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路向上爬,本来忽明忽暗时有时无的的光线也渐渐明亮了起来,不远处那个透进亮光的洞口也出现在了眼前。我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洞口。眼前的洞口也已被各种藤蔓覆盖住了,我用手里的开山刀清理完缠绕着洞口的藤蔓,钻出了洞口。
我钻出洞口后,越然见到有个石制的凉亭坐落于前方。亭边有个小湖泊,湖泊后面的山坳间,还有数股山泉在潺潺流入湖内。此场景特像“醉翁亭记”中的描述:“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难道欧阳修笔下的醉翁亭穿越了时空来到了这山谷中吗?
我快步走到凉亭前面,看见凉亭內有四个“石鼓”和一张石桌,上面已落满了灰尘,但没有枯叶等物落在其上,好像有个懒惰的佣人在漫不经心打扫似的,可能是山涧中风的杰作吧。
亭的正上额处有一块石匾,上有“归隐亭”三个大字,凿石而成,标准的楷体字。得益于学生时代对书法的认知和练习,我对楷体字倒也非常了解,自然也认识。
亭前石阶旁竖有一块石碑,也刻有许多字,字迹也非常清楚,我上前仔细辨认起来:“吾于淳熙一年四月初,三更时梦得始祖尚指点,故散家财修鹿门书院,又遣直系于此修吾身后之所,此关乎吕氏一脉之轮回,特立此碑,后辈有缘自得观之。立碑者,规叔。“
这碑文内容大概为:“我在淳熙一年四月初的某日,半夜时分时梦到老祖宗尚,并得到了他的指点,所以用我私人的财物,修建了鹿门书院,私下我还派我的直系亲人,到这里修建我的身后(余生或死后的意思)的容身的地方,这关系着吕姓一脉人的传承命运,所以立了这块石碑,后辈中有缘的人自然能够看到。立这石碑的人,名字叫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