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先别生气,听女儿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长瑶得到允许,便将发生的事情都跟贺道舫说了,贺道舫听完,心里也觉得气闷。
“竟有这事,也是太可怜了。”贺道舫叹息了一声说道。
贺夫人也不是那硬心肠的人,听说后,心里自然也有些不好受。
知道女儿脾气随贺道舫,专愿意管那是非之事,贺长瑶才十三岁,就知道悲悯终生。
贺夫人便也不再那么生气了,便幽幽道:“她一个女人住在那,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就把她接到府里来吧。”
既然是贺长瑶救下的,那就成全她这一番好心。
“谢谢母亲。”贺长瑶就知道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
贺夫人虽然答应了,不过,还不忘敲打一下贺长瑶身边的丫鬟素兰,这丫头也是一个胆子大的人。
“素兰,你是小姐身边人,又比小姐大两岁,遇事情,小姐有想的不周全的,作下人的要及时提点,出门在外,护着小姐是你的责任,断不可听任小姐蛮干,你可记下了?”
素兰跪着点头,道:“夫人,素兰记下了,有素兰在自不会让小姐有任何差池。”
贺道舫转而看向站在门口的胡风然,道:“风然,你习武可有大的长进了?”
门外的胡风然听到贺道舫问他,忙进来躬身说道:“回禀老爷,在下不敢偷懒,每日还是晨起习武,不敢间断。”
贺道舫看着当年的小儿以长成翩翩少年,他比长瑶大三岁,可是人却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上几岁,做事稳重,还是有些头脑的。
贺道舫就是看中了他的这些优点,觉得以后他会是保护长瑶的人。
贺道舫看着风然笑道:“你是家生子,我和你父亲虽是主仆关系,但是我把你父亲早以当成家人一样,今后你要好好习武,好好做人,以后自会有用你之地。”
胡风然听了贺道舫的话自是欢喜。
贺长瑶对父亲道:“父亲,我也是会一些功夫的,以后叫风然哥哥陪我练功夫行不行?”
“你一个女儿家,习武是要吃苦的,随便练练就可,不可耽误读书。”
“爹,长瑶读书从不偷懒,我只是想在风然练功的时候,我可以陪他练啊,是不是风然?”
胡风然低头不敢说话,贺长瑶走到跟前道:“风然,你是不是不愿意教我练武功?是我太笨吗?”
“不是,”胡风然头摇的像拨浪鼓,“小姐聪慧过人,文武双全,堪称京城第一才女,在下不敢当小姐的老师。”
贺长瑶很聪明,知道胡风然听贺道舫的,没有贺道舫的命令,就是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让她跟着他学武。
贺长瑶又走到贺道舫身边,拉着贺道舫的衣袖摇晃,“爹,您就让风然教我习武吧,我再也不出去玩了,好不好?”
“长瑶,你一个女儿家,学什么武啊,你父亲已经让你跟着宫里的师傅学了招式了,这已经是别家女孩不敢想的了,会些就可以,难道你还想成什么武林高手?”
“娘,女儿不想只学皮毛,还想学武救人,今天要不是风然会功夫从无赖手救下那女子,她就被那无赖抓走了。所以,女儿要学习武功,遇到无赖欺辱人,就将他们打走。”
贺长瑶说的信誓旦旦,贺道舫心里虽然担心,但是听贺长瑶此番话,其实莫感欣慰。
“好,我答应你,以后你呢,就跟风然学,但是不可耽误读书。”
贺长瑶开心的抱着贺道舫,做亲昵状,道:“父亲放心,女儿自有分寸。”
“老爷,你就惯着她吧,她说什么你都答应,她要天上的星星,我看,你都要搭梯子给她摘去。”
“长瑶,你母亲说的对,等你找到了为来的夫君,我们就不能在这样宠溺你了。”
贺长瑶拉着贺道舫的衣袖不散手,撅着小嘴说道:“女儿不要出嫁,要陪着爹娘。”
贺夫人忙制止道:“这话以后不要在说了,让人家听了笑话。再说,你是有大富贵的人。”
说到大富贵,贺道舫却高兴不起来。
而贺夫人也暗自叹息,她对当年道长的解梦还是记忆犹新,为了给长瑶渡灾难,自从贺长瑶满周岁后就每日吃斋礼佛,三餐素食,颂佛念经,直至今日。
贺道舫也知道女儿心地善良,但是这人心叵测还是不忘嘱咐女儿说道:“现在世道乱,你小小年纪,不知这人心险恶,遇到不良之人,恐怕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今后遇上这事情,不要在擅自做主了。”
“你即以救下她,就要帮人帮到底,就按照你母亲说的办,明日就接她回来,暂且在贺府住吧。”
贺长瑶听到父亲和母亲都应允了,忙要跪拜,只是被贺夫人拦住了,“去吧,也跑累了,我让人给你炖了燕窝了。”
第二日,长瑶变差素兰和风然同去接琴音,过午时三人回来到夫人房中复命。
来到贺夫人房门外等候,不一时,贺夫人从里间出来,看到素兰和风然领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在外边站着,怀里抱着一个琵琶。
女子淡点青眉,素色衣裙,头上一只银钗斜与发鬓中。
看到贺夫人出来,三人皆参拜过夫人后站在一边听候吩咐。
贺夫人道:“即以来了,就先在我府中住下,给你配一个丫头,有什么难处只管提。”
琴音忙磕头跪谢,道:“琴音在这谢过老夫人,琴音以后找到事做,就不会在府上打搅了。”
琴音抬头看面前的贺夫人头顶云鬓金叉,身穿金丝秀云锦花纹长裙,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贺夫人听她说话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变问道:“琴音姑娘是自幼就会弹唱吗?”
“回禀夫人,我娘曾是扬州八大琴娘之一。”
贺夫人听到,也是惊诧不已,细细打量这女子,半天才说道:“原来是琴娘,当时杨州琴娘可是又很多人都慕名而来的,只为一睹芳容在听上一首曲子,那可是不妄此行。”
琴音又说道:“后来娘的年纪大了就离开了琴室。”
贺夫人悠悠然道:“也可怜你这苦命的孩子,那你娘的绝技可传授给你了?”
“琴音小的时候,娘就教我练琴,也有十几年了。”
贺夫人了然,道:“那这么说,你的琴技也是不比你娘差。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姑娘可否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