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你也得为你的……”
“行了闭嘴，我家主子所行之事不是你们可以随意干涉的！”
华安朝她冷冷道，将万古令“啪”地放在桌上。
白婳然一咽，垂下头招呼其他客人去了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这样。
“落潇潇来了！”
人群中爆发出剧烈的轰动，所有人都抬起头极目望去，人海中一抹鲜红地惊艳身影，吸引住了每个人的目光。
红裙似火炎炎，那张脸宛若天上神明，干净到令人觉得连多开一眼都亵渎。
这样美的一个人，一切似乎都是完美的。唯一看起来的缺憾，莫过于萦绕在身周的烟火气息。
可连这样的气质都只能衬出她似一个自愿陨落凡尘的仙子——妖娆中又不失一分高贵，热烈中又不失几分矜持。
“她怎么会是落潇潇，那分明就是白怜然好不好？”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却引来了哄堂大笑。
“傻子，那个后面穿鹅黄色衣衫的，才是白大小姐！”
在所有人的笑声中望去，白怜然依旧是一袭鹅黄色的长裙，缥缥缈缈，温柔可人。只是在落潇潇这样的惊艳下，她索然失色。
再美的东西，如果一直是一般模样，始终会让人腻的。
“大家不要乱说，这位是我们家三妹妹，她现在是越长越出落了。”白怜然强忍住心中妒火，牵起一抹招牌式的微笑，柔柔一礼。
“诶，还是白大小姐温柔。”“就是啊，心中的女神像，就算比不得落潇潇漂亮，那也是好极了的。”“我还是觉得落潇潇好。”
对于这些人的随口之言，落潇潇不置可否。她不管自己在这些人心中究竟是个什么地位，反正她在下界的目的，仅仅只是为契约的这个落潇潇复仇，然后飞升上界——
回去报仇。
哒。
一声脆响，落潇潇玉足一踮，立在擂台之上。
红衫飞扬，好不动人。
“白怜然，上来！”
她的声音婉转中带着清冷。还有不容拒绝的威严。
……
“你说……谁会赢呢，华安？”陌上易凉半倚在离楼某个雅室中，看向擂台上那样惊才绝艳的少女。
华安站在陌上易凉身边，有些不着调的痞气模样，和方才的严肃完全不同，他笑了笑：
“主子认为这个落潇潇会赢，当然就会赢啊。”
“不是我认为她会赢，而是她一定会赢，不是吗？”
陌上易凉凭空取出一盏酒杯，杯里鲜红的美酒芬芳四溢，将一切美好尽数散发出来，一如台上的少女——锋芒毕露，明知一尝便会伤身，又让人沉醉。
铮——
白怜然亮出自己的短匕。
陌上易凉这才想起来，落潇潇的佩剑已经被他给折断了。
还真是不好意思。
似是想起什么，他笑了：
“华安，拿件像样的灵器给她玩玩儿吧。”
“诺。”
华安垂手，心里已经有了选项。
……
在的注视之下，一把泛着阵阵银光的长剑，破开喧嚣的人群，直刺向落潇潇。
“嘶，是把好剑啊！”
“这是哪位大能的宝器，竟然有这等剑意！”
嗡
长剑微微晃动，停下。
落潇潇两指一合，钳住这把长剑的剑身。莹绿色杏眸中也流露出赞赏之色。
方才离得远，没有看清，这下看清楚才知道这把剑有多美。
简洁中但不简朴，美丽但不骄矜。
她倒是真心喜欢这把剑，虽不及当年所用的红尘剑，但也是极好的不是？
在众人震惊的神色下，她长袖一扫，将剑稳稳握在手中。
剑有心时人无剑，人有心时剑无人。
故此剑名为凡心。
有灵，看来，比红尘更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