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音看着他有点不耐烦,“少废话,宁昭然的软鞭是不是被你顺走了?赶紧拿出来,别逼我动手!”她站直身子,向前走两步,与月离风一步之距,微微仰头看着他,虽姿势有些落下风,但是在她的脸上可丝毫看不出落下风的神色,反倒她一脸不耐,好似他不听话下一秒她就动手似的!
月离风微微一愣,而后摇头,淡笑道:“师叔听谁说的,宁小姐的软鞭怎么会在在师侄这里?”他翩翩有礼的回答,上好的教养,以至于他说不出一句难听的话来。
楚凉音明显的不耐烦,特别看着月离风翩然的姿态更是觉得刺眼,“少跟我假惺惺的,宁昭然的软鞭就是在山城和你碰见之后不见得,不是你还有谁?”
月离风不疾不徐,摇摇头,那姿态颇为养眼,“师叔此言差矣,宁小姐确实与师侄在山城遇到过,宁小姐还试图轻薄师侄,但师侄宁死不从,并且在尔蒋衡贺的帮助下逃开,时间匆匆,师侄哪有时间顺走宁小姐的软鞭?”
楚凉音听着月离风在那儿侃侃的模样,脸色愈发的难看,不耐烦的啐一口,好看的眉毛拧成一条,月离风退后一步,视线转向树林,他好像也在忍着什么。
“她怎么你了和我无关,赶紧把她软鞭给我,不然我就把你绑了直接送到她那儿。”楚凉音死死的盯着月离风,暗暗咬牙,那个死女人只说和月离风交手了,但没说因为啥,她也一时忘了问,看来,起因就是因为那死女人轻薄他来着,切,真是憋得惨,这样的货色她也能下得去手!
月离风依旧翩翩然,“师侄真的没有拿走宁小姐的软鞭,还请师叔明察。如果师叔不信师侄的话,那么可以问问尔蒋,尔蒋从来不说谎话,想必师叔信得过!”说着,他侧身将一直站在他后面的尔蒋露出来。
尔蒋睁大眼睛,看看月离风又看看楚凉音,脸皮倏地红透,“公子……我……”
月离风淡笑,细长的眼眸有着漂亮的流光,“尔蒋,把事情的经过与师叔说清楚,只有你的话师叔才相信。那么师叔慢慢的盘问尔蒋,师侄先告退了。”说完,他退开一步转身离开,虽不乏悠然,但好似很急于离开这里。
楚凉音拧眉看着月离风离开,而后轻哼一声,转开脸看向尔蒋,尔蒋吓一跳,咽咽口水小心的眨眼睛,“七师叔……我……我知道的……公子……公子没说谎……”他磕磕巴巴的,总算说了一句话,瞅着楚凉音向前一步,他的脸更红了几分,眼睛也睁得大大的,抱紧手里的木箱子,好像楚凉音会一把抢走似的。
看着尔蒋那模样,楚凉音叹口气,而后又烦躁粗鲁的摸摸下巴,尔蒋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小心的向着山路的下方挪动,天上的太阳照得他汗水直流,可是再看他的模样更像是吓的流汗了。
“我说尔蒋啊,我就那么吓人吗?至于你吓得腿直哆嗦么?”她真是感到无奈,第一次见到这个尔蒋的时候,他就一副惶恐的模样,她还真不记得她曾经把他怎么样了,这孩子怎么这样?
尔蒋更加惊慌,脸蛋红彤彤的,“我……我说的是实话……七师叔再见!”说完,尔蒋转身就跑,像是屁股后有野狼再追,蹬蹬蹬的几秒钟就不见了踪影,楚凉音站在原地烦躁的抓头发,那动作,与她的长相天差地别!
从山上下来,自练武台走进松雾门,古色古香的建筑,高约两米的拱门,最顶端,石刻的三个大字松雾门进入眼中,楚凉音在这里度过了十三年的时间,虽然离开这里了五年,但所有的一切依旧熟悉!
她进入石刻的拱门没几步,就看到门中的小弟子,大概是哪个师哥的徒弟,门中弟子太多,她只认识少数。
“七师叔!”见到楚凉音走近,那小弟子恭恭敬敬的行礼,穿着青色的袍子,拘手拘脚的,刚来时见过这个七师叔一眼,后来七师叔便走了,今天回来他终于是仔细的看到了七师叔。
楚凉音点点头答应一声便走过去,当她彻底走远了,那小弟子才松口气,一溜烟的跑了!
顺着青石板的路,她直接朝着松雾门的正宫观走去,平日里师哥们都在那儿,更何况眼看着师傅百岁大寿的日子到来,门中应该有不少的宾客,现在他们肯定就在那儿!
果然,当楚凉音走到正宫观那里时,就有不少的门中弟子站在正宫观前,当看到楚凉音走过来时,大家自动的让开路,那站在门口的一个师侄眼尖的看到她走过来赶紧迎上去,“七师叔,您从山上下来了!”
“嗯,大古,你师父呢?”这是蒋竟岩的二徒弟,也是月离风的师弟,平日里月离风也不在门中,他就相当于大师兄一般,照顾管理着师弟们。
“师傅在与二师叔商量迎接宾客的事,七师叔您请!”迎着楚凉音将她迎进了正厅,宽阔的大厅正面,祖师爷的金身立在那里,高约两米,正厅穹顶很高,连祖师爷的金身不及穹顶,显得大厅更宽阔。下面是供桌,香烟缭绕,前方是两把太师椅,大厅两边摆着两排椅子,而她的大师哥二师哥正坐在左面商议着什么。
“大师哥二师哥。”楚凉音先开口,很随意的打招呼,直接走到他们俩的对面坐下,门中的小弟子赶紧给上茶。
“小师妹回来了,可上山看过师傅?”大师哥蒋竟岩,年约四十,留着一撮胡须,成熟的面貌,睿智的眼神,现今松山道人居住在后山,整个松雾门都是他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