该受到的惩罚。”
“走吧,去见见父亲。”
庄府的道路上,墨袍三旬中年男子与一位妇人并肩走着,她虽为人妇,却也是身姿曼妙、仪态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