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把血滴遍了整个“宝葫芦“后,就退到一边,和众人一道静静地看着、等待着。老十三早就取出了我的急救包等在旁边,学我上次救崇小虎的样子,先给我和大壮撒了点止血消毒粉,然后用普通绑带帮我俩包扎好了伤口。崇家两虎自也有崇家人帮他们清理了手掌上的伤口。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灯光下,我们看到滴在葫芦身上的血迹开始慢慢消失了,原本朱红色的“宝葫芦“渐渐开始变色,颜色变得鲜红起来,仿佛它是吸收了血液后有了灵性,隐约发出了丝丝红毫。
“小雀儿,快出来!”一道无形的声波响起,震开了“宝葫芦“上的塞子,还是那喷子的声音。这次是所有人都听到了,他(她)们全都把眼睛看向了洞外,只有我和大壮及崇家两虎的目光还停留在“宝葫芦“上面。
已被掀去塞子的葫芦嘴冒出了一团拳头大的红光,慢慢飘到了我们四人眼前。我们隐约看到这团红光里有只麻雀状的小鸟,仿佛是个好奇的宝宝似的,盯着我们四人看了一遍,然后还未等另外的人有所反映,就快速地射向了洞口。
“唳…...!”一声长啸响起,这团红光刚出洞口就发出了这样的唳叫声。众人全部挤到了洞口看着天空,红光已消失不见了,但空中多了只正在展翅高飞的雄鹰,瓢泼大雨根本无法阻碍到它的翱翔。它那巨大的身体上长满了通红的羽毛,鹰喙刚硬无比弯似铁钩,一双大如船锚的爪子苍劲有力,绝对可以把虎象在瞬间撕裂。
“这是老祖宗的那只铁嘴神鹰?”很多崇人家发出了喃喃自语声。“应该是的。”又有几道声音响起。
只见那只威风凛凛的“铁嘴神鹰“在洞口飞了一圈后,一振翅膀,瞬息划破了雨幕,一下就冲进了那道“龙卷水柱“内。
“呼呼呼…咝咝咝…唳...吼...”,“龙卷水柱“内不时传出这种声音。洞外的雨水也开始慢慢减弱,而那道“龙卷水柱“开始变明变亮。
时间已近黄昏,“狼烟“云团都被裹进了“龙卷水柱“的“漏斗“里,洞外已不再有雨在下。我们站到了洞外空地上,看着那道时粗时细的水柱,都知道里面肯定在激烈地战斗。
而我有望远镜这个“千里眼“帮忙,可以把已变得相当清澈的“龙卷水柱“内的景像看得一清二楚:一道岩浆模样的火柱紧紧地缠住了那条九头怪蛇,那怪蛇已伤痕累累,有两个头已耷拉着不再动弹。而那只“铁嘴神鹰“不时从风暴中穿插进水柱内,在那怪蛇身上抓上一把或啄上一口。我亲眼看到它抓住了那条怪蛇的一个头颅,然后狠狠地啄了两口,那个头颅就马上耷拉了下来。
“风哥,你那个千里眼让给我看看吧!”大壮开口说道。“臭小子,我先看。风兄弟,先给我吧!”老十三也开口了。“千里眼?风兄弟,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吧!”却是崇家两虎凑了上来。
望远镜就样一直在他们手中交来换去,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惊叹声:“哇,看得好清楚,那条怪蛇就是九头蛇相柳?好恐怖啊.....”“还是我们老祖的铁嘴神鹰威风,看,又扯掉了怪蛇的一个头。太好了.....”“那条火龙也可以啊,就是弱了点......”。
“龙潭“下方的洪水也消失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放下了心。随着崇家两虎及老十三和大壮的“现场直播“,话题也越来越轻松,开始讨论起谁强谁弱问题。当然,最弱的肯定是那九头蛇,然后一致认为“铁嘴神鹰“最强,而那条火龙被勉强排在了第二的位置。
我把那些话都听在耳里后,直摇头,心想:“如果让那条火龙听到你们这么说,准会气得暴跳如雷,毕竟一直是它镇压住九头蛇的,我估计这九头蛇是靠七月十五这个特殊的日子才能兴风作浪成功,而那条火龙可能是这天不太方便吧,就像那些女人一样,每月也有几天不方便的。”我不无恶意地猜测着。
“不错,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每年七月十五是我最弱的时候,而这条九头蛇却相反,加上有人往龙潭倒了人血和狗血,使它更加强了三分,害我老人家陷入了险景。这些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崇家人,气死我了!”又是那个喷子的声音在我脑里响起。
“龙卷水柱“内的战斗已按近尾声,那九头蛇相柳只剩下了一个头颅,另外八个头已被“火龙“和“铁嘴神鹰“撕扯掉了。但它脖颈处却光滑一片,丝毫看不出曾经长过另外八个头颅。“这才是它的本体吧?原来是一条巨蚺。”我看着水柱里的那条长虫想道。
“不,我不甘心.....啊.....”一道怪声又突然出现在了我脑里。那条怪蛇的七寸处已被“铁嘴神鹰“的钢爪紧紧抓住,两只蛇眼也被“铁嘴神鹰“啄去吞进了肚内。而那条本来缠绕在怪蛇身上的“火龙“也凸起了一个爪子,在怪蛇身上一划,好像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吞进了肚内,一阵火光闪起,九头蛇相柳就这样消散于这个空间中。
“龙卷水柱“内的水柱也在瞬间消失无影了,“龙卷风“还在,它裹着那只“铁嘴神鹰“和那条“火龙“冲向了天际。此时,我和大壮及崇家两虎的脑海里同时出现了那喷子的声音:“我和小雀儿走了,我们已完成了姜骗子的任务,自由喽,哈哈!”
“风小子,我们是要找个地方去沉睡,因为我俩的能量已用完了。这样吧,我给你留点记号,记得多想想我赤龙老人家啊!”这却是那喷子单独留给我的信息,一丝火星眨眼间从天际落下钻进了我右手背里,手背上马上多出了一个指甲盖大的红色印记,此印记似龙又似虫,难看致极。我心里欲哭无泪:“赤龙你老人家行行好,把这玩意给收回去吧,这是毁了我的手容啊!”“哼!”一声不满声在我脑里响起,印记虽没消失但明显淡化了许多。“好吧,就这样,哥也不强求了。”我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