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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吃白食

品味居不愧是百年老店,这几样招牌菜是色香味俱佳,看的何笑笑胃口大开,再配上品味居的珍藏佳酿,一口美食一口美酒吃的不亦乐乎,一桌子菜竟被消灭了大半。再次灌下一杯美酒,何笑笑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饱嗝,脸上也露出满足神色,只是想到今晚的目的,脸上露出有趣笑意,挥手叫道:“小二,结账。”

在何笑笑的大叫声中,店小二一溜烟便蹿了过来,笑道:“公子,一共十两四钱。”

何笑笑点点头,却是满脸堆笑是问道:“赊账吗?”

听闻赊账,店小二脸色立即寒了下去,只是猛的想到什么又堆起笑容,赔笑道:“公子,你就别拿小的寻开心了。刚才你出手就打赏了小的一块碎银,岂能差这一顿饭钱?”后面一句话,店小二压低了声音,明显不想让他人听见。

何笑笑如何能不知店小二的心思,嘿嘿笑道:“本公子确实不差钱,只是今日出门就带了一块碎银,刚才都给你了,现在只能赊账喽!”

望着何笑笑,店小二脸色微寒,到手的银子他是万万不舍得拿出去的,可万一被掌柜知道,搞不好这差事就丢了。虽然想明白利害关系,店小二还是一阵肉痛,那一块碎银足足二两,抵得上他两个月的工钱。深吸一口气,店小二终下定了决心,挥手将那一块碎银拍在桌子上,扭曲的脸庞既是心痛银子,也因为愤怒,大叫道:“还你的银子,不过不把饭钱给结了,就别想走出这大门。”

心底愤怒,店小二的叫声又大又严厉,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而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后,不少人扭头望着两人,茶饱饭足正愁没事干,有热闹看当然不肯放过。

何笑笑笑容不该,淡淡说道:“这银子是赏你的,本公子岂能再收回来?至于饭钱,可以先赊账上,改日一并结了。”

店小二并不为何笑笑所动,冷声叫道:“你这一块碎银也就二两,这桌饭菜足足十两银子,二两就想换十两,还真是打的如意算盘。哼,吃白食的见多了,还没见过你这样的。”

这次店小二再次加大的声音,似乎想让更多人看到何笑笑的丑陋面孔。也确实如此,一楼大堂内,大多数人都望了过来,很多人虽不明就里,不过看架势也能猜到原委,众人似乎更感兴趣了。

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何笑笑不无打趣的问道:“哦,吃白食的都是什么样子?”

“你……”怒瞪着何笑笑,店小二愣了好半天愤声叫道:“都跟你一样,不要脸。”

噗嗤一声,何笑笑竟是失声笑了起来,因为店小二总结的这句太对了,他何笑笑虽然不是来吃白食的,不过来之前还真就把脸装裤兜里了。

看何笑笑吃白食还笑的这么开心,店小二更加愤怒,差点就要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而就在此刻有声音响起,道:“怎么回事?”

乐呵呵的声音,何笑笑不由得望了过去,而看到来人,脸上更是露出一抹笑意,不是认得来者,而是他那长相,圆脸圆肚子,脸上挂着乐呵呵的笑容看似弥勒佛,正是品味居的掌柜。

掌柜的到来,店小二仿佛受气的小孩找到了可以哭诉的大人,立即叫道:“掌柜,你可来了,他吃白食。”稍稍顿了下,店小二解释道:“他进门就赏了小的一块碎银,让小的以为来了大主顾,这才把咱们店的招牌菜上了个遍,不曾想他就带了那一块碎银。”

看到何笑笑的时候,胖掌柜眼中便露出一丝疑惑,仿佛在哪见过他,可一时间偏偏想不起来。很快,胖掌柜便放下此心思,满脸堆笑的问道:“公子,可是今日不方便?”

望着掌柜那张自带喜感的脸庞,何笑笑不由得笑了起来,点头应道:“是啊,我那小跟班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见了,钱袋子都在他身上。”

或是看何笑笑神情自若怎么都不像似吃白食的,胖掌柜稍稍思索了下张口说道:“公子,既然你没带下人,要不老夫安排辆马车送你回去?”

胖掌柜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如果何笑笑确实出自大户人家,能把饭钱结了更好,不给就当结份善缘,最起码不得罪这种公子哥儿。看到这里,不少人都点头赞同,这胖子能在品味居当上掌柜,当真有几分手段,同时也笑嘻嘻的望着何笑笑,想看他有何反应。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何笑笑自顾一笑,道:“就是说不可以赊账喽?”

听何笑笑如此说来,店小二最先跳了起来,叫道:“赊账?我看你小子就是想吃白食。”大喝声中,店小二更是撸起袖子,想必只要掌柜一声令下,就要冲上去拿人了。

胖掌柜已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可见他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来,看他究竟是想吃白食,还是某家的公子在闹着玩。望着何笑笑那种从容自若的脸庞,胖掌柜越发觉得熟悉,一定在哪里见过他,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半天不见胖掌柜开口,尤其是他脸上笑意不改,何笑笑反倒疑惑了,莫非这掌柜如此好说话?不用想,何笑笑也知道答案,如果这胖掌柜真是善茬,恐怕也做不成百年老店,那他在想什么呢?想不明所以,何笑笑却决定再加一把火,张口说道:“掌柜,你不说话,本公子就当你答应了,告辞。”话到最后,何笑笑更是站起身来,看似要离开酒楼。

不见自家掌柜开口,店小二已有些着急,再看何笑笑起身就要离开,店小二赶忙挡在他身前,大叫道:“想走?没这么容易。掌柜,你说话啊?”

在何笑笑站起来一瞬,胖掌柜脑中灵光乍现,他终于想明白在什么地方见过何笑笑了。就是在自家酒楼,而且就在这大堂内,当日他一句话气晕胡家老九苏宇翰,可是让胖掌柜震惊不已,不仅仅因为他的手段,更因为胡家的反应,要知道胡家可是长安的地头蛇,被他狠狠扇了一巴掌竟然忍了下去,能让胡家忍气吞声的,胖掌柜能不留心吗?而且胖掌柜好奇之下还特意打听了一番,虽然没能打探出来这位爷的身份,却得到他还曾殴打了胡家三爷,让胡家老五跪在东市磕头认输,胡家都不敢得罪的人物,胖掌柜岂敢得罪?

想到这里,胖掌柜脸上的笑容竟然颤了下,狠狠瞪了店小二一眼后张口说道:“公子,下人有眼不识泰山,你千万莫怪,吃的怎么样?这几道菜,可合你口味?如果不满意,老夫亲自给你掌勺。”

胖掌柜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顿时让店小二看傻眼了,直直盯着自家掌柜,满脸的不敢相信,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能让掌柜如此低三下四,想必这位公子出身不凡,再想到自己刚才的态度,赶忙底下脑袋生恐被这位爷怪罪下来。

何笑笑也好奇胖掌柜的态度,愣了下张口问道:“你认得我?”

胖掌柜呵呵笑了声,张口便道:“老夫就是一掌勺的,怎么能认识公子这等贵人?只是见过公子一面,记忆尤深。”看何笑笑眼中露出一丝疑惑,胖掌柜接着又道:“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你还来我这品味居吃过饭,当日还大发神威还教训了苏公子一顿。”

何笑笑怎么能忘记?他之所以选择品味居,就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否再遇到胡家人,周冬的失踪,何笑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胡家。

听到掌柜的话,店小二瞬间失去血色脸上惨白一片,当日的事情他们可是议论了好多天,没想到自己竟然把这位煞星给得罪了,那、那……店小二越想越怕,两腿竟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胖掌柜不知何笑笑心中所想,看他沉默不语还以为他不满意,再看看浑身颤抖的店小二,眉头轻皱,一声冷哼后叫道:“没一点眼力劲,还不去拿一壶好酒给何公子赔罪。公子,你坐。”说话间,胖掌柜更是为何笑笑斟满一杯酒。

撇了胖掌柜一眼,何笑笑似读懂他心中所想,哈哈笑道:“掌柜多心了,本公子说的都是实话,钱袋子在我那跟班身上,结果他走丢了,不得已只能赊账,不过掌柜放心,改日本公子一定给你送来。”

胖掌柜赶忙挥手说道:“公子太客气了,你能来小店已是蓬荜生辉,怎敢要你饭钱?等公子下次再来,老夫给您亲自下厨。”

何笑笑今日就是来闹事的,现在看事情闹不起来也不失望,轻笑了声张口说道:“那成,下次再来打扰,告辞。”说完后也不待掌柜开口挽留,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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