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开邢绣,起身伸了伸懒腰刚开了门,便见到门外跪了那八个暗卫。
邢绣扭着腰走到我身边“他们八个从爷抱你回房时便跪在这里了。”
我捅了她一道,示意她能不能别老提主上抱我的事儿。“你们还跪在这儿干嘛,今日不训练?”
“让他们跪着吧,你都替他们领罚了,他们跪你一跪也无妨啊。”我白她一眼,怪她不晓得我的用心,我都拿我老命护着这帮娃儿们了。
“循一,你过来。其他人都回去训练。”我呶呶嘴,顺便把邢绣也赶了出去。
循一一进屋便跪在我面前“循一,你同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我家原在凉州邬县,我父亲本是知县,却不想三年前凉州遭了旱灾,庄稼颗粒无收,朝廷派来的赈灾银两被知府私吞,我父亲气不过向朝廷上书,不曾想被被随意安了个罪名斩杀了,我与孪生妹妹和母亲不得不随着难民流逃难,母亲在父亲去世时便深受打击后在逃难途中染了病也去世了,我与妹妹在途中失散了,我一直在寻她,竟想不到她被卖到了尚书府。那上书的儿子看到我妹妹生的的娇俏,竟生生的生生的霸占了她。大人,我能苟活到如今,不过是想寻到我妹妹,杀了那些杀害我父亲之人。大人,我晓得此次是我失职,本应一人做事一人当,却不想仍旧连累了大人,为今我怕是不能替我父亲报仇了,我只想救出我妹妹,等我了了这桩心愿,我定当向主上请罪,向大人谢恩。”
我眉心一蹙,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等事。“循一,难道你不知晓我替你扛下了这罪名的用意?你若去谢罪了,主上岂不治我一个欺瞒之罪,你又将其他几个弟兄置于何处。你死了,难道你私以为他们能逃过一劫?再者你妹妹又将如何。”
我将循一扶起再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妹妹好不容才重遇你这个哥哥,她已经无依无靠了,难道你舍得让她再一次失去亲人不成?何况你当真舍得循二他们?”
“大人,我······”
“循一,我···我有一法子,可以让你将功补过也可以让你救你妹妹,这事说不定还与三年前凉州赈灾银两一案有关。”
循一眼神忽地一亮。“大人,循一愿意。”他噗通一声又向我跪下了,我着实头疼。又将他扶起。
“你莫再跪来跪去了,我瞧着都累。这方法凶险的很······”
“多谢大人愿给循一这个机会。”他不等我将话说完便抢了过去。
我将信给了他,对他挥挥手“去吧,万事小心。”
循一前脚刚走,邢绣后脚便扭着小蛮腰进来了。
“阿瓀,你是我见过对自己最狠的人。何故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当初直接将任务交给他不就行了。”
我摇摇头。“循一太过重情重义,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我若不先让他见上自家妹子一见,届时他定会乱了阵脚。但若如此一来,他便承了我一个恩,加上我以循二他们的性命相要,他身上还挑着家仇。定然会步步小心,切不会做出冲动之事。这叫攻心。”
“你便如此信自己?”
我摇摇头“我也不过在赌而已。”
“得,我果真是不懂你们这些个暗卫的心思。先是折磨了自己,然后换一个常理无寻的结果。唉~若是我定然做不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来。”
“绣娘,你说像我这般人死后阎王是不是会让我下那阿鼻地狱。”
邢绣咯咯咯笑了起来,扭身走到我身前捏捏我的脸“我说这位公子,你生前还未享乐,便想着死后要去受苦了?”
“你说得对,我还未及时享乐呢。走,绣娘咱们去喝酒吧。”
“哎,我说你身子未大好喝什么酒。你怎么说风就是雨啊!”
而后邢绣还是被我生拉硬拽地拉去了绣红楼。