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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清凉江

上章说到要给小河起个名字,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不知道叫啥好。

从没见过大处的满囤指着宽广的水面,兴奋地说:“我从没见过这么宽的河流。”

尚老将军接过来说:“我当年跟随咱们大王打仗,曾经到过长江。那水面也不过如此!”显然尚老将军形容的有点夸张。

裘万荣道:“那我们就叫他‘小长江’。”

“这名字更俗了,不好听。”虎头道。

裘万荣又想了想摇摇头笑着道:“我才疏学浅,想不出好听的名字。”

铁蛋过来道:比干大人也在这里,他学识渊博,懂得多,让大人给咱们这河起个名字吧!人们又都把目光焦聚在比干身上,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比干。

比干略加思索道:“尚老将军说咱们的河面敢与长江媲美,咱们就改作江,水如此清澈甘甜,凉爽宜人。我看咱们就叫它‘清凉江’如何?”人们齐声称赞:这名字起得好听。

后来人们又在河边用花岗岩刻了一个石碑:书写着“清凉江”三个大字。

再不为吃水的事发愁了,逃难的都陆续回来了,一切如故,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这水持续了好几天,很多低洼地地带都进了水,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

很多人开始到河里打捞鱼虾。这河里鲤鱼、鲫鱼、鳝鱼、螃蟹、大虾应有尽有。

魁五的儿子满囤最喜欢捞鱼,这一天,满囤和村里的几个小伙子竟从河里捞上一只大乌龟来,盖子有锅盖大小,他们把它弄回村里。老乌龟扎了扎眼,竟说起话来:“我在天河里生活了一千多年,一不小心被水冲了出来。在这小河沟子里真的有点不适应,要不也不会让你们逮住。”

听说这老龟会说话,很多人都围了过来,捉龟的有个愣头青的小子对那龟说:“看来你命该如此。我们熬了你的汤,喝了一定会延年益寿的。”

“小伙子,你还是积点德吧!我修行了一千多年,不容易。我还想有一天能和你们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可惜我还没那么大的道行,变换不成人形。不过听我师父说,再过几年我就可以变换成人型了,也不光在水里受罪了。”

“原来你是一个快成妖的大乌龟,嘿嘿!你的汤我们熬定了!

就在这时,苏护走了过来——

听他们的对话。忙制止道:“不可以伤它性命,它修行了一千年不容易,还是把它放回水里去吧!”

很多人点头说是。

老龟眼里闪着泪花点了点头道:“这位老伯仁慈宽厚,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满囤插嘴道:“就是放你回去,你也回不了天河啊!”

老龟摇摇头道:“既然出来了,我就不想回去了,我顺水去大海里生活吧。”

人们又七手八脚把老龟抬起来,准备放回水里。那老龟道:“不用劳驾你们了,我自己走好了!”

人们又将老龟放在地下,只见老龟慢慢地一步一步向村外爬去。出了村,一股青烟便钻进水里去了。

河里来了水,这一带的人们又开始过上了平静的生活。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又开始出去射猎。老弱不堪的男女在街上三三两两地闲谈莫论。

十八酒坊醉仙楼又开始红火起来,苏护大人和几个年长的老人便聚在酒楼里边喝酒边闲聊起来:你说这水是从哪里来的呢?也没听说上游出现洪涝,大坝决堤!”裘万荣道。

魁五接着说:“这水来的确是有点蹊跷。水势如此之大,又如此汹涌,大概是从黄河里流过来的。”

“你竟瞎说,黄河里的水有这么清澈吗?”裘万荣反驳说。

“要不就是从长江里过来的。”魁五又抢着说。

“长江?离这里好几千里地呢,能过的来吗?裘万荣继续反驳道。

苏护道:“前几天你儿子——”他指了指魁梧接着道:“他们在河里逮住一只老龟,那龟快修成仙,会说话,听它的口气,好像这水是从天河里来的。”

“天河倒不假。”旁边一个人一直没说话,等人们都不说话了。他端起酒杯来:“咱们大家都干一个,我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吧!”

大家的目光都焦距在尚老将军身上,一起端起酒杯来,一直脖儿喝进肚里。尚老将军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煞有架势地说:“听说咱们这条小河过去从没干枯过,只是近年时常断流!大家点头称是。

裘万荣站起来道:“这不是废话吗,别卖个关子了,快说怎么来的。”

尚将军慢里斯条地又道:“我儿子什么都觉得好奇,遇到什么事都愿意问一个为什么?他想该不是上游有人给挡了埝,这水就流不过来了。于是,就顺着这条小河,不,就现在的清凉江。一路向上游走去——

这一天,来到了河的源头,放眼一看,并没有人挡埝。这天晚上,半夜里就听到雷鸣般的轰鸣声。听到这声音,他以为要下雨了,赶忙爬起来往天上一看,漫天的星斗。再循着声音望去——”

人们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他却停住了。

魁五急切地问:“看到什么啦?”

只见尚老将军又端起酒杯:“来,咱们大家再干一个!润润嗓子再告诉你们。”另一个人道:你卖什么关子,你自己喝干了,我们还都听着呢。

“那不行,一人不喝酒吗!大家都端起来,一块干!”大家伙又端起来一饮而尽。

尚老将军继续说道:“黑夜里就看见半空中一条龙金光灿烂,嘴里吐着清泉,那水如同瀑布般倒挂在半空中,直泻而下,顺着这条小河流到咱们这里来了。”

魁五惊道:“哦,真的?”尚将军又补充了一句:“我儿子,他说,当时他都看傻眼了。”

人们听了,咂咂舌。都觉得不可思议。

尚老将军一口气把故事讲完,然后道:“我想我们这里这么大旱,可能是感动了天上的某个神仙——也许是龙王爷吧!给我们送水来了。”

“不对,”店小二过来插话道:“你说的不对,前些时候,我们店里来了三个人,一个老头,两个年轻的——一男一女。那老者自称是西海龙王,说是到咱这里下雨来了。可是雨还没下,却被那两个年轻人给灌醉了,回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哦!龙王也贪杯啊?准是喝醉了,把下雨的事给忘了”魁五道。

店小二又道:“听他们说话,那老头和咱们大人还有点隔阂,不情愿来咱们这里下雨,所以咱们这里才连年干旱。

“这老头太可恨了,就是和大人有点隔阂,也不能连累咱们老百姓啊!”魁五又道。

“说的就是!你说咱们大人这么好,怎么会得罪老龙王啊?”裘万荣不解地问。

“听说是上辈子的事。”店小二进一步解释说:“上辈子我们大人也是真龙之体!”

“哦!怪不得呢,却原来大人是真龙现世!”尚老将军伸着大拇指道:“说起咱们大人来,却也是很有道行的。能把天上的神仙聚拢来,能和妖精战个你死我活,真是了不起。”众人听了点头称“是!”

魁五道:“说不定这次的水也是我们大人请神仙给弄来的呢。”很多人都赞成这个说法。

苏护坐在一旁只是腼着嘴笑。

尚老将军端起酒杯,对苏护道:“苏大人,你今天这是怎么啦?一言不发。”还没等苏护说话,端起酒杯来接着道:“苏大人,借花献佛,来,敬你一个酒。”

苏护忙端起酒杯,笑着接过尚将军的话茬道:“这不是聚精会神听你讲故事吗?来,咱们干!”说完两个人一直脖,将酒喝进肚子里。

尚老将军放下酒杯,拿起酒壶,先给苏护斟满,然后又把自己的酒杯也倒满,又对苏护道:“你女儿和大人的婚事也该操办操办了。”

苏护点了点头道:“我这不是正在琢磨这个事,适当的时候,为他们完婚。”

裘万荣接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王爷又没在,这事就全凭你了。可不要煮熟了的鸭子飞了!”自然是裘万荣话里有话。

苏护道:“是你的,打也打不走,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我们大人他不是那样的人。

前面说过,申公豹和九尾狐狸将西海龙王灌醉,误了降雨,造成这一带大旱。他们自以为得意,躲在洞里看比干的热闹。

就在申公豹和九尾狐狸得意的时候,突然,一小妖来报:“大王,听说比干借来天河之水,那里已是汪洋一片!旱象已经解除了。”

九尾狐狸听了,立即从幻梦中清醒过来,“苍啷”一声从腰间抽出宝剑指着小妖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小妖点点头道:“小的不敢撒谎!”

“耶呵,这个比干我还是小瞧他了!”

然后冲着申公豹道:“豹哥,你看如何是好,我们该怎么办?”

申公豹不紧不慢地道:“你有何良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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