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尘用感谢的目光，看了小喜儿一眼，喉咙里“咕嘟”了声，咽了一口口水，如释重负，整个人完全松弛了下来。
这事没有东窗事发，大白天下。
真是阿弥陀佛！
皇后问：“今日雄儿是不是也在场，一起踢蹴鞠？”
楚若尘说：“是，母后。还是二哥哥说我的手腕是骨头关节脱位，还给我接好的。”——叫南宫雄做二哥哥，一回别扭，二回没事，三回习惯成自然。
皇后又再问：“雄儿说了些什么没有？”
楚若尘说：“二哥哥没有说。”
皇后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她说：“若尘，你和你姐姐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你姐姐安静，性儿温柔，知书达礼，怎么说，也是个标准的好儿媳，好妻子——哎，我就想不通，英儿为什么不喜欢她？”
楚若尘想，因为姐姐像了木头人——想归想，却不敢说。
皇后叹了一口气：“若尘，你进宫这些日子来，我不是不知道你的性子，你活泼，机灵聪慧，偶尔也顽皮，你知道我为什么随着你吗？因为有了你姐姐的前车之鉴，我不想把你调教成你姐姐一样，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你姐姐。若尘，你可明白？”
楚若尘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
皇后又再叹了一口气，她的样子，看上去极心烦意乱。良久，她才说：“我希望雄儿喜欢你，以后你嫁给雄儿后，为他生儿育女。”
楚若尘不吭声。
她才不要为南宫雄生儿育女呢，她根本就不想嫁给他——楚若尘有贼心想，没贼胆说。谁知说了，皇后会不会不高兴？楚若尘估计她就是这样说了，皇后还是不会改变主意，一样会让她嫁给南宫雄。
皇后说：“我让若凡嫁给英儿，再让你嫁给雄儿，除了亲上加亲之外，还不是想着要提高我们楚家的地位，不让人看死。”
皇后的意思，是要让楚家的女人，一代接一代，在皇家继续发扬光大。
楚若尘觉得，皇后这样做也未免太自私，为了自己的私心杂念，竟然要自己的亲侄女牺牲一生幸福的代价。
牺牲了一个楚楚凡不够，还要牺牲楚若尘。
皇后走后，楚若尘对小喜儿吐吐舌头：“还好你聪明，反应快，为我圆谎，要不我真的不懂得如何对皇后娘娘说，我为什么会踢蹴鞠。”
小喜儿眨眨眼睛：“奴婢没有说谎啊，二小姐你真的是会踢蹴鞠。”
楚若尘一愣：“咦？真的？”
小喜儿说：“真的啊。二小姐身子弱，以前老生病，不知吃了多少药，后来每日都踢蹴鞠，身子就好了起来。”
楚若尘问：“那我以前踢蹴鞠，踢得好不好？”
小喜儿说：“奴婢不知道二小姐踢得好不好。”
楚若尘不甘心，又问：“你不知道我踢蹴鞠踢得好不好，但至少，也听别人夸一下吧？像二小姐踢蹴鞠踢得好有水平，超一流什么的。”
小喜儿老老实实：“奴婢没听人说过。”
哎，就是没人夸也不大紧。至少，原来以前的那个楚二小姐，是会踢蹴鞠。楚若尘喜不自胜，看来她以后踢蹴鞠，可以光明正大了。
楚若尘伤着的右手腕，六日后便可以拆固定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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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