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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生于忧患亡于安

碧空万里,云收雨霁,天阳灼灼金光跃过苏府的墙头,直射在深井凉水湃过的西瓜上,翠绿圆润的西瓜在铜盆之中耀出碧空万里,云收雨霁,天阳灼灼金光跃过苏府的墙头,直射在深井凉水湃过的西瓜上,翠绿圆润的西瓜在铜盆之中耀出一片幽青。

绿树浓荫,微风轻起,窗棂纱帘飘飞,庭院中的满架蔷薇花香浮动。

花架下,刀鸑鷟双目轻阖,正倚睡在藤椅之上,她今日未做男儿装扮,着了玉色银云纹纱衣,一头青丝散落压于身后,鬓发随轻风飞微扬,裙裾恰好从地面晃过,露出一双云丝绣履来。

许是有些炎热,使得她眼睫微颤,秀眉轻蹙,无意识地垂着头蹭了蹭自己雪白的肩头。

一只白色的绢蝶不知自何方飞来,扑闪着轻薄的双翅绕着盛放的蔷薇翩翩起舞,迎风旋转。

苏辰砂走近时,它恰好便振翅落在了刀鸑鷟的肩头。

美人架下,绿荫幽草,鬓影衣香。

这绝美景致落入眼中,苏辰砂静立于原处,不忍上前惊扰。

“辰砂。”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清冷之音,他闻声回头,秦羽涅正向他走来。

苏辰砂竖起玉白的食指放在唇间,示意他切莫高声,秦羽涅一时疑惑,剑眉微蹙,待走近之后,方才明白苏辰砂的用意。

刀鸑鷟恬静地睡颜映入眼帘,他从未见过她女儿家的模样,墨发及腰,罗裙蹁跹,冰肌玉骨,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秦羽涅眸光一怔,难以言语。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苏辰砂垂眸,说着便要与他一同离开此处。

“公子......”也正是此刻,刀鸑鷟微睁双眸,倦懒地从藤椅上坐起身子,“殿下......”

她半睁眼眸看见一黑一白两抹身影,便试着出声唤他们二人,秦羽涅转过身去目光落在她海蓝色的双眸中,满是惊艳。

苏辰砂迟疑片刻,“阿梨,你醒了。”

刀鸑鷟朦胧间点点头,许是夏日的心悸烦闷让她难以安眠,又或许是因为秦羽涅的那声轻唤,让她自梦中转醒。

“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刀鸑鷟见他们二人站在远处,便理了理衣裙,起身朝他们走去。

“我们......”苏辰砂看着她如墨般的乌发在不盈一握的腰间轻摇摆动,白皙的面庞好似清水中灼灼开放的芙蓉,清素又明朗,“你与我们一同前去便知,羽涅,你应当不介意阿梨与我们同路吧。”

秦羽涅看着刀鸑鷟,点点头,“你的头发......”

“啊......”刀鸑鷟颇有恍然大悟的意味,素手抚在发丝之上,“可是我不会挽南朝女子挽的发髻。”她从怀中拿出一支檀木仙羽簪,这是公子送予她的。

“阿梨,把簪子给我。”苏辰砂摊开手掌,示意刀鸑鷟将簪子交到他手中。

刀鸑鷟疑惑,为何公子要将簪子收回去?

秦羽涅也有些不解,但并未出声,只静静地立在一旁看着他们。

她颇为犹疑地将木簪放到苏辰砂手中,“公子......”

苏辰砂温润一笑,“你过来。”

刀鸑鷟在苏辰砂面前向来乖顺,便走至他的跟前,只见苏辰砂将簪子执在手中,抚上她的青丝,用木簪拢起她的头发,将簪子插在发髻上。

此刻她身后的发丝已至背部,其余的便都被簪子拢起。

苏辰砂收回手去,望着刀鸑鷟难以置信地目光,浅浅一笑。

“公子,你竟然还会挽女子的发髻?”盈盈的眸光中隐有对苏辰砂的钦佩,好似这世间没什么公子不会的事。

“也就只会这一个而已,再多便不会了。”苏辰砂解释到。

“那也很厉害。”

刀鸑鷟这明媚的一笑,风光失色,落在秦羽涅眼中,却不禁有丝丝苦涩与落寞蔓延心头。

想来那日她应是想要拒绝的,但自己竟是如此害怕从她口中亲耳听见答案。

“好了,我们走吧。”苏辰砂对他们说到。

“公子,我这般出去可还行吗?”刀鸑鷟叫住他,她平日里都是以男子的模样示人,现在换作此般,自是已起不到掩人耳目的作用。

“九幽圣教的眼线一直都伺机而动,想来他们是认定了你,所以如今不论你是和装束对他们来说都并无差别。”苏辰砂顿了顿,“就这般吧,你本是女子,如此很好看。”

刀鸑鷟噙着笑点点头。

“放心吧,没有人敢伤害你。”秦羽涅忽然开口,一字一句格外冷凉,却掷地有声。

刀鸑鷟先是一怔,继而展颜一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会再让你们为我担心的。”

“我们走吧,马车已备在府外。”言罢,苏辰砂与秦羽涅先行在前,而刀鸑鷟则是紧随其后,与他们一同出了苏府。

马车停在苏府外,车夫早已在驾车等候。

三人座上马车后,缓缓驶向喧嚣的街市。

“公子,我们是到街市去吗?”刀鸑鷟坐在马车的左边,撩开车帘,见着方向是朝着街市而去没错。

“是啊,待会儿到了之后定要跟紧,切莫走丢才是。”苏辰砂顺口嘱咐到。

刀鸑鷟点点头,心想这街市虽是人声鼎沸,鱼龙混杂,但自己也不至于会在这青天白日之下走丢吧。

“苏越他今日便会回来。”秦羽涅开口向苏辰砂道。

“其实你大可不必让他两头跑,如此岂不是耽误他的时间,久了他更是劳累。”苏辰砂心中清楚秦羽涅是怕有人伤害到他,自己多年来虽身体欠佳,但以往的武功并未荒废,对付几个九幽圣教之人还不在话下。

“我不放心。”顿了顿,“苏越在你身边保护你多年,倒是我时常因事而唤他。”

“你是他的师兄,又是他的掌门,他听命于你再寻常不过。”苏辰砂浅笑。

刀鸑鷟听着二人的言语,越大哥今日回府,自己便可询问他关于云裳近来的情况,也不知她一人在穹玄山庄中可还习惯。

马车在街市头停下,“公子,到了。”车夫在外说到。

苏辰砂起身掀起锦帘,“你这就驾车回府吧。”

“是。”

秦羽涅将锦帘掀开,示意刀鸑鷟先行,自那日之后他们二人便并未见过面,今日一见,二人竟皆有些沉默。

“多谢殿下。”刀鸑鷟微微颔首,身子半低着走出马车。

“公子,为何停在街市头上?”站定之后,刀鸑鷟不禁出声询问。

“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可如此讲究排场。”他与秦羽涅对视一眼,两人都轻轻勾起嘴角。

刀鸑鷟将信将疑,噤声不再言语。

凤华的街市向来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不分时节皆是如此。

他们沿着街市一路向前,刀鸑鷟瞧起了沿街商贩所买的各种小玩意儿,觉得颇为有趣。

忽然,她眸色一亮,轻轻踮起脚尖一看,转过身去下意识地唤了声:“殿下。”

秦羽涅闻声,沿着她手所指的方向看去,是那日那名卖糖葫芦的小贩。

“想吃?”见她眸光盈盈,满是期待地用力点头。

秦羽涅走上前去,至那小贩身边,刀鸑鷟也跟在他身后挤开人群进去,留下苏辰砂站在人群之外,好似与他们隔山隔海。

那小贩抬首见是那日那位贵客,赶忙热情相待,“哟,爷,又来买冰糖葫芦?”

秦羽涅点点头,“把剩下的都装上给她。”示意他将提盒递给刀鸑鷟。

“好嘞!”那小贩手脚麻利,动作流畅,三两下便装好递至刀鸑鷟手中。

刀鸑鷟双手接过,不忘道声谢,见秦羽涅付完钱后,二人便要离开。

却不想人群中突然爆发出“哇!”的一声尖利的哭喊,二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小男孩立在原地小脸涨得通红,眼泪直淌,而他身边的女子应是他的母亲,拉着他的小手意图带他离开。

他们二人身袭粗布麻衣,女子看上去尚且年轻,但不论是面容亦或是双手看上去都犹如饱经沧桑般,蜡黄粗糙。

那小男孩显然不愿随她母亲离开,他只一边大哭一边紧紧地盯住刀鸑鷟手中的提盒。

刀鸑鷟心下明了,想是他们将所有的糖葫芦都买下,这小男孩想吃却没有办法。

这般想着,她便走至那小男孩身边蹲下身子,“小弟弟,你是不是想吃糖葫芦啊?”

那小男孩显然没有想到刀鸑鷟会拿着糖葫芦前来问他,抽噎着憋回眼泪朝刀鸑鷟点点头。

刀鸑鷟展颜一笑,将提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串糖葫芦,再将提盒递到那小男孩母亲的手中。

那妇女看着她,战战兢兢,不敢轻易收下。

“拿着吧,送给这个小弟弟。”刀鸑鷟拿出怀中的锦帕为那小男孩擦拭眼泪,“别哭了小弟弟,快去吃糖葫芦。”

言罢,她便执着糖葫芦起身,正欲离开的那个瞬间,小男孩眼中闪动亮光,大声唤了句:“谢谢仙女姐姐!”

刀鸑鷟轻声笑了出来,向他挥手告别,转过身便看见秦羽涅眸中噙笑地望着她。

“殿下,我借花献佛,你不会介意吧?”她言语间听着虽小心翼翼,但俏皮灵动的神色已跃上眉梢。

“你开心便好。”

“喏,很好吃的。”她像那日一般,将糖葫芦递至秦羽涅唇边。

这次,秦羽涅没有拒绝她,薄唇微张,含住一颗糖葫芦,红艳的糖汁在他的唇上染出明丽触目的颜色,让他这般冷峻的容颜霎时间平添了几分邪魅。

“好吃吗?”刀鸑鷟扬眉。

秦羽涅点点头,“走吧。”

她笑笑,将手中的糖葫芦咬在贝齿之间,跟着秦羽涅走出人群,一眼便看见立在远处等待他们的苏辰砂。

白衣绝尘,温良端方。

“公子!”她手一挥,步子轻快地向苏辰砂跑去,“公子,吃糖葫芦?”

苏辰砂看着她手中可爱圆润的糖葫芦,又看见跟在她身后走近的秦羽涅唇边触目的红艳,眸光一沉,轻声说:“我不吃,你拿稳了别落在地上。”

“不会的。”她甚为自信,“我们走吧。”

虽然她不知要去往何处,但似乎是这酸甜的糖葫芦让她心情大好,竟走至前方开路去了。

“是羽涅你买给她的吧。”苏辰砂十分笃定,他从未见过刀鸑鷟在他面前如此轻快无忧的笑颜,在他面前她总是很乖巧听话,但在秦羽涅面前她是真正的无忧无虑,肆无忌惮。

“是。”秦羽涅的目光紧锁在前方刀鸑鷟的身上,“上次带她与阿七回府,她觉得新奇,便买与她了。”

“她很快乐。”苏辰砂看着刀鸑鷟的背影,“她与你在一起时很快乐。”

“辰砂。”秦羽涅忽然偏过头注视着他,剑眉轻蹙。

“羽涅,我知道你喜欢阿梨,我也喜欢她。”苏辰砂说到此处,唇角微扬,“只是她如今还不知自己的心意。”待她真正认清自己的心后,若是她选择了你,今生我便只在她身后守护,绝不打扰。

秦羽涅微微一怔,“那便等她吧。”他与苏辰砂是一世的挚友,绝不因此事心生嫌隙,他们心中默契,刀鸑鷟不是物件,她有思想,也因此而珍贵。

他愿意等她。

两人相视一笑,快步追上刀鸑鷟。

“公子,殿下,我们究竟往哪里去啊?”现下,她不禁好奇,如此一直走要走到何时?

“就是此处了。”刀鸑鷟抬首一看,是一间门面精雅的赌坊,匾额上书着千金坊三个大字。

“赌坊?”刀鸑鷟骤然之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我们来赌坊干什么?”

“自然是赌钱啊。”苏辰砂换上轻快地语气,故意骗她。

刀鸑鷟似是不能相信苏辰砂所言,便望向秦羽涅,只见他淡淡一笑,垂下眼眸,与苏辰砂并肩走进了千金坊。

“阿梨,跟上。”苏辰砂在前方唤她。

她再次抬首看了看那块匾额,耸耸肩,跟上他们二人的步子,进了千金坊。

此处,当真可谓是鱼龙混杂,人声嘈杂,满堂骰子碰撞晃动的声音与庄家的吆喝此起彼伏,许多长年累月在此赌钱的赌棍都以听声来判断骰子的点数。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压大还是压小?”

“开大!”,“开小!”

“大!”

“小!”

刀鸑鷟发现此赌坊中不仅有市井小民,更有众多的王孙贵胄在此赌钱,如此一来此处的玩乐项目也不仅只有骰子,更有牌九、马吊、投壶等供人选择,虽然这也是她后来向苏辰砂询问时才得知。

“大爷,您可是输了呢。”刀鸑鷟循声看去,赌桌前竟是一身袭罗兰色烟花水烟裙美艳女子,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没想到赌坊中竟然也有女子,她从前以为赌坊只是男子才会来的地方。

“鸑鷟,过来。”她注意力全在四周的赌桌之上,觉着新奇,便没听见秦羽涅唤她,待她反应过来,已被秦羽涅执着手牵走。

他们穿过后堂,一时间喧嚣已然渐渐消失,刀鸑鷟没想到这千金坊竟是如此庞大。

“这是去哪?”她看向秦羽涅,秦羽涅只是牵着她,并未回话。

至一处屋前,有一人出来相迎,见了苏辰砂行礼道:“公子。”

苏辰砂点点头,“走吧。”那人领了命令便带着他们向屋后走去。

“那人竟识得公子?”刀鸑鷟压低声音凑到秦羽涅耳边问到。

“此处是辰砂的产业。”此言一出,便见刀鸑鷟朱唇微张,双眸中尽是惊讶。

他觉着好笑,伸手轻轻弹在她光洁的额间,“走吧。”言罢,松开她先向前行去。

刀鸑鷟紧跟上他的步子,转到屋后,只见屋后竟还有一处小屋。

他们跟着那领路之人进了屋子,“行了,你先去忙吧。”苏辰砂示意他。

“是,公子。”那人为他们掩好门窗,这才离开。

“公子......”刀鸑鷟环顾四下,这屋中陈设与一般住处并无两样,她不知公子带他们都此处是为何?

苏辰砂浅笑,示意她马上便知,“羽涅,帮我一同将这桌子移开。”

秦羽涅点点头,上前与他搭力,二人一道挪开了一方书桌,只见苏辰砂蹲下身去,在地面上的某三处顺序倒序叩响三次,“咔”的一声响,地面竟然缓缓开启一道暗板。

刀鸑鷟不禁倒退两步,那暗板缓缓升起,向一旁翻去,露出一方地道。

“这是......”刀鸑鷟愣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苏辰砂执了一旁的火烛点燃,与秦羽涅一人一盏,“走吧。”

从此处看那地道中昏暗无光,苏辰砂在前,秦羽涅在后,他回过头向刀鸑鷟伸出手去,“手给我。”

刀鸑鷟一愣,目光越过他看了看苏辰砂,“我......”

秦羽涅剑眉轻蹙,并未放下手去,一直在等她,不容拒绝。

她看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即便是有烛火照明,稍不注意也十分容易摔倒,她伸手握住秦羽涅,“走吧。”

秦羽涅牵着她,回过身去,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阶梯长而逼仄,“小心。”秦羽涅每踏出一阶,便停下等她。

苏辰砂执着烛火率先到达底部,看着他们二人执手的模样,他好似从来不知刀鸑鷟夜里瞧不清周遭的事物,他颔首垂眸,静静地立在那里等待他们。

秦羽涅细心地将烛光移至刀鸑鷟的脚下,好让她看着光亮行走,不知是不是在这暗黑的通道中她生出些许紧张,他感到她手掌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慢慢来。”秦羽涅出声叮嘱她不要急切。

刀鸑鷟看着这长长的阶梯眼前竟有些恍惚,她本就不适应在暗处行走,加上这阶梯陡峭,明晃的烛火照在脚下,二者重重叠叠,使她有些眩晕。

“殿下......”幸而秦羽涅还在她身边,她试着轻声唤他,如此能让自己心下冷静。

“我在。”秦羽涅轻轻一捏她的手掌。

终于,在秦羽涅的牵引下,终于迈出最后一步。

刀鸑鷟松了口气,其实这楼梯再普通不过,只怪自己在暗夜之下双眼便模糊不清,看不见周遭。

苏辰砂看她没事,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下,伸手在墙壁上按下一个机关便将上面的暗板启动,又重新关上,“阿梨你走中间,我与羽涅一前一后,如此你才能看的清楚。”

刀鸑鷟点点头,跟在苏辰砂身后,秦羽涅则断后,一列三人,走向通道深处。

“公子,这是哪里?”通道之中太过寂静,刀鸑鷟出声询问都可听见回音。

“此处,是地下千金坊。”苏辰砂向她解释到。

“地下千金坊?”刀鸑鷟灵光一动,“这么说,上面的赌坊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这地下的千金坊才是真正有价值之所?

“没错。”苏辰砂缓缓道来,“有实力的人,要拿出一个有价值的消息作为交换才能够进入地下的千金坊,在此处若是输了钱无法还债再出一个有价值的消息便可抵债。”

“公子是借此处,收集江湖情报?”刀鸑鷟眸光一转,“若是输了钱无法还债也没有有价值的消息能够提供,那会怎么样?”

“千金坊自有手段让那样的人自食其果。”顿了顿,“千金坊没有必要与不守承诺之人周旋。”

刀鸑鷟闻言第一次觉着苏辰砂竟也有如此果决、冷厉的一面。

“那今日我们为何来这里?”

“昨日青洺大哥派人告知有一重要消息需当面告知。”苏辰砂答到,

刀鸑鷟点点头,却忘了苏辰砂根本看不见身后的她一举一动。

行了一路,至一处石门之前,苏辰砂轻敲一旁的石壁,刹那间那石壁竟然凹陷下去,缓缓呈出一块方形玉石,玉石上有许多文字,只见苏辰砂的两根手指同时轻触在望归二字之上,石门便渐渐转动起来。

刀鸑鷟感到十分新奇,只是这机关巧阵的绝妙之处却不是常人能够明白的。

“真是神奇!”她不禁感叹。

“走吧,这里面便是地下千金坊了。”言罢,他们三人便一同走近了石门之内,待三人都进入之后,石门便犹如有灵性一般,又自动地缓缓关上。

其实,这偌大的地下赌坊,一来借此名义收集情报,二来,还有更为重要的作用在发挥它真正的价值。

此处,是苏辰砂名下的产业,也是苏辰砂为秦羽涅夺嫡献上的礼物。

秦羽涅细心地将烛光移至刀鸑鷟的脚下,好让她看着光亮行走,不知是不是在这暗黑的通道中她生出些许紧张,他感到她手掌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慢慢来。”秦羽涅出声叮嘱她不要急切。

刀鸑鷟看着这长长的阶梯眼前竟有些恍惚,她本就不适应在暗处行走,加上这阶梯陡峭,明晃的烛火照在脚下,二者重重叠叠,使她有些眩晕。

“殿下......”幸而秦羽涅还在她身边,她试着轻声唤他,如此能让自己心下冷静。

“我在。”秦羽涅轻轻一捏她的手掌。

终于,在秦羽涅的牵引下,终于迈出最后一步。

刀鸑鷟松了口气,其实这楼梯再普通不过,只怪自己在暗夜之下双眼便模糊不清,看不见周遭。

苏辰砂看她没事,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下,伸手在墙壁上按下一个机关便将上面的暗板启动,又重新关上,不留一丝痕迹,“阿梨你走中间,我与羽涅一前一后,如此你才能看的清楚。”

刀鸑鷟点点头,跟在苏辰砂身后,秦羽涅则断后,一列三人,走向通道深处。

“公子,这是哪里?”通道之中太过寂静,刀鸑鷟出声询问都可听见回音。

“此处,是地下千金坊。”苏辰砂向她解释到。

“地下千金坊?”刀鸑鷟灵光一动,“这么说,上面的赌坊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这地下的千金坊才是真正有价值之所?

“没错。”苏辰砂缓缓道来,“有实力的人,要拿出一个有价值的消息作为交换才能够进入地下的千金坊,在此处若是输了钱无法还债再出一个有价值的消息便可抵债。”

“公子是借此处,收集江湖情报?”刀鸑鷟眸光一转,“若是输了钱无法还债也没有有价值的消息能够提供,那会怎么样?”

“千金坊自有手段让那样的人自食其果。”顿了顿,“千金坊没有必要与不守承诺之人周旋。”

刀鸑鷟闻言第一次觉着苏辰砂竟也有如此果决、冷厉的一面。

“那今日我们为何来这里?”

“昨日青洺大哥派人告知有一重要消息需当面告知。”苏辰砂答到,

刀鸑鷟点点头,却忘了苏辰砂根本看不见身后的她一举一动。

行了一路,至一处石门之前,苏辰砂轻敲一旁的石壁,刹那间那石壁竟然凹陷下去,缓缓呈出一块方形玉石,玉石上有许多文字,只见苏辰砂的两根手指同时轻触在望归二字之上,石门便渐渐转动起来。

刀鸑鷟感到十分新奇,只是这机关巧阵的绝妙之处却不是常人能够明白的。

“真是神奇!”她不禁感叹。

“走吧,这里面便是地下千金坊了。”言罢,他们三人便一同走近了石门之内,待三人都进入之后,石门便犹如有灵性一般,又自动地缓缓关上。

其实,这偌大的地下赌坊,一来借此名义收集情报,二来,还有更为重要的作用在发挥它真正的价值。

此处,是苏辰砂名下的产业,也是苏辰砂为秦羽涅夺嫡献上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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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倾凰,21世纪古武世家第一传人。身怀绝技,聪明机警,偶尔脱线!一朝穿越,却遭人飞起一脚?——这丫是不想活了?!君惊澜,北冥尊贵无匹的太子殿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严重洁癖!这女人弄脏了他的洗澡水,还敢火烧他的寝宫?——胆子大得有点意思!啥?!这位妖孽一般的爷竟然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咳,面子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咱还是款一款包袱,逃命去吧…………【注:本文男主强大型,女主成长型。1V1,非小白,涉朝堂之斗,天下之争。以幽默为笔锋,抽风为格调,书写一代男皇女帝的传奇!搞笑与感动并进,绝逼优秀作品,跳坑不悔!】片段还是来一个——◆【太子爷惧内?】“爷,前日安郡王和恭亲王醉酒之后,竟然议论您!”靠在软榻上的男子狭长的丹凤眼微挑,薄唇勾起,眸中带了不少兴味:“议论爷什么?”“说您惧内,每次看见太子妃就像是一只小老鼠!”暗卫颤抖着开口。“哦!”无趣的拨了几下指甲,不甚在意。暗卫惊愕:“爷,有人议论您,您竟然不生气?”今日怎么这么大方?那人支起自己精致的下颚,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奏折,懒洋洋的道:“生气什么?这本来就是事实!”“……”第二日。重大消息:安郡王和恭亲王被王妃罚跪于门前!如此惧内,简直丢尽男人脸面!暗卫无语的看着自家主子:“爷,您不是说不生气么?”不生气把两位王爷整成这样?!男子勾唇,魅眸含笑,语调幽幽:“虽然他们发现的是事实,但是爷没有批准他们说出来!你要知道,外头若是有爷惧内的传闻,太子妃会觉得对她温柔的形象有损,定不高兴!”暗卫心下腹诽,爷,您都成这样了,太子妃还有温柔可言吗?……新的故事,新的起点,不一样的精彩!我期待——你们的支持!Ps:此文作者玻璃心,且素质低下。不喜绕道,有骂将回。故,请不友善的看官保持文明用语,让我们携手共建和谐社会!
  • 快穿悲剧进行时

    快穿悲剧进行时

    人的一生那么短,世界上的人又那么多,爱上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所以,我只想守住属于自己的幸福,到底,有什么错?
  • 武侠龙套进化

    武侠龙套进化

    我在蝴蝶谷中学过医……我在草原上和幼时郭大侠一起放过马……我和韦小宝磕头拜过把子……我在侠客岛熬过药粥、在连城江边摆过渡船……我为剑神西门吹雪铸过剑……我也曾替身成为龙骑士志平兄…………高云麟在无限武侠龙套身份中历练。重生在类似南北朝战乱时代的武侠世界,成为一个濒死的小马奴,身份使然,被各大势力和武林纷争乱局逼迫、而报家仇,拥有武侠龙套进化系统的辅助,看一介身份卑微的死士营马奴如何崛起。
  • 男主总是追着我

    男主总是追着我

    姜茶是应运而生,深受天地法则宠爱,世间最后一只五彩玄凤。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主世界面临劫难,面临崩塌,姜茶为了拯救主世界,因此神魂受损,天道将姜茶的神魂收集,姜茶也到了最后一次转世。——————星际[abo][兽]—————各位大佬的人设崩塌了姜家哥哥①号:恬恬(女主小名),走哥哥带你去见世面其余的哥哥们:你小子经过我们的允许了吗?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小子就别出门了男.腹黑.主:茶茶,你是我的,不准离开我男主将围在姜茶身边的桃花一一掐掉,挨个踹飞,不好????把小舅子给踹飞了姜家众人:滚m9(`д?)!!!!还想抢我们家糖糖哼![注:作者佛系更文]
  • 古龙文集:九月鹰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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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传言,曾经富可敌国的金钱帮,在帮主上官金虹去世之后,其财富和武功心法都收藏到了一个很秘密的地方。江湖上还说,世上知道藏宝地方的人只有上官金虹的女儿——上官小仙,一个和林仙儿一样的绝代美人,可惜的是,上官小仙的智商只有七岁女娃的水平。江湖上的各路豪杰闻听此事,没有不蠢蠢欲动的,然而,上官小仙现在却在小李飞刀唯一传人叶开的保护下……
  • 时空之前

    时空之前

    意外回到了十年前的方玄,一直都以先知先觉的重生者自居。然而,当他拼命努力(开挂)之后,才发现自己在《创世》中,居然还不如人家澹台婉芊随便玩玩。这一刻,方玄只想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到哪里去?……备注:这是一本奇怪的虚拟网游,若喜欢,请收藏,谢谢。说明:欢迎各位书友来企鹅群-219230104,吐槽,啊呸,论道!
  • 宠妻无度之忠犬总裁

    宠妻无度之忠犬总裁

    这是一段改写的人生,这是一场重逢的初见,这是一个‘宠’与‘被宠’的故事,这是一只忠犬的励志护妻抗战史,这是一种宠妻无度、却将心头小娇妻宠成温柔大魔王的无所畏惧!******耿直的简介:吃瓜群众的碎碎八卦:什么?好好的一棵根正苗红的小白杨居然还背着人民群众搞起了金屋藏娇的龌龊事情?!......什么?!藏的不是小三?......是老婆?!厉害了我的哥,什么老婆还需要藏起了才安心啊?不错。只要一提到青省耀龙集团新上任的年轻高颜又多金的董事长,吃瓜群众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四个字。——宠妻无度!啧啧、那对老婆宠溺无度的程度简直是到了变态...哦、是病态。偏偏那个做老婆的不高颜不多金不巨乳不女神、简直一无是处嘛!然而下一刻,耀龙董事长夫人的大名就被登上了国际头条,说是当选国协画协会长、与丈夫一起进军国际画坛前百强、收入曝光身价无数碾压吃瓜群众。打脸啪啪啪。一众吃瓜群众捂着脸深觉——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耀龙董事长夫人更不可用正常体位来测量!本文双洁一对一、甜宠、结局he。******忠犬小剧场:沈雅然伸手将手中的保温壶递给徐宗睿,淡淡笑道,“我给你带了百菇汤,喝吧。”百、菇、汤?!吃瓜群众目光惊悚地看向面色温柔雅静的沈雅然,又望向双手捧着保温壶,瞳色幽幽似乎有些委屈的徐董事长。大家都知道,讨厌菌菇到宁可公司倒闭都不愿意看上一眼的徐大董事长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周六定时定量喝上一整碗这种汤自虐......然后面色僵硬地继续工作。......原来都是因为妻管严呐哈哈哈哈哈哈!众人顿时悟了,看向徐宗睿的眼神又是同情又是敬佩。******划时代简介:国际画坛当代鬼才辈出,其中备受关注的一对,便是徐宗睿、沈雅然这对夫妻了。其一,史上少有夫妻二人皆为画家且位列国际画坛前百强的存在;其二,沈雅然以未至三十的年纪杀出重围接任A国画协协会会长,成为百年来第一任最年轻的女会长;其三,作为一家跨国际的上市集团董事长的徐宗睿对老婆那股宠溺无度到令人发指的......咳,这个不算。当然,以上只是全世界吃瓜群众的观点,老夫老妻的和谐生活还是很平和的。.........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倚靠在窗边的徐宗睿眉眼低垂,修长的指间温柔拂过女人鬓角如墨的发丝。沈雅然回过头来,朝他温温笑道,“今天周六。”说着,她便将刚刚炖好的汤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