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雷去医院看了看受害人,住院部的主管大夫直摇头,“老兄,这么多年,除了车祸,我没见过伤这么重的,这孩子以后能不能怀孕都不好说。你们可得上点心,太惨了。”
医生拍着谢大雷的肩膀走了,谢大雷接过医生递来的病例,深吸了一口气才打开,严重撕裂的字眼出现了好几处,谢大雷没进病房,隔着门上的玻璃看了看,小女孩蜷缩在床上裹着一张条纹的被单,吊着好几个瓶子,还挂了一个黄啧啧的尿袋。
谢大雷攥了攥拳头,回队了。
于常归队后,又被派去了技侦,大爷脾气的技侦处,对谁都没好脸色,也就于常那张土著富二代脸还能吃的开。
刚到队里,于常带回一个线索,嫌疑人在柜员机打的那个电话,基站信号找到了,通过技术处理,找到了一个号码。
但是有且仅有一个号码。
就这个,谢大雷已经高兴的要拍桌子了,有了号码是不是可以锁定嫌疑人位置可以抓人了?
谢大雷琢磨着不能打草惊蛇,这么手法利索的几个人,抓一个就会惊一窝,一旦飞了就很难再抓回来。
他跟于常安排,对已知的号码进行监听,从他们的日常中再摸摸线索。
队里其他的人手,又把案发现场的路线和痕迹扫荡了一遍,就差把那块麦子地挖回来分析化验,厅里借来的模拟画像手也到了队里,但是受害小姑娘实在不能回忆案发,仔细追问当时的场景,小姑娘就会大喊大哭,考虑到对当事人的保护,这个做法只能放弃了。
转机出现在第六天,被监听的号码里出现一段对话:
你干嘛呢?
刚子输液呢,咱们是不是得买点水果去看看?
看屁啊看,被人弄着怎么办?
弄着嘛呀,好几天了,谁找你啊
没看成哥进去了,还不知道说出咱们来没有,草,我听说被打的小子一个脾都摘了,妈的,重伤了会判刑的。
判刑?草,咱们干的事够他妈比的判多少回了。
行了别说了,去不去吧,不去看,以后还怎么一块玩?还不都是一起玩大的。
去就去吧,我身上没多少钱啊?
草,抠唆玩意,上回分的你麻痹的都花了?
就他妈那俩钱,够干嘛的?
行了行了,你去大刘镇口等我吧,我最多半小时到,他们在镇医院呢。
听起来,嫌疑人好像参与打架惹了麻烦,而且团伙中还有一个人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