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他终是妥了协。
夜笙歌被带到秦无涯跟前的时候，她是惊艳的。
似乎是在她有限的记忆里，秦无涯才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事实上，她是真的对着秦无涯说了一句：“你真好看。”
“你真好看。”似乎是，当初的她初见自己已是说出如此一般的话。可惜了，她现在不在了，离开了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这一刻，他很想知道她叫什么。
“我叫笙歌，你呢？你叫什么？”仰着头，夜笙歌看起来真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笙歌？”原来，她叫笙歌吗？“我叫秦无涯，以后，便是笙歌你的师父了。”下意识的，他忘掉了刚才他对陆离的那一番嫌弃。
“是这样吗？”夜笙歌问的是陆离，她不会忘记，虽说这个舅舅不怎么靠谱，但是却是目前她的代为管教之人。
“恩！”陆离点头。
“那就没问题了。”说完夜笙歌直接自来熟的就去倒了一杯茶往秦无涯的跟前走了去。“师父，请喝茶。”
秦无涯：……
陆离：……
这会不会太随便了一点。
不过，虽说随便，却已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毕竟，人家该有的尊敬还是有的。要知道，那低头弯腰的幅度可都是恰到好处呢！
接过来茶杯，秦无涯轻抿一口道：“那歌儿以后便是这无忧谷的小师妹了。”
“小师妹？”确定没搞错的嘛！为什么又成小的了。
“怎么，歌儿有什么问题吗？”刚接触，秦无涯并不了解夜笙歌脸上此刻的情绪。
“没，没问题。”嘤嘤嘤，她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小’的身份啊！
难受！！！
“既如此，那为师便给你介绍一下这无忧谷的情况吧！”不再纠结于其他，秦无涯此刻却是难得热情。
而夜笙歌已是听得认真。
在秦无涯的一番介绍下来，夜笙歌由却是又从一开始的期待再次变得郁闷了。
她是小师妹，她认了。可是为什么就没大师兄呢？
是的，她没听错。偌大的无忧谷连她一共有四名弟子，可却是直接从老二开始排名的，而大师兄的位置，听秦无涯的意思是空缺的。
等等……
她似乎遗漏了些什么？
“师父，这大师兄的位置为何是空的啊？”是不是有可能，这个位置会落到她头上啊！
哇哇哇……
真的是想想都激动啊！太振奋人心了。
“你大师兄不是在你身后吗？”兴奋不过三秒，夜笙歌又被秦无涯一句话镇在了原地。
“身……身后？”开什么玩笑，他舅舅怎么可能是她大师兄嘛！她不要啊！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陆离觉得，他此刻应该是正在被夜笙歌她想象着怎么五马分尸来着。
当然，有这种想法他是不会说出来的。相反的，该解释的，他还要帮忙着解释一下。毕竟，若是夜笙歌她此刻突然反水了不待在无忧谷了，那他以后被五马分尸的可能就更大了。
所以……
咳咳咳，清了清嗓子，陆离赶紧扯出来一个他自认为很和蔼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