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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苍生是天

姜子牙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比干对苏妲己道;“你先回去,我在这里陪师兄一会。”

姜子牙忙摆摆手道:“不用,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等我捉妖后便去村里找你。”

比干紧紧地攥着姜子牙的手深情地说:“师兄,你要多多保重!”

姜子牙摆了摆手,比干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师兄,和苏妲己向村里走去。

话说商王帝辛回去后,为了让比干便于引领这支军队,拨专款在大营里为比干修了一座少师府。

这少师府,红砖绿瓦,飞檐陡壁,朱漆色的大门,正上方悬挂着红色的牌匾,上面书写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少师府】。

门两边的一对大石狮子好不威风。门上面挂着一对大红的灯笼上写着子府二字。门两边有兵丁站岗,两边耳房各两间是下人住的地方。

进得门来,盈门奇石异景,翠竹飒飒。正面五间大瓦房青砖灰瓦,雕梁画栋。堂屋是比干处理公务的地方,内间是住的地方。东西偏房,上首是待客的地方,下首是吃饭的地方。后面是一个大花园,各种花草,牡丹、月季、芍药、水仙开得姹紫嫣红。在花的中央有一个亭子,是比干休息和乘凉的地方。

从此比干从村里搬进了大营里。因为他要统帅这个大营,还要造福这一方百姓。

比干这次朝歌一行,长了不少的见识。看到的,听到的,结识到的人和事很多。他真的长大了,成熟了,他已经是一个大人了,而且还封了官。

没有了战争,大营里的这三千精兵,除了每天的操练,剩余的时间便让他们出去射猎,以减轻朝歌的负担。那些有家室的将士将家属迁来后,在大营里进行了妥善的安置。没有家室的便让他们娶当地的姑娘为妻。为此,这个大营成了名副其实的地名。

北方的春天,本来就少雨,可是今年,雨却少得可怜,整个春天几乎没下一滴雨。俗话说“春雨贵如油”这话一点不假。附近没有了水源,人们吃水只能到村外那条小河里去挑。

人们都说春天像一个温柔的姑娘,带给人们的是温暖,描绘的是美丽。可春姑娘也有翻脸的时侯。正在百花盛开的时候,一场呼啸的东北风,卷着滚滚的乌云,一夜之间竟下了一场不小的雪,整个世界又变成了银白色。

清晨起来,比干望着这银白色的世界,陷入了沉思……

日头上来了,雪很快就融化了。大地又恢复了春的生机。比干信步来到村西北。只见那低洼潮湿的沼泽地里,仍是白茫茫的一片——那不是雪,是盐巴和苦涩的咸水。

在这白茫茫的盐碱地里,除了耐盐碱的生柳、酸枣。什么都不长。孤零零的生柳茂盛的长着,开着粉红色的小花,算是春天带给这里的一点生机。

这里不同于朝歌,人们要有好多的事情要做,在这里只有打猎是唯一的生计。比干绕了一圈,就又回来了。回来后,常在一起打猎的伙伴们约他出去打猎,于是他们就又踏上了打猎的征程。说起打猎人们上瘾,骑在马背上的猎人彪悍,畅快、豪放——

大家争先恐后,穿过密林,见到猎物,穷追猛打。野兽从密林逃到草丛里,又追到盐碱洼,含有硝盐的盐碱地是蓬松的,每一步都留下了深深的蹄印......

他们一路奔驰,猎杀着各种动物开心极了。

前面一片沼泽,一只山羊慌不择路,一头扎进深水坑里。人们来到坑边,将山羊捞了上来。突然,正前方一团白绒绒的东西映入眼帘。象是没化的雪,白的出奇。比干走了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雪白的兔皮,浮在水面上,那毛白的让人喜爱。他从水里捞上来,兔皮浸泡在水里,毛却不沾一滴水。比干用手抚摸着细长的绒毛,暖和极了。他舍不得扔掉,便将这皮子连同猎物带回家来,顺便扔在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

还没进屋,下人就告诉他:“大人,不好了。村里铁蛋家里死人了。”

“哦?是谁死了,没听说他家里谁生病啊?”

“大人,听说是铁蛋他爹,喝水喝死的。”

“喝水还能喝死人啊,这话是谁传到你的耳朵里?”

“真的,你快去看看吧,人命关天!”

比干没进屋子,直奔村里。到了铁蛋家里,铁蛋红着眼圈对比干说:“咱们村边小河里快要断流了,每天挑水的人多,起的早的能挖点泥汤子回来,去得晚的,只能空着桶回来。我见吃水这么困难,突然就想起村西北沼泽地里有一个坑塘,就去了那个坑塘。结果挑来的水,吃了闹肚子。我父亲年老体弱,经不起折腾,几天下来,肚子疼得厉害,又没钱请郎中看病。今天天还没亮,就咽气了。”说着呜咽地哭了起来。

比干心想,怪不得铁蛋没有跟着我出去射猎,原来家里出事了。仔细一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忙下令,任何人不准再引用坑塘里的水,并在坑塘边上写上大牌子:此水有毒,切勿饮用!

比干从没听说过河里的水会断流。也不曾想过连吃的水也发生困难。他来到小河边。真的,那河水断断续续,挑水的人很多。只见他们拼命地抢着河里仅有的一点水。看到眼前的情景,比干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小河边。。。。。。

这里久旱无雨,吃水都发生了困难。比干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望望天空,艳阳高照,一丝云彩也没有,他真的毫无办法。想起世前菩萨的尊尊教诲。他想打开一次心窍——

晚上,比干让下人将净室里打扫干净,摆上香案。

他独自来到净室里,点亮了七七四十九只蜡烛。并吩咐下人,不准任何人打扰。

比干坐在这四十九只蜡烛中间,双目微闭,念动菩萨授予他的咒语。他的脑海里呈现出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老汉左手拿着一把草,那草叶是圆的,心是空的,一节一节的。右手拿一把铲刀。一村姑提一把壶。老汉铲一个坑,把草埋进去,然后村姑浇上水。他们一棵一棵地种着。一个牧童过来问:“老爷爷,你们这是干什么?”那老者说:“我们种的是一种极不耐盐碱的草,叫节节草,如果它能在哪里生长,哪里的水肯定就是甜的。”

第二天,天不亮比干就起床了,草草地吃完饭就出门去了。

比干来到村外、面对大片的盐碱,他又皱起了眉头。到哪里去寻找这种草啊,他沿着河边,顺着小路往前走,细心地观察着路边和原野,他仔细地在杂草中寻找着,总也没有发现。他又离开小路向芒芒荒原里走去,他渴望尽快发现长这种草的地方……

几天过去了,他不停地寻找。突然,有一天,他发现在离河边很远的一块地里长着这种草,一株一株的很茂盛。

他回到家里,叫了一个下人,拿上镐头,就去了那里。两个人便挖起了大坑。铁蛋葬了父亲,回来的路上看见比干大人正在挖坑,走上前去问道:“大人在这里挖坑干什么?”

比干道:“村里吃水困难,我想向地下挖挖,看看有没有可饮用的地下水。”

铁蛋想起刚刚为水而死的父亲,看到大人这么认真,心存感激,立即产生了帮大人挖坑的念头。便道:“大人啊,这种粗活你哪能亲自干啊,来,你把镐头给我,我来挖。”说着跳进坑里,从比干手里接过镐头然后道:“大人,你回去吧!”

比干从坑里上来,铁蛋和那个下人就起劲地干了起来。比干在上面看了一会儿,见一时半会也挖不出水来,就对铁蛋道:“你们慢慢挖,直到出了水,我想应该能饮用。我先回去了。”

“好的,大人,你走吧!”

在回去的路上,比干边走边看,边看边想。这偌大的平原,除了小河边有的地方生机盎然,大部分地方,除了沟壕,就是碱蓬棵、生柳、酸枣棵子。再就是蒿草遍野,放眼望去,一片荒凉,不觉一股凄凉吸上心头。

刚走到密林边上,突然,一只雪白的狐狸从草丛中窜了出来,来到比干的脚下,就不动了。

比干低头一看,那白狐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他,前爪上留着血。比干赶忙把它藏在了袍子底下。

这时,只见姜子牙手持宝剑从林中急匆匆的向这边奔了过来,见了比干,姜子牙气喘吁吁地问道:“师弟可看见一只白狐向这边跑过来吗?”

比干的直觉告诉他,我得救这白狐,于是忙道:“看见了——,我正走着,是有一只白狐从我眼前窜了过去。”比干用手指了指前方,“跑到那边去了”。

姜子牙忙道:“是吗?”然后又说:“这只白狐,是一只狐狸精,我在林中整整盯了它三天三夜,终于进了我的阵。可它的道行很是不小,在阵中和我打了起来。它也手使一把宝剑。打了几个回合,我见它疲惫,一剑刺了过去,没中要害只伤了前爪,让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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